好像……还真是她想多了。
已经那么久了,她还没有回来,若换作之前,君初还不至于胡思乱想,但现在由不得他不多想,因为他全都已经查清楚了。
他在……害怕?
闻言,君初眼里划过茫然,他怎么可能可能会杀她?
呀,她好像越来越恶毒了呢。
她待这侍女是极好的,若是要走,定然不会丢下她。
时临沉默了,甚至想点跟烟来抽,有些惆怅,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她想说的是……
想岔了。
余公公叫苦不迭,他已经看了十次有余了,陛下,放过他这把老骨头吧!
不得不说,时临真相了。
等了大概两刻钟左右,还没有看到有人回来,于是他问了句。
其实时临也觉得自己挺没有良心的,她没有爱过别人,所以无法感同身受君初的心情。
时临推开他坐下来,他是一国之君,加之势力遍布整个大陆,所管辖的范围也比别的国家要大,每天批的奏折都数不胜数,忙得要命,他要是跟她走了,谁来管这些?
“我不许你走。”
之前君初对她身份起疑心的时候,可是直接派了个监视器在她身边一直看着,甚至有着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趋势,估计要不是他怕麻烦,觉得幕后之人不止会是她一个人,怕是就真把她刀了。
“传朕命令,封锁……”皇城。
“听前面来的侍卫禀报,皇后娘娘拿着您之前给的令牌出宫了。”
时临微愣,并没有推开他,只是有那么一丝意外,暴君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害怕她走?
“奴才刚刚已经去看过了,皇后娘娘还没有回来。”
毕竟她跟陛下感情很深厚。
他现在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甚至觉得恐慌,压抑的感觉一点点吞噬着他,试图将他拉入深渊。
君初赶紧点头,生怕她以为自己不愿意,权势怎能有她重要?
她不喜欢给人收烂摊子。
她幽怨的瞅了眼容颜绝色的暴君陛下,可惜了,只能看不能吃。
“你这回怎么不杀我了?”
要是换成时临,她是不可能为了个男人放弃自己打拼多年的事业的,何况这是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也想要的皇权帝位!
“那娘娘您要现在回皇宫吗?”
“你是一国之君,你走了,朝政谁来管理?”
“出来走走。”
“倒也不必,你自己长点心就是了,大晚上的跑出宫。”
“你放过她,她必然不会放过你。”
话还没说完,一袭明艳张扬的红衣女子就走进来,笑容满面,吊儿郎当的走进来,见到君初时,眉头上挑。
“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月棉感激不尽,来日若是有用得上月棉的地方,月棉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愿意的。”
他默了几秒钟,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不解道:“阿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
“月棉明白了,娘娘怎的也出来了?”
柳月棉感激道,若今天没有皇后娘娘,怕是她早已命丧这里了。
柳月棉跟她并肩走着,很是不解,大晚上的,女子单独出来自然是危险,她出宫也是花费了好大的劲,皇后娘娘的话,另当别论。
见此,时临只是不以为意的一笑,站直身子后拂了拂衣袖。
。
岂料,君初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慢慢解释道:“阿临,我记得我有跟你讲过。”
逛也逛了,再不回去,君初该杀到这里来了。
他以前有跟她说过关于他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回临国?你确定吗?”
最多就是嘴上调戏,也不能拐走。
虽然她爱美人,但她最爱的永远是下一个美人。
“回去吧。”
君初直接抱住她,心里的不安总算缓和过来,终于等到她回来了。
“我不强迫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想出去也好,去哪里也罢,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跑出宫给自己妹妹送人头,也是个人才。
不是愿不愿意的事情啊,有些事情不是你情我愿就可以的,他不是普通人,是堂堂旭国的皇帝,是江山的掌权人,要顾忌的东西太多了,想走,哪里有那么简单?
看着他这模样,时临也不蠢,大致是他猜到自己的身份了,他是旭国皇帝,只手遮天,想查清楚她的身份自然简单。
“出去多久了?”
要是换成她,她就算不杀了柳月浅,她也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宫挺压抑的,尤其是有君初这个阴晴不定的定时炸弹在,她需要出来喘口气。
长承殿外,君初看着天色,心里不安的感觉愈发浓重,问道:“皇后去哪里了?”
他便在这里守着。
看样子似乎爱惨了她。
唉。
包括他自己,也不会。
时临穿来这个世界也快有一年之久了,秉着惰性脾气,能拖着就拖着,她都懒得去临国。
余公公自觉的遣散下人,然后自己也退下,把空间留给两人。
“余德,你去那边看看皇后有没有回来。”
君初竟然又一次向她低头服软,他不强留她只能留在旭国,她想回临国也不是不可以,他同她一起去就是了。
先帝子嗣颇多,多半都被他杀了,剩下的要么是废人,要么就是太小,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他可以随意挑出一位加以培养便可。
君初一愣,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旋即他放缓了语气。
君初挪开步子,往宣阳宫的方向而去,越走越急促,直到落座宣阳宫里才稳下心神,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到鸢梨,总算能放下心了。
“这片江山你花了很多年打下来,你当真说不要就不要?”
嗯,她魅力不小。
君初之前给过她一块炎令,执此令牌着不仅可号令炎卫,更不用跪拜任何人,甚至皇宫任何地方都能自由出入,享受万臣朝拜。
“我只是出去逛逛。”还没想那么快就离开。
“无妨,此事我自有打算,你无需操心。”
“回陛下,从午时到现在,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不是乐意躲着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