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里,沈图。”钱果儿自豪的摸摸肚子。
冷风一吹。
回归现实。
李招娣叹口气,“哎,别白日做梦了!人家柳小姐都嫁给王爷了,天香楼不是咱们的。”
钱果儿也叹口气,“大嫂,你说芳芝好好的咋就死了呢?”
李招娣低声道:“是被姓赵的毒死的,用蜜饯。”
“蜜饯?”钱果儿惊呼出声:“完啦完啦!我的儿子啊!我昨天晚上跟芳芝要了一颗蜜饯。”
钱果儿慌慌张张,跑到街尾的白家药铺。
“大夫,大夫。”
白大夫刚要关门,就冲进来一个,不两个妇人。
口口声声说她们中毒了要死了。
号脉。
啥事也没有,身体倍棒。
“这位妇人,你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胎儿很健康。
你们都很健康,诚惠三十文。”
京城号脉真贵啊!
“便宜点行不?大夫,再给我开两副安胎药。”
白大夫点点头,“明天白天来吧!今日抓药的小徒弟都回家了。”
两个人后知后觉的往家走。
冬季的冷风一吹。
钱果儿险些站不稳,靠在李招娣身上。哆哆嗦嗦道:“大嫂,蜜饯没有毒,那芳芝怎么死的?
我昨天夜里,看见老三给芳芝熬药了。”
李招娣眼神一闪,蛊惑道:“老二,要不?过完年你们就回村里吧!保命要紧。”
富贵险中求,沈祁已经是五品官了,钱果儿舍不得回村里。
钱果儿站直身子,“哎呦!大嫂,你想骗我们二房回村里。
你们大房留京城里享清福?
想的美!当初老三念书,我们二房也是出银子的。
如今他能赚钱了,让我们回村里?你想独占好处?
李招娣,你想都别想。
有难我们当,有福你们享?你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李招娣讪讪道:“享福?上哪里享福去!
芳芝没了,以后这衣服还得咱俩洗,饭还得咱俩做。”
李招娣和钱果儿回到家,发现沈祁还没有回来。
……
“大人,你找小人有事?”柳旺直勾勾看着眼前的人,真俊啊!
“茉莉死了。”沈祁冷着脸,打量着这个“臭虫。”
茉莉是谁?是芳芝,大小姐身边的丫鬟。柳旺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哦,沈大人是想让小人通知她爹娘?”
柳旺对芳芝,早就没啥感情了,他现在生活挺好的。
媳妇还怀着孩子。
老婆孩子热炕头,啥茉莉啥芳芝的。
根本想不起来。
沈祁冷言威胁道:“我说芳芝已经死了,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了。
如果再乱说话,小心你的狗命!”
边疆早已白茫茫一片,雪多厚呢?
深山里的雪,能淹没成年人的腰,小孩的头儿。
“长歌。”
“长歌。”
“小李将军好。”
“小李将军好。”
小士兵跑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李小将你的信,还带着花香,是你家里婆娘写的不?”
李长歌哈哈大笑,爽朗至极:“是婆娘,是别人的婆娘。”
“哎呦!小李将军英武啊!”
“啧啧啧……”
“小李将军威武。”三三两两说着荤段子。
往日的李悦薇今日的李长歌穿着一身铠甲。
边疆的风雪大,脸爆皮嘴也爆皮,手上还生了冻疮。
老将军听见外面的声音,喊道:“长歌,进来坐!”
李长歌用佩剑一挑帘子,矮身进了帐篷。
老将军红光满面很是兴奋:“来看看这舆图,是三皇子派人送过来的。
精细,细致。”
“外公,这应该是眠眠的嫁妆。”李长歌认识。
老将军哈哈大笑,面露欣赏。“柳家真是人才辈出啊!都怪我们,当初应该跟柳家定亲。”
他此刻已经忘记了。
柳家是不跟武将之家结亲的。
老将军捋着胡须,心里寻思这柳眠眠是个男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