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想她应该知道沈夫人这次见她的用意。
“好,伯母您放心,我会劝一劝夜白哥的,不用担心,夜白哥那么孝顺,一定会听您的话。”
“真的吗?”沈夫人听见她说的,脸上逐然明媚起来,她旋即从手里摘下了一只玉镯子,是只上等的羊脂玉,握起沈烟的手,二话不说便戴进沈烟的手腕,“烟烟,要是你能够劝动夜白,这只镯子就当伯母谢谢你的礼物。”
沈烟对于这突然的举动没有任何的防备,镯子一下子就滑进她的手腕,当她试图摘下那只镯子,但进去了之后,怎么都难拿下来。
她几分着急道,“伯母,不用的,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这只镯子一定很珍贵,我还给您。”
她顺着纹路摸索拽下,但很难再从手里离开,又怕磕着碰着,当场弄坏,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沈夫人笑着,并不在意道,“没事的烟烟,只是一只镯子,要是你能凑成夜白的好事,这只镯子绰绰有余,你一定要记着伯母跟你说过的话。”
沈烟两只手暗暗用力,但那镯子太滑,沾手就溜掉,怎么都取不下来了。
“看来今天没有白来,烟烟,这是他们明天约会的地址,你帮我让夜白出席一下,好吗?”
沈夫人递过去一张照片,沈烟看了一眼,忽然她目光一滞,眼神抬向前方,透明的玻璃前,就在这家咖啡厅的对面。
她手指有几分僵硬,接过了那张照片,点了点头。
……
医院。
下午只有女人自己在病房,江非寒来时,秦舒姌正在削苹果,意外的一个不小心,刀就划伤了手,留下几滴淅淅沥沥的血迹。
男人见之,迅速走了进来叫来医生,包扎了一下。
斥责的嗓音跟着接连落下,“不是有医护,你这只手是想彻底废掉是吗?”
听见他状似生气又实则担心她的伤势,秦舒姌扶额一笑,“没事的,刚才只是不小心,以后我注意一些,喏。”
她将削好的苹果给了男人,自己并没有吃。
江非寒看了一眼,伸手接了过来,但他并未吃,而是问她,“清焰呢,去哪儿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这里?”
闻言,秦舒姌眸光一愣,眉眼间不觉染上几分落寞,夹杂清冷的释然,“陆阿姨听说我受伤,来了一趟,看了我一眼,之后就离开了,我让他送他妈妈回去。”
江非寒将苹果放在了盘子里,抽来一张纸巾,漫不经心地擦拭了一下,“吃了晚饭吗,我去买。”
“我不饿,非寒。”秦舒姌淡淡一笑,还有几分憔悴的神色看上去楚楚可怜,让人有种想要保护的冲动,“对不起啊,让你误会了沈烟,当时我太激动了,所以认定是她推的我。”
男人瞳孔很平静,冷静的道,“很正常,人都有冲动的时候,那个时候,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你去想那么多,你误会她情有可原,解释清楚就行。”
秦舒姌咬了咬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