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刚才出现,还有你的份儿?”江非寒不疾不徐地回复沈夜白,眼底夹杂一丝不屑。
与此同时,江非寒朝着沈烟过去,唇齿之间,话语不过简单,“有时间吗?说两句话。”
沈烟蓦然抬头,看着男人眼底下强烈的暗示,若是她说个不字,不知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胸口沉了沉,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接受下来。
转身,沈烟对沈夜白说,“夜白哥,你先出去吧,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烟烟……”沈夜白神色一紧,俨然不信她的所谓的谈,更别提眼前的男人有多行径恶劣。
“安可,你带夜白哥先出去一下。”沈烟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安可。
安可一听,面上虽然很无奈,但其实……心里更无奈!
只能上前,劝说道,“沈先生,不如我们先离开吧,给他们一些空间,好好把话说清楚。”
江非寒百般怡然自得,面对沈夜白的愤怒,一笑了之,这自然使得沈夜白也有了怒意。
可他终究不似江非寒,他永远都会尊重沈烟,尊重她的每个决定。
男人最终是不想再看下去,转身便踏出门。
安可帮忙带上,一时间,屋子里只有他们。
江非寒先是确认门是否关上,但紧接着,咔嚓一声,门被反锁上了。
随着那声喀嚓声落地,不仅仅是门的封闭,更是心随之重重一沉。
沈烟不禁反问,“你谈话就谈话,锁门干什么?”
他转过身来,两眼直视她,一步走上前,掐着她的腰就将她摔在了身后的沙发里,然后直接欺身吻了上去。
沈烟惊愕,双手才刚动就立即被准确的抓住,两只手被他单手扣在身后,刚才还冷静甚至是淡懒的男人徒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凌厉的,重重的吻上她,撬开她的唇舌,然后长驱直入。
整个过程可谓是一气呵成,直到她的呼吸被掠夺一空,只剩下最后一丝喘息,男人终于才放开她,沙哑又低沉的嗓音,滑进耳膜,“他有没有碰你?这儿,还是这儿?”
手里的动作,抚摸上她的身躯。
沈烟脸色一涨,全是窘迫,咬牙反驳,“你疯了?动不动就动手,脑子里只有这一种解决方式?”
刚才看着她被抱的样子,他大概有一万次想要直接杀了沈夜白,或者,剁掉那双手,现在,他只想让她记住,谁才能碰她。
捏住沈烟的下颌,男人含住她的嘴唇,忽然间一丝痛意弥漫在口腔,散布的还是腥甜的味道。
血丝顺着嘴角延伸出来,危险之间不自觉染上些许暧昧,他的语气近乎是病态的,“喜欢被他抱着?嗯?还是喜欢被我抱着?”
神经一根根在燃烧,沈烟觉得简直要疯了,他到底在做什么,问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是说有话要说么,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个?
“你有事没事?江非寒你幼稚不幼稚,谁抱着我你也有意见?”
“是,有意见。”他承认的坦率,甚至没有一秒犹豫,铿锵笃定。
沈烟听着大脑一片空白,她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因为比起这些事后的言语,她看见的,是她当时被众矢之的时,他的冷眼旁观。
“所以呢?人家替我解围,还不允许抱着我?难怪我妈说过,你果然比不过人家。”
最后一句话,男人脸上的表情一僵,不知道是不是触及到他的逆鳞,显然,他的脸色在那句话说完之后,碎裂成一片片。
江非寒抿着薄唇,犹如一条直线,低垂的眼帘下颌阴沉的能滴出水来,阴森的眸底像经久不绝的枯井,望不见尽头。
他没有反驳她说的,只是冷笑了声,“可是怎么办,你和你妈都瞧不上的男人,到最后还不是上了你,你现在也还得在他身下苟延残喘活着。”
意识到那句话带来的后果,沈烟立刻反应回来,一向知道他非常介意当年她妈的那一句,“在我眼里,只有沈夜白担得起我女婿的名号,除了他,别人够不上资格。”
她有时候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他真的这么在意的话,那又是因为什么?
一种自相矛盾的心理在心里滋长。
“够了江非寒,我只是随便说说,这件事你还过不去?要是这么念念不忘,倒显得你对我多念念不忘,可你是吗?”
男人凉笑,“你希望我对你念念不忘?”
“没有,也不希望。”
“那还问,不过,我确实对你有一点念念不忘,”正当沈烟以为他要说什么时,一声与男人并不相搭的流里流气嗓音溢出,在她耳畔低喃,“只有见到你我才硬的起来,算吗?”
顷刻,沈烟浑身呆住,呼吸都跟着停顿两秒。
她不理解他花了这些时间来言语轻薄她,是为了什么,为了做给外面的人看,还是为了让一些人知道,不曾拥有,但同样潇洒快活。
理智强行驻扎在心底,说道,“你来这儿,不会目的就是想来一发?满足你那自私又邪恶的淫欲,今天什么日子,不怕被人看见和我一个臭名昭著的钓女在一起,江总在人前清贵又体面的样子,可要碎了一地。”
“我是想,不过时间不够,所以……”江非寒扶住她的一只手,直接握上去,沈烟神色咋变,几经挣脱,但被他按住头的声音落下,“弄出去,我就走。”
他刚才说了什么?
这一秒,沈烟尤为艰难,近乎匪夷所思听见男人提出的要求,“混蛋!滚!”
“如果不是没有现成的衣服,我肯定会撕碎你身上的这身衣服,两者总要选一个。”
沈烟崩塌的表情,万分厌恶的看着男人,甚至一拳砸在他的胸前,但被他按在怀中紧紧的。
他就是要逼她,逼她做出决定,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在她心中,谁的话更重要,一种接近偏执的想法,不知不觉在男人心里诞生出。
不想承认的是,他已经嫉妒了,嫉妒了那个在所有人面前,抱着沈烟离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