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又好像回到了那个年代。
回忆着那份美好。
此时此刻,两个人都想到了那一日,那一番互相倾诉。没人破坏这番宁静,相互依偎着,好似时光已经倒流。
那日天气晴好,明月当空,没有一片云,颗颗明星如玉珠,撒落在夜空之上,借着月色,两人漫步在驿馆之中温馨,甚至还有些浪漫的氛围。
只是当时的情景,却是刘澜自己一人美滋滋乐在其中,而女子却并非对漫步不感冒,只是心事重重罢了,所以当刘澜发现她的异常之后,果断在一株柳树前停下脚步,痴痴望着长裙曳地,乌发挽起的美人,直到今日,他都不曾忘记,当日蔡芍芬那如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皮肤在清辉下是那般的光滑剔透,正是这一日,刘澜第一次有了对于女人的征服感,出现在内心中,更下定了决心。
当时的刘澜,并没有太大的野心,虽然也想着征服天下,可显然天下对他来说还太过遥远,而眼前的美人却更符合实际,可他明白,实际又摸得着的美人,有时候比征服天下更难,尤其是眼前这位另天下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美人,想要想要以征服者身份出现并将其压在胯下成为只可自己染指的禁脔尤物,显然他还没有那个实力,也没有那个资格,可是对于当时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刘澜来说,没什么不敢的,大胆尝试过后,败了也不后悔。
许是当时自己的目光变得有些炙热,蔡芍芬的表情彻底变了,不仅仅只是异样二字,当时刘澜以为是他讨厌这样的环境,对于这样的富家小姐来说,这样的野景,确实没什么独到之处,更没有欣赏可能,纯属浪费时间,刘澜收回了目光,可他却发现,是自己多虑了,少女并非是因为对风景不满意,完全是从未与刘澜这般不顾礼仪随地而坐罢了,他在犹豫了片刻之后,直接就做了袭来,不顾一切,好似是要勇敢的砸破那把封建强加在女人手腕间的枷锁。
当时的刘澜就是如此想的,深信着是坐在地上是蔡芍芬这辈子头一次尝试的事情。
而事实也正如此,她曲着腿,双手托着腮帮欣赏长空夜景,月色很美,但她心中并不确定,到底当真是美景诱人,还是因为身边的人不同,所有心境才会不同,所看的景致也会变得与众不同。
“德然!”凝望着星空良久之后的蔡芍芬,突然指着头顶上空的几颗明星非常好奇的询问,道:“那颗星你可知道它的来历?”
“那叫北斗七星。”刘澜对星象并没有多少研究,最多也就是能否分辨的出每一颗夜星的名字。
“那那颗呢?”两人就像是恋人之间谈恋爱,你问我答,我说你问,卿卿我我,羡煞旁人,而对于蔡芍芬这一回所点的星象,刘澜已然知晓,这就是一些最初的尝试,莫说是刘澜了,只要稍对天文有所了解,就能八九不离十的说出它的来历。
“那叫牛郎星。”
“牛郎?”
“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刘澜大致讲解了番牛郎的来历,最初的结尾呢都一样,可是他却将每年鹊桥相会的日子里改了一番,这一番立时让蔡芍芬啐了一口,大骂他无耻,那个什么牛郎在他老家哪里多着呢,更说什么整天出现在青楼门口招呼客人。
这怎么可能是在说牛郎,明明就是再说龟公嘛!
眼见蔡芍芬动怒,刘澜笑着解释说,龟公和牛郎不一样,你啥时候见着龟公陪客人喝酒啦?
“你的老家那里怎么会有这许多好龙阳之癖者?”这时候的蔡芍芬还是懵懂少女,在他的认知里,妓院和乐坊可都是男子才会去的地方,而这些‘龟公’居然要陪酒,那很显然只有龙阳之癖者才会选他们,不然谁花这个冤枉钱。
可没等她班花说完,刘澜的一句话却是把她彻底镇住了,更对青楼有了全然不同的认识,感情前往妓院的,也不全是老爷们,居然还有一些深闺怨妇,遗孀寡母地去妓院乐坊消遣消遣!
“这话对于当时的蔡芍芬来讲自然不信,甚至还骂了他一句没个正经。“
眼见他就要生气,刘澜急忙将话题再次转回到牛郎身上,这回好好讲了一番来龙去脉,这等凄美的爱情又一次让少女悲春闵秋起来,虽然这书他第二次听了,可那反应,几乎与初听到一模一样。
不得已,刘澜再一次开启了疏导模式,终于少女不在生气,甚至还问他往后有何打算,当时的刘澜不过还是卢龙县令,对于蔡芍芬的询问他只能如实回答,他会回到幽州,因为在当时,卢龙塞就是他的家。表面心迹之后,甚至他还大胆的问蔡芍芬是否愿意与他一同返回幽州。
但可惜,这对女子来说太过突然了,被惊呆了,又确定了一遍他刚才说啥。知道此刻他才算是肯定不是自己听错了,并且坚定点头说她愿意。
她甚至还记得刘澜甚至为此激动的说出了自己的人生理想是求一份简单的财富,干一番伟大的事业,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并认为现在都已经实现,然而女子却知道,最后这一项还需要经历太多太多。
最后果然,两人走向了不同的路。
点点滴滴好似都是转日发生一般,只是昨日的两人还青葱年少,对于男女之事还懵懂无知,而今日,男已为夫为父,女也已为人妻,看似只是一日时间,却发现时间原来一早就从两人身边悄悄流逝,刘澜最终成为当世英武的将军,而女子,也不在是当年那略带娇羞的样子,更高贵也更典雅,还略透着一丝沧桑,但最大的变化,无疑是那成熟韵味以及拥有着妩媚诱人的魅力。
气息诱人,身体饱满而迷人,关键是少妇还是曾经的老相好,在你面前一点都不设防,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样的感觉是令人沉迷的,刘澜必须得承认,当那句我愿意说出口的一刹那,旧情复燃的感觉在不断沈腾着,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蔡芍芬身体的变化,喘着粗气,挨着刘澜更近了,几乎已经似树懒熊般要挂在他的身体之上了,几乎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所反应,而刘澜必须要承认他是正常男人,不管怎么去找借口,都不可能掩盖掉身体的反应,与内心之中燃烧起来的青春怒火。
男人嘛,真的很难抵挡诱惑,而且还是这种主动送上门来的,当然似张宁这样的小丫头,刘澜是不敢也不会碰的,可是蔡芍芬,他敢是敢,想是想,可顾虑的却更多,倒不是怕被家里的那几位知道了,毕竟这是在荆州,消息难传回去,可是被刘表知道了,这可就是要命了。
关键时刻,刘澜开始躲闪了起来,可这反而让蔡芍芬更加大胆起来,只因为刘澜不说再像之前推他主动拒绝她,而是躲避她,这是因为什么她明白,但也同时反映出他新课的内心想法,他是害怕被发觉,纸是包不住火的,可是她既然敢来,就有了完全的准备,虽然这种事对她来说也是头一次,并非经验老道,可既然敢来,怎么会让那个老狐狸看出什么端倪,发现什么异常?
“这天气怎么还出这么多汗啊。”
眼见着刘澜躲避,蔡芍芬果断换了套路,先微微远离刘澜,让他放下负担,然后摸出一块绢帕,异常体贴细微的帮着刘澜擦拭着额头沁出的汗水,这哪里是什么热汗虚汗,完全是欲火焚身的结果。
感受着蔡芍芬那温柔的动作,轻轻擦拭着汗水,脸靠近着他的脸,呵气如兰,而一对会说话的大眼睛则恰巧与刘澜对视,深情甚至灼热,眼神里,不仅是蔡芍芬的,还包括刘澜,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清澈,目光之中充满了浴火,对于成年人,这样的眼神太正常不过,刘澜再蔡芍芬的主动下,心底的防线彻底崩溃,由内至外坍塌了。
下意识般,刘澜探手抓住了还在为他擦拭汗水的白滑手腕,她的皓腕并非第一次触碰,但多年之后的再一次碰触,却是那般回味无穷,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一样,她的皮肤还是那么光滑,手腕亦如当年嫩白甚至润滑,轻握着那柔若无骨手腕,刘澜的心脏砰砰乱跳着,而蔡芍芬也好不到哪,胸前高耸山峰起伏着,望着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迷离,若是以往,也许刘澜还会畏首畏尾,可是这眼神,完全像极了他们夫妻之间床笫之欢时给予他的大胆暗示,刘澜平日已经习惯了在这样的暗示下更进一步,此刻在蔡少芬下意识的鼓励下,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加大了动作,开始无所顾忌的对蔡少芬上下其手,而后者则舒服版闭上双眼,一副娇弱无力任君采摘的模样,这哪里有什么挑战性,简直就是再说以及等之不及了。
等下看美人,越来越迷人,尤其是她哪红艳的嘴唇,在灯光下看起来有些粉嫩的脸蛋,还有那半裸着的起伏山峰,以及那望向刘澜有些迫不及待的眼神,这都是造成刘澜最终走向不归路的关键因素。
都说春宵苦短,这话还真不假,这一晚估摸着是刘澜这些年来最卖力气的一回,可谓是把精通与床笫上的十八般武艺全部施展,再加上一个大解风情的蔡芍芬,这些年仔细琢磨的三十六种姿势也终于得偿。
第二日一大早爬起,就见得蔡芍芬像小猫一样的蜷伏在床榻一角,许是一夜过于劳累,和他这样的习武之人比不得,还在熟睡之中。
刘澜没有打搅他,也着实没那个精力了,就算再习武,这一晚上也吃不消啊,不得不感叹一声,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此时的屋外,襄阳城大学之后北风呼啸,滴水可成冰,而在屋内,却是一副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情形,这户大寨房间之内都有按着内藏式的大铜鼎,烧着木炭,烟火虽大,烟气却不会入到屋内,而只有阵阵暖流才会入屋,刘澜光着膀子,只穿了一件宽松的薄袍就这么躺着,感受着热流扑面。
最后还是犯了错误,刘澜现在心里哪叫个后悔,这就是男人,在那之前兽性完全迷失心智,什么也顾不上,可事后冷静下来,只怕肠子都要悔青了,刘表的媳妇一晚上未归,这事刘表能装作无动于衷?如果调查,那还不轻松就查到自己头上?到时候别说联盟不成,只怕连出荆州都困难。
刘澜现在开始有些后怕起来,可这些年的经验告诉他,一切都已经发生,现在除了去挽回,其它都没有什么大用处。
所以在蔡少芬醒来之前,他必须要想出一个完美的办法出来。
但直到日上三竿,直到蔡少芬裸露着玉体如八爪鱼爬在他身上之时他都没有想出一点办法,可是对于他的提醒,蔡少芬却并不当回事。
在他眼里,也许刘表只是个根本就没什么能耐的老男人,文治武功毫无建树,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配她的爱,就算被知道了又能如何,最多不过一纸休书,还真敢与蔡家撕破面皮不成?可他明白刘澜为什么担忧,联盟的重要性比他的命重要多了,不然的话,他又怎么肯能冒险来荆州?
让他不必担忧,他敢来此,就已经有了完全之策,而且已经和老弟交代好了,他哪里是不会透漏半点口风的,而她自己咬定了在娘家住一晚,刘澜也拿她没有丝毫办法。
这让刘澜终于放心下来,可是当问起关于联盟的事情时,蔡芍芬却沉默了,好半晌,才说了句放心,他有办法说服刘表,让他放心就是了,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就算无法说服他明着与你结盟,但背地里给予你现在迫切需要的帮助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可是现在说出来,刘澜突然有了一种牺牲色相的感觉,可是当他直言不讳说出来时,两人都大笑了起来,很显然,这一晚,两人都问心无愧,绝非是出于某种目的才干出这等疯狂之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