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与许褚从甘倩处返回后,才知道原来甄姜办了家宴,来到宴会厅后却发现屋内早已坐满了人,唯独刘澜与甄姜不在。
众人见主公与许褚进来,却不见甄姜,关羽当即起身,道:“主公,主母呢?”
刘澜尴尬一笑,看看日头,自然知道甄姜定是生自己的气,不会在来了,随即大手一挥,道:“姜儿身体不适,我便让他休息了。”说完又对在厅内伺候的刘安说道:“刘安,你去吩咐下炖些鸡汤给夫人送去,告诉她,我让她都喝光了。”说道最后是以不用质疑的命令口吻道。
“诺。”刘安应了一声便欲离去,只听刘澜又道:“顺道再去将崔琰,张颌,周仓他们一齐叫来,今日我们正好来个群宴。”
众人见他如此,个个含笑不语,只有甄俨与张飞两人心有灵犀一般,你看着他,他看着你,你努努嘴,他眨眨眼,好半晌后,败下阵来的张飞被迫开口,道:“主公,主母没什么事吧?”
众人不知张飞为何有此一问,均感诧异?不明所以的看向张飞,想要知晓更多内情。
而刘澜则心中一沉,在座这些人都跟随自己年久,对甄姜极为认可,若是知道自己因为甘倩而和甄姜发生口角,那他和甘倩的事只怕彻底没有希望了。心中有些担忧的说:“什么没事吧?翼德怎会如此问?”
张飞见主公毫无异常,嘿嘿笑道:“主公与主母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刘澜越琢磨张飞此言,就越觉得怪异,他为什么要问我与甄姜有没有事?难不成跟甄姜嚼舌根的并不是甄俨,而是张飞?”诘问道:“翼德,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
“没有,没有。”张飞慌忙解释,道:“俺可没少在主母面前为主公你说好话呢。”
刘澜听他此言,心中早已怒极,他本以为是甄俨嚼舌根,但甄俨毕竟是甄姜的弟弟,告诉她姐姐一些自己的事情无可厚非,可现在明显的是这黑厮告密,这让他岂能不生气,本欲发作,却听一旁的关羽说道:“主公,你猜弟在归途中救下了何人?”
正欲发怒的刘澜被关羽一句话吸引了目光,怒气顿时化为无形,看向他问道:“什么人?”
“徐州糜家的小姐,糜箴。”
厅内众人早已知晓内情,齐齐看向刘澜,而刘澜则瞪大了眼珠糜箴?传说中的糜夫人?”问道:“怎么回事?”
关羽将所知的内情细细道出,这才冷哼一声道:“没想到曹义竟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来。”叹了一口气,道:“虽是如此,但糜箴若是返回下邳或是徐州,恐怕丹杨军与徐州氏族豪门难免就要彻底撕裂面皮了。”
关羽的与刘澜的谈话,在场只有几人知晓其中真正的含义,心中都想着徐州氏族与丹阳军的彻底破裂使主公入掌徐州有了转机。
而其余不知道刘澜真实想法之人,并不明白关羽为何要将此事小题大作,毕竟糜箴背后只是糜家在徐州的分量并不足够对刘澜入掌徐州起到关键作用,而且刘澜更是当着他们的面提起过对得不得到徐州毫不介怀。
如此一来,不明真相者如张飞,赵云几人齐齐看向了刘澜,而关羽、徐庶和甄俨这几位知道刘澜真实想法的‘心腹’,却知道主公的机会终于来了。
刘澜微微点头,在众人面前扫了一眼之后,才对关羽说道:“云长,我现在不能在徐州露面,此事看来还得辛苦云长再走一趟,明日将糜箴送至徐州。”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趁此良机说服糜家,让糜家与自己形成统一战线,只是这些话他却没有当众说出,因为关羽早已知晓。
关羽重重的点点头,信誓旦旦,道:“主公放心,云长一定会将糜家小姐安妥送至徐州城。”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其中所要表达的意思,他二人心中皆明,刘澜微微额首后,这才收回目光。
丹杨军诸如曹豹,笮融这些不用脑之辈,竟然做出了这等蠢事,他心中清楚,糜家肯定要为己所用,那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将陈家也拉到自己这边来,如此陶商,曹豹之流就不足为虑了。
只是可惜了糜家的妹子糜箴,竟然让曹豹的儿子XXOO,这到让她心中不愤的骂道:“怎么这么一朵好花,就让曹义这头猪给拱了呢……”毕竟关于女子的名声,关羽说的含糊其辞,反而让他误以为糜箴已经被曹义糟蹋了。
一旁的简雍谏言道:“主公,此正乃良机,何不借助?”略整理下思路道:“只要主公协助徐州氏族将丹杨军扫除,如此一来陶谦便无势可借,自当倚重主公,如此一来,主公正可趁机入掌徐州。加之主公前有义解徐州之围,后有协助徐州氏族之恩,如此一来,徐州豪强百姓自对主公感恩戴德,兼主公手掌兵权,在万众期待之下入主徐州正是众望所归。”
“不可。”刘澜断然拒绝了简雍的提议,不是他不心动,是因为他清楚自己没必要冒如此大的风险去开罪陶谦,因为通过历史,刘澜早已知晓陶谦就是这一二年的事情,到时只要能将糜家和陈家拉到自己身旁,那徐州他自会顺利接管,既然能够顺利接管,又何必使徐州发生兵祸呢?笑道:“此事顺其自然就好。”
简雍还在劝说,道:“主公此时便彷如当初驻守渤海郡的袁本初,虽手有良将精兵,却只有辽东一地,不足为立足之基,既然天意欲使主公入主徐州,便是与当日袁本初一般使上些许阴谋手段入主冀州又有何妨?”
刘澜眼睛一亮,并非因为简雍言语打动了他,而是因为他举得例子太恰当了,笑道:“此事我自有分晓,你不必再言。”
“主公,徐州之兵以丹阳军为最……”
“好了,好了,不要在说了……”刘澜打断简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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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众人一翻酒食之后,众人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而刘澜则拉上崔琰与陈群去拜访国渊去也。
在刘澜想来,国渊既然与陈群,崔琰几人友善,外表自然与他二人一般丰神俊朗,毕竟物以类聚嘛,但当真见着真人的时候,却让他险先将下巴掉了下来。
国渊此人身高略比崔琰与陈群矮些,下颚长着微须,好似西方人一般竟是一双深眼窝,他整个人与其外表一般,平实无奇,简朴至极,儒袍一侧竟然还打着补丁,这让来到汉末已久的刘澜暗暗咋舌,毕竟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儒生穿着的儒袍打着补丁,即使是寒儒,也许他们平时穿的衣服打些补丁,但儒袍却不会有,最多就是浆洗的发白些,可在儒袍上打补丁,这还是他头一次碰到。
事情发展的异常顺利,国渊很爽快的答应了主持屯田的事宜,这如何能不让他大喜过望,但是到了具体实施的事项,刘澜还是让国渊草拟一份章程上来,其中必须要充分考虑到百姓疾苦,他又向国渊提了自己的一些建议道:“这些地日后都是要低价卖予百姓的,所以民屯最好是招募那些没有田产的百姓。”
只是他才一说出口,国渊便极为好奇的看向他,好似刘澜此时摇身一变,成了钢管舞舞娘一般,让他立时老脸一红,道:“子尼你这是肿么了?为何如此盯着我?”
国渊一脸无奈,道:“难道主公不是为了筹集军粮而开民屯?”
“不是。”
国渊一阵恶寒,看来主公对屯田所知有限,乃说道:“主公,其实民屯乃是军屯之演化,也可以说是军屯之辅助,其主要目的就是使军队所用粮草能够自给自足,而不必劳民。”
“愿来是这样。”
刘澜点点头道:“其实我欲行民屯,最初的目的却是想让更多的百姓有地耕种,所以我才会要施行民屯,待五至十年之后,由这些开发田地的百姓无偿得到土地。如此一来岂不是能提高他们民屯的积极性吗?”刘澜说了些心中想法道。
“但主公将官府土地直接赐予这些百姓岂不更好,如此他们岂不是更有积极性?而且战乱方歇不久,百姓或逃亡,或惨死,留下无主荒地甚多,又何必再开民屯!”
“非也。这些无地之人中难免不会有些懒惰之人,若将土地直接交予他们,他们不懂珍惜,反而却是害了他们。”刘澜见他们贸然无措,笑道:“打个比方说:‘一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假若我们凭空给他一掉钱,他花起白来的铜钱自然豪不珍惜,看到这个也要买,看到那个也要买,未过数日,这钱便也被他挥霍掉,但他若是养成了挥霍的习惯,即使再想节俭度日也是困难,如此岂不是害了他?”
顿了顿又道:“同样若是我们给予的是游懒之人,平日里他便抱着得过且过的想法,此时手中突然有了一吊钱,他又岂会珍惜?”
说道这里却是看向众人道:“各位可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