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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 袁绍十罪(1 / 1)

刘澜与众人来到县衙会客厅,只见厅中一人面如冠玉,颚下髭须,身穿儒衫,盘起双腿,可不就是简雍嘛,大笑着:“宪和,经年不见,别来无恙否!”

兀自无聊中的简雍听到声响,循声望去,便看到了刘澜一行人抵达,虽然满脸欢喜,但依然半躺着拱手说道:“德然、云长、翼德,简某有礼了。”

他为人性情简单直接、不拘小节,没想到多年不见亦如当年,刘澜也不着恼,拱手还礼,道:“宪和远道而来,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简雍见他客气,笑骂一声道:“布衣草民,岂敢劳烦德然大驾。”

如果这是别人说,那怎么听都是挖苦意味了,可出自简大牛皮的口中,就绝不是这个意思,闲聊几句分宾主落座之际许褚和周仓几人陆续而来,他们乃得到了刘澜邀请,一同会客,此刻入厅,简雍却一改不羁正襟而坐,看来这么多年过去,简雍还是有所改变,不似从前不管生人熟人都那般不顾威仪。

“宪和,来,我为你引见几位英雄。这位乃是许褚,许仲康!这两位是周仓和裴袁绍!。”刘澜介绍着又向三人道:“这位简雍,简宪和,与我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众人一一相见,各自坐定,早有下人献上茶点,一番结识后,简雍复又如之前一般,盘腿而座,感情已经不拿他们当外人了。刘澜一阵苦笑之际,却见简雍气恼异常,大呼小叫,道:“贵客驾临,德然为何如此寒伧,难道不打算备酒?”

张飞乐了,几人之中他与简雍结实最早,不禁打趣:“宪和要与俺一醉方休不成!”

“想我千杯不醉焉能惧你张屠夫,来来来,今日定要与你分出个胜负。”

“来来来。快去搬酒来,俺今日定叫你喝到不省人事!”

两人三句话便开始顶起了牛,刘澜说合了几句后便命亲兵去后堂预备酒席,不多时酒席备好。各自舀酒之后,却不想简雍却当先举樽,全然没把刘澜这主人当回事,起身邀敬,却对着许褚几人。道:“能与众位英雄共坐畅饮,实乃简某大幸也,请満饮此樽!”

众人纷纷举杯,刘澜和张飞、关羽相视而笑,他们自然明白他这个装腔呢,还是原来的那幅脾性,还是原来的那点酒量,一樽酒下肚估摸着就要醉的不省人事了,可让刘澜万万没想到的是简雍这一樽酒下肚居然毫无异常,刘澜眼睛瞪大了。简雍酒量渐涨?不可能,在卢龙塞那几年如果涨早涨了,不由得干笑一声,道:“只可惜这平原县内无甚好酒,倒是要让宪和失望,无法尽兴了。”这问题估摸着出在了酒水上面,平原官酿太淡了。可不想简雍却摇头摆手,道:“非也!所谓品酒亦是品人:与庸者同饮,虽甘露亦觉无味,与诸位英雄同饮,虽白水亦如佳酿也!”

“哈哈哈!”弹坐而起的张飞举起酒樽。道:“宪和,你这话真说到俺心坎里去了,来来来,俺先干为敬!”在张飞听来这是简雍夸他是英雄呢。何况张飞这直肠子之前顶牛归顶牛,可却不会记仇,此刻完全如没事人一般。而相比于他,另一侧的关羽则捻须含笑,举起酒樽,道:“宪和此言亦是深得关某之心。某也敬宪和一樽!”许褚众人亦同时举起酒樽,道:“我等亦敬先生一盏!”刘澜端起酒樽亦道:“宪和请。”

“诸公同请。”说着简雍一饮而尽,放下酒樽之后刘澜又问道:“听闻宪和这几年一直在伯珪处行走,今日来此不知是?”

“德然,我可不是来探望你的,我这可是来投靠你的。”简雍说着起身就拜道:“主公!”

却是有些突然,可简雍既然投效刘澜当然欢迎之至,起身上前扶起他的刘澜一脸喜悦,道:“宪和,你我曾经共事多年,何来投效一说,快起,快起!”

站起身来,简雍略显尴尬说:“德然,难道你就一点也不记恨当年我不辞而别?”

“都是陈年旧事了,何况那时我在雒阳,怎么能说是不辞而别呢。”

“德然……”感激涕零的简雍从怀中掏出一张帛绢递了过来,道:“此次前来,一是为了投奔德然,二是受了公孙北平之托,将此物拿来与德然观瞧的。”说着将帛绢递到了刘澜面前。

“伯珪让我瞧的是什么?”刘澜说着结果帛绢展开一览,轻声将内容念给众人听:“臣闻皇、羲以来,始有君臣上下之事,张化以导民,刑罚以禁暴。今行车骑将军袁绍,讬其先轨,寇窃人爵……(十罪全文在作品相关里,有兴趣的大大可以去看下,这里就不表了,免得白花冤枉钱!)

“这是伯珪讨袁檄文?”

“正是!不过现今情况稍变,由于东郡太守曹操的突然出现,公孙北平只能命青州刺史田楷(并陶谦与袁术)出兵钳制曹操,而德然由平原出兵也不得不改为驻守平原钳制袁绍。”简雍说到这里,却又意味深长的看向刘澜道:“公孙北平临别时对雍言:‘如今情势错综复杂,德然只需在平原振臂一呼,以壮声势即可!”

“可是。”看来公孙瓒并不看好袁术、陶谦以及田楷三路联军能阻拦住曹操,这样一来驻守在平原的刘澜便成为重中之重了,不仅起到钳制袁绍的作用,还有防着曹操北上进入冀州的可能,可是知晓历史的他更清楚的是此战虽然公孙瓒前时凶猛,但后时却被袁绍击败,若不是赵云临阵反戈一击,救他一命……

想到此处,心中大喊不妙,历史上是赵云救了公孙瓒,可现在赵云因着自己的关系已经回到了正定县,如此一来公孙瓒单兵与袁绍决战岂不是很危险?一念及此,心中不由盘算起来,无比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即能钳制袁绍防备曹操,又能助公孙瓒一臂之力!

听完二人对话立时让一旁的张飞没有了好心情:“奈奈的,为了打袁绍才来这平原城,结果不打了?”

“非也。翼德,主公在平原驻守,乃是为了挟制袁绍与曹操,届时若袁术、陶谦打败曹操。又或是公孙北平打破袁绍,主公便可适时出兵,如此袁绍腹背受敌,到那时他以新得之州,又如何抗公孙北平与我大军来犯!”

张飞听了简雍之言。环眼一亮,深信不疑道:“原来如此,好,好极,到那时定要打他个落花流水。”

关羽摇着头,不管怎么说简雍只是张仪之才,论起勾距纵横之术来也许真如他口中所说是天下第一或者天下前十,可论起对军事战略方面的见地,看的却没有那么通透了,说道:“袁绍虽新得冀州。但正是兵精将足之际,一旦公孙北平不能克日功成,若拖得日久恐为不利!”

“是啊。”关羽所说与历史极为相像,若是那样非但无法取胜反而还要大败而归,长叹一声:“就怕被云长说中,那时伯圭危矣!”

简雍听他二人在一旁侃侃而谈,不以为意,道:“这倒不必担忧,某来时偶见公孙北平帐下‘白马义从’,当真是虎狼之师。未必不能一战成功!”

刘澜可是深知先登死士厉害的,若无重骑兵根本难与其争锋:“宪和有所不知,白马义从乃轻骑,平原作战虽强。可袁绍帐下却有一支强弩兵,若遇上必然会损失惨重,其次就算伯珪战而胜之,必定会使袁绍死守坚城,待拖得伯珪锐气尽失,那时再派一军偷袭粮草;粮道。为之奈何?”

众人心中一惊,简雍更是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一下,心惊不已,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看来只有我等前往前线助伯圭一臂之力了!”刘澜适时说出了心中想法。

“可是若曹操那边……”

“宪和会错了意,我并非要放弃平原带部队进入冀州,而是带小部精锐进入冀州,而平原则由云长驻守,防备曹操这位老相识,当然还有袁绍,使他不敢轻举妄动!”

“原来如此。”

众人闲谈之际,衙中杂役又抬着酒瓿肉鼎而来,而此时刘澜心中已打定主意,必须要入冀州助公孙瓒一臂之力,不然他必然会像历史中那般打败而过从而被袁绍在易经逼得防火自杀。

既有决断,一众人自然开怀畅饮,在座之人除却简雍酒量都是极大,一直喝到天蒙蒙亮,方才散去,与众人告别后东方已现出鱼肚白来,刘澜回到后宅,当然没有回自己的房舍,而是轻轻打开了甄姜的房门进去,蹑手蹑脚怕吵醒熟睡中的甄姜。可她因为心中记挂母亲,虽然睡着但这一夜却始终噩梦连连,醒后担心,用锦被蒙着玉颈呜呜啼哭,到得后来泣声虽然渐止,却又责怪自己不孝,害娘亲卧床不起,如此一来,竟是一夜未眠,此时听得响动,还道是丫鬟来了,掀开帐幔却见是刘澜虽然两人卿卿我我,但始终没有逾越更没有打破最后那层底线,见他偷偷摸进房间,一脸羞涩,道:“你怎么……怎么来了。”她以为刘澜是不舍自己离开,可骤然闻到刺鼻酒味,娇嗔道:“怎么浑身酒味,明知奴家今日就走,却喝得如此酩酊!”

刘澜虽然喝了不少,但回来的路上却是出过酒,早已清醒,笑道:“好友简雍前来,一时高兴难免多喝了几樽!”笑着解释道:“我又怎能不知姜儿今日离去,这不,我不是回来给你送行了吗?”

直等甄姜穿戴齐整,刘澜才点燃屋内古朴豆型灯,洗漱一番,她随身的衣物包裹丫鬟早已收拾妥当,上路极为方便。

刘澜从袖中摸出一枝金钗,此物是从周仓山寨中获得,前时并未留意,只是此刻甄姜要走,方才想起未曾送给她一方事物,寻来此物递给甄姜,道:“将这根钗收着,留个念想。”看着丽人难舍模样,安慰道:“我兄伯珪欲与袁本初交兵,随后几日我便要动身前往冀州寻访子龙,或顺道或等战事停息后,不管千难万难,我也要去你家上门提亲!”

甄姜脸上绯红一片,慢慢伸手接过金钗,应声道:“嗯。”寻遍身上物事,只有母亲送她的那枚玉佩,交到心上人手中,却又听他说要去打仗,急道:“你要去冀州,原来……原来是要去打仗。那,那不是很危险吗?”

她虽未参加过战争,但道听途说却是听过的,知道打仗会死很多人,此时想到心上人就要前往战场,心中一酸,眼眶都急红了,哽咽道:“不去行吗?

见她楚楚可怜的担忧模样,刘澜将其拥在怀中,调笑道:“姜儿平时英雄豪气,为了避婚都敢离家出走,怎么这几日倒成了爱哭鼻子的小丫头了?”

他也知道自己既然选择了他,就肯定会有此担心,可心中知道归知道还是不争气地哭了,什么都说不出口。

刘澜很见不得女子流泪,听不得哭腔,为他擦拭着眼角泪水的时候轻声说:“别哭了,相信我,就算去了冀州,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凑到耳边,低声道:“你想啊,我还要去中山提亲娶我那如花的美人,怎么能轻易就让自己置身险地呢。”

甄姜额首强挤出一个笑脸道:“你要好好的,学会照顾自己,还有,我会给你写信的!”

“你也要好生照料自己。”

两人此时正是感情确定,热恋之时本就难分难舍,说了好大一通情人之间的浓情蜜语,等出了屋时,天已大亮,刘澜带着甄姜朝安排在县衙厢房休息的甄逸房间行去,一路行来到处可见已经起身的县衙小吏与仆役忙得不亦乐乎,见到他来那叫个毕恭毕敬,刘澜是第一次去厢房,和他们一路询问,才出了后宅绕道前衙,又转到偏院,这才算抵达了目的地,甄豫已经在厢房前恭候多时了,以碰头,闲聊几句,便即踏上行程,送行者只有刘澜一人,不是他们不给主母面子,实在是昨夜喝了一宿的酒,现在都刚睡下,刘澜也就没招呼他们,一个人连马也没骑,直将甄姜送出了城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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