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主宅传来一声大叫:“不好了,二太太吐血了……”
紧接着,有人哭。
“妈,妈。”
“医生……”
“……”
闻言,众人齐脸色大变。
一阵兵荒马乱。
未来进大厅,姚瑶正双眼紧闭脸色发青躺在沙发上,地上是一大滩血水。
慕容嫣正在检查。
服侍她的下人十分惶恐:“二太太刚才说想口有点干,想喝酸梅汁,我刚要去温,她便巨烈咳嗽起来,边咳边吐血……”
其他下人大气不敢出。
二太太这几年身体状态一直不好,年前冬吐了一次血,费好大劲才救回来,之后整一年一直用最昂贵的药,情况时好时坏。
去年下半年基本在卧床。
下午,突然精神好转,坚持下地和大家一起吃年夜饭。
突然吐血,恐怕是回光返照。
“下去吧。”赫连鸣鸿很清楚姚瑶的病情,知道时间到了。
下人们这一年服侍的很尽职。
慕容嫣检查完姚瑶的眼睛,面朝大家里,摇了摇头。
赫连鸣鸿身子晃了晃。
程绍一忙搀住。
“打电话给小七,让尽快……”
老爷子眼眶啜着泪,声音几度哽咽。
年轻时,念恋姚瑶的美貌,谈不上爱,可夫妻五十载,早已是亲人。
赫连瀚“扑通”一声跪在姚瑶面前,握住他的手,哭喊到,“妈,妈……”
赫连霆神色凝重举起手机,“寒,速到!”
未来紧紧抱住妈咪的手。
心里有强烈不好的感觉。
二十五钟后,慕容寒赶到。
把完脉,语气沉重到:“油尽灯枯,安排后事吧!”
续命药已经没有意义。
此话一出,众多子孙下人齐哭。
“妈,妈啊——”
“奶奶——”
“二太太——”
……
新年的气氛被悲伤笼罩。
二太太姚瑶寿终新年第一天上午十点,享年76岁。
追悼会于三天后举行。
未来第一次参加至亲追悼会。
亲们的悲伤让她深深感受到死亡的可怕和无奈。
一夜之间懂事很多。
姚瑶下葬后,赫连鸣鸿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常常一个盯着后园里的一棵银杏树发呆。
这棵树,是当年姚瑶嫁进庄园里,两人正处在热恋中,亲手种下的。
每到秋季,树叶金黄煞是好看。
姚瑶最喜欢银杏树。
“老爷这段时间一直吃不好睡不好,人也消瘦很多。”程绍一领着慕容寒过来,“老爷,寒少来给把平安脉了。”
赫连鸣鸿拉回心神,“好。”
慕容寒仔细为老爷子把脉,惊奇的发现,虽脸色憔悴眼神无光,脉像却无异,甚至比之前更沉稳有力。
抬头,只见老爷子望着银杏树目光又空洞起来。
起身,招呼程绍一到一边。
“老爷子最后吃什么喝什么了?”
程绍一紧张起来:“情况不太好?”
“非也。”慕容寒说:“脉象比之前乐观,除了我每月固定开的中药,西医那边是否改了方案,添加会更改药物?”
程绍一一听心中欢喜,“没有,饮食起居服药一直由我负责,戒酒多年,就除夕夜喝了几小杯,老爷自己也惜命,不敢乱吃东西。”
慕容寒摸着下巴深思。
就可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