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赫连樱有刻意留意程绍一。
一日三餐冷时准点让人送往医院,管家宿舍楼的灯光,每晚都很晚才熄。
除了本职工作,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花圃。
龙凤胎满月酒隆重仅次于大婚。
有头有脸的人物全被邀请,官方更是大派红包。
这晚,程绍一一改往日的严肃,喜笑颜开喝了很多酒。
喝的红光满面。
赫连家有史以来第一次降生双胞胎,而且还是龙凤胎,赫连鸣鸿是逢人就笑合不拢嘴。
当然,看着已经成大龄青年的独女,对青年才俊西门墨谨不冷不热的态态,心塞塞。
斥责到:“酒量不错,一边面壁思过!”
作为家中唯一的女儿,若现在想出嫁,不要男方彩礼,倒贴都行。
已过三十的年纪,还不考虑终身大事,是打算孤独终老?
再和他打太极,要心肌梗塞!
随后拉住西门墨谨的手,拍了又拍:“伯父支持你把这个不孝女绑回家生孩子,男子汉,不要忧柔寡断,果断点,该出手时就出手,先上车后买票也没关系!”
赫连樱:“……”
默默放下酒杯起身离座。
这是亲爹?
收拾收拾明天出国吧!
陪客人喝了半个晚上酒,酒量再好,这会儿也有些头重脚轻。
不知不觉,来到了置物房。
副管家正在清点贺礼入账。
“乖乖,大管家随礼288万!”
几个下人忙围上前。
“啧啧啧,牛气。”
“六少举办婚礼时随一百万,那时候还不是管家,生大小少爷时随188万,现在随288万,服!”
“正式担任管家后才年薪百万,这么随,家底肯定掏光了。”
“都三十多岁了,难道不打算结婚生子?”
“一年四季工作服,就没见购房购车,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随礼居然这么舍得。”
“为什么他能当上管家,而我们不能,这叫高瞻远瞩。”
“六少和少奶奶都出手绰阔,到时候他办大事,肯定是连翻多少倍,投资懂不?”
“……”
闻言,赫连樱眼中划过一丝惊讶。
作为管家,年薪确实可观。
且不说其他工作多年的老人,就说何伯,为赫连家工作几十年,也是腰包流油。
年薪高,逢年过节福利,还有年终奖。
程绍一进庄园八年,开始只是个花匠,薪水不多,后来被何伯相中,培养三年,直至正式接任管家一职后,年薪才升至百万。
按常理,待遇可观,会为将来打算。
投资理财置产业等。
而他,不走寻常路,不仅什么都不置办,为了培育新品种,更是自己掏腰包到其他地方学习等。
至今什么也没有。
而且,一年到头就没在自己身上花过钱。
下人们常打趣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然而,在随礼上却十分大方。
一个红包顶几年薪水,普通人根本做不到。
那晚之前,她也和下人们一样认为,程绍一是在为将来筹谋。
现在终于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六嫂。
默默守护,别无他求。
不可否认,她又妒嫉了。
易倾倾真是幸福,不仅有六哥爱的死去活来、疼之入骨的师傅、不求回报默默无闻的守护者。
还有那个人。
为她笑,为她哭,为她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