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兴,难以抑制哭出声。
季逸洋望着周围的一切,眼里全是迷茫:“你是谁,这是哪?”
随后又问:“我是谁?”
叶乐薇的哭声嘎然而止。
放开季逸洋,睁大眼望着他。
季逸洋抬手碰下巴,“好痛,发生什么事了?”
以现自己下半身动弹不得,惊恐万分:“怎么动不了了?”
老兽医见状,停止了吸手里的旱烟,“娃,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季逸洋抱着头,“我是谁,我是谁……”
叶乐薇摁住季逸洋的手,说:“我来告诉你,你是谁!”
季逸洋茫然的望着叶乐薇。
叶乐薇眼中含泪,“你姓叶,叫叶忆曾,今年十九岁,我你是女朋友叶乐薇,我们都是孤儿,几天前,你出了车祸,睡了一星期才醒来。”
季逸洋喃喃到,“叶忆曾,叶忆曾……”
叶乐薇再次抱住季逸洋,一字一顿说:“我爱你,不会抛下你,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老兽医把药罐子里的药倒出来,“若不是薇丫头,你这娃儿恐怕早就没命了,醒了就好,先把药喝了。”
季逸洋两眼直勾勾,像是丢了魂一样。
老兽医放下碗,戴上老花眼镜,举起手机对着季逸洋的眼睛。
仔细一番后说:“先喂药吧。”
叶乐薇端起碗,勺起药送到季逸洋嘴边。
季逸洋像个提线木偶一样。
失血过多身子虚,喝完药便昏昏睡了。
“这娃儿,怕是高烧烧坏了脑子,导致失忆。”
老兽医安抚叶乐薇,“活着总归是好的,失去的记忆,以后或许会慢慢想起,想不起也没关系,车祸造成的心理阴影,忘记也好。”
叶乐薇凝着季逸洋的的脸,轻轻说:“痛苦的记忆,能忘记是福。”
其实,这些天一直在害怕。
害怕阿洋醒来后,会承受不住发狂。
想了很多谎言。
失忆对他而言,何尝不是好事。
逝者已逝,活着的才更痛苦。
从此,他叫叶忆曾。
“这药是驱寒排毒的,喝下去一会身体会发热排汗,你给他擦擦。”
老兽医重拿起烟杆,“我去杀只鸡给娃儿炖汤补身子。”
叶乐薇一听,连忙烧水。
烧好水,掀开毯子,果然,季逸洋身上已经全是汗。
樱花季过后,气温越来越暖和,旧房子空间狭小,室内闷热,方便上药和防止得褥疮,这段时间只给他穿一条底裤。
推开窗,拧干毛巾轻轻擦拭。
季逸洋突然睁开眼。
叶乐薇对上季逸洋的眼睛,脸一热,佯装淡定:“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感情深厚亲密的情侣,你不要觉着不好意思。”
季逸洋盯了叶乐薇一会,再次合上眼睑。
这些天,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梆状态,时刻担心季逸洋会撑不过来,上药擦身子里,内心半点杂念也没有。
度过危险期并醒来,揪老高的心终于放下。
望着面前的身体,心猜跳不止。
去年这个时候,他在泳池游泳时,身材还没这么强壮,又白又瘦,跟电线杆似的。
在部队不出一年,皮肤变黑,还练出了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