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倾倾扭头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要不要我唱歌哄你?”
刚讲半天电话没吵醒,放下水就吵醒了?
分明就是在假寐!
赫连霆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好!”
易倾倾:“……”
瞪了赫连霆十几秒,重新给他看后脑勺,“说正事,展翔是不是回部队了?”
赫连霆眸色一沉,语气变冷几分,“他死于半年前。”
易倾倾双手收拢,“你亲眼看到他的尸体了?亲眼看到火化了?”
“没有。”赫连霆闭上眼睛,说:“我昏迷了一个月,醒来时,老头子告诉我,展翔已经不治身亡并火化,之后我便再次陷入晕迷,近三个月头脑都不清醒。”
停顿几秒,语气更加低沉,“展翔曾和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他在行动中牺牲,不要将实情告诉父母,而是骗他们,他在执行很重要的任务,要很久才能回来。”
所以,展翔的父母及爱人一直都不知道。
易倾倾弹坐起来,说:“我查过总统医院病人的档案,在事发当天,有展翔的入院记录及死亡记录,尸体如何安置,并没有记录,你确定他的尸体已经火化了?”
“还有,你伤到头,以赫连家的医资条件,已经过去半年,头颅内为什么还会有残留血块?”
“再者,为什么你只有在面对我时,头痛才会频繁发作?”
“所以,在d国你昏迷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赫连霆倏的睁开眼睛。
这也是他近几日一直在琢磨的问题。
“赫连霆,你不快乐的童年,并非真正退役的秘密,怪病,丹凤华庭,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亲口告诉我的,而我的一切你也调查的很清楚。”
“当初我中毒半边脸毁容,你不嫌弃诓我签下结婚协议并隐婚没有公开,而我,在经历种种过后,决定死心蹋地的跟着你。”
“在d国季家荒宅,我们遭遇袭击,你为了救我被墙砖砸中,我成为植物人半年,醒来就来找你。”
“我们是夫妻,现在,更应该夫妻同心,弄清楚半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讪然一笑,“有没有发现那块代表最高荣誉的勋章不见了,因为你把它当作结婚礼物送给我了,现在就放在丹凤华庭里。”
轻叹一声,“当初在庄园住了几天,莱蕾很不喜欢我,哦,对了,赫连樱的手脚是我打断的,她应该恨死我了!”
“赫连家你只对你父亲提起过我们结婚的事,至于他信不信我不清楚。”
眼见赫连霆脸色渐渐变青,额头冷汗大颗大颗滚落,握拳的双手指关节泛白,易倾倾这才察觉自己说了太多过去,他又开始回想。
忙把止痛药递上,“不要想,大不了我们重新开始!”
说完,退回床那边,尽量离赫连霆远点。
这一次,赫连霆没有再服药,而是强忍着。
易倾倾见他痛苦,心如刀割。
想抱紧他,又不能。
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扎进肉里,也丝毫感觉不到。
一会,赫连霆缓了过来,说:“已经服了一个多星期药,再服一个星期,瘀血应该化掉,在此之前,我们不要再见面,一诺就交给你了。”
即使大脑反复提醒他讨厌她,但心却想强烈渴望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