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他被他的新媳妇打断腿了?”
刘霞萍接到刘国伟出事儿的消息时,正在给两个小祖宗喂米糊糊。
现在她的宝贝闺女和儿子已经一岁多了,因为从小营养能够跟上,所以现在已经能够在地上走的很稳。
不过也正是因为能够下地跑了,两个小东西简直就跟放飞了自我一样,每天都撒欢的喜欢捉迷藏,就算大人不喜欢跟她们玩儿,她们俩也能够自己玩的很高兴。
再加上还有一个四岁多了的小哥哥,安安也是正处于惹人嫌的年纪。
两个小屁孩成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特别喜欢往部队里面钻。
江景国他们训练的时候,三个小家伙就在部队的训练场上滚来滚去,每每都把刘霞萍给气的不轻。
毕竟谁能受得了每天都要洗衣服?
这俩小祖宗不仅自己喜欢在地上打滚,还特别的爱干净。
每天从外面脏兮兮的回来之后,就拉着她的衣服要洗澡澡换衣服,一个比一个臭美,衣服要是多穿一天她们俩都嫌弃的不行。
那模样要多逗人,就有多逗人!
而喂饭也是个特别累的体力活。
两个小孩子的精神太充沛了,吃个饭都不能乖乖的坐下。
反正她是管不了两个小屁孩的,还得江景国在一旁黑着脸盯着她们俩,两个小家伙才会规规矩矩的坐好,然后自己拿着一个小勺慢吞吞的吃。
当然,刘霞萍还是得给他们喂饭。
要不然,就让她们自己吃的话,估计吃上一两个小时都不能喂饱他们的肚子。
“恩,听说已经被送到镇上的卫生院了。”
江景国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两个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悠,一看就像跑的儿子和闺女,一手一个将小孩抱起来,让他们坐在自己腿上,方便刘霞萍喂饭。
这么没想到……刘国伟居然也会有这一天。
刘霞萍叹了口气,给闺女喂了一口饭,才说道,“晓斌知道这事儿了吗?”
“已经通知他了。”
“哦,他要回去?”
“恩。”
刘霞萍一点情绪都没有的问着,根本就没关系刘国伟的腿到底严不严重。
弟弟一家子过来也有一年的时间了,在公司里做的很好,两口子存了不少钱,真的打算按照她曾经说的那样,准备以后跟他们去首都的时候买一套房子。
刘霞萍十分支持,她可是清楚的晓得,后世首都的房子用寸土寸金来形容也不为过,就算买了房子不住在那里,以后等拆迁或者卖出去,也能够得到不少的钱呢!
“你回头帮我给他塞一百块钱,让他带回去吧。”
刘霞萍淡淡的说道,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跟老家那边的人再有任何往来。
可刘国伟是她的亲生父亲,这件事儿总是抹不掉的事实。
就算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也得买点水果过去看看呢,更别说父女关系了。
只是她看着刘国伟就没有什么好记忆,便干脆直接让弟弟带钱过去算了。
江景国点点头,担心的看着她,“你没事儿吧?”
刘霞萍一愣,随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能有啥事儿啊,放心吧,我没事儿的。”
江景国还是有些不放心。
结婚这么几年,他们俩在一起的时间也有两年多了,他当然清楚,刘霞萍显然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嘴巴上说的绝情,可真到了关键时候还是忍不住心软。
当初若不是她还惦记着母女的情分,也就不会发生燕子山的事情了。
那件事儿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可是给她造成的影响还是难以磨灭。
算计她的人,是她的亲生母亲跟亲妹妹。
她没有从这个打击中一蹶不振,就已经是她心里素质还算强大的缘故了。
若不是真的寒了心,伤了心,哪个出嫁的女儿又会愿意跟娘家人闹到这种地步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好刘家人不都是那样没心没肺的,还有一个亲弟弟对她还是很不错的,稍稍给了刘霞萍一点点的安慰。
让她不至于对亲情这个东西绝望。
江景国后来给了刘晓斌一百块钱让他带回去,不过刘晓斌却是没要。
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赡养父母的责任本来就在他的头上。
之前被母亲和妹子干得那些事儿伤到了,所以才会一走就是这么久,连老家也没有回去过几次。
刘国伟虽然不是个东西,做父亲也不合格,可到底还是他亲爹!
就这么被两个外人打断了腿,这事儿他必须得回去要个说法才行!
刘晓斌回去的时候没有让自己媳妇儿跟着,只是自己一个人匆匆的赶了回去。
而刘国伟这个时候还在医院里,断了腿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我说老兄啊,你这婆娘娶的不咋样啊,你腿都断了,咋个连照顾都不照顾你一下,你娶个这样的婆娘回来有啥用哦!”
同一个病房的老乡看着他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就连上个厕所也没人扶一把,还得舔着脸去求人家路过的医生,低声下气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酸的很。
“你儿子闺女呐?咋一个都没来?”
病房里的人都挺同情刘国伟的,见他头发差不多都白了,还以为他六七十岁了呢!
刘国伟躺在病床上,看着人家其他几个病床上的人都是儿女环绕,前前后后的伺候着,可自己这边却冷清的要死。
这心里要说没点想法,那肯定是不可能。
不过被自己媳妇儿打断了腿这种事情他也实在说不出口,太丢男人的脸了!
刘晓斌到的时候,刘国伟身上都快发臭了!
他的腿断了,新媳妇也就是给了一点医药费就再也没有出过面,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给他拿一件。
这天气又热的不行,身上汗水淋漓的,却连洗澡都没有过一次,早就臭了!
看到刘晓斌出现的时候,刘国伟都快感动的哭了,十分委屈和激动的就要坐起来。
不过刘晓斌却只是过来慢慢的按住他,脸色阴沉的可怕,“这到底是咋回事?你娶的那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