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钰凡这些话一出口,一众宫家的人都不敢露出什么表情。
反应最大的人是周明兰。
“让我们母女永远消失?”
周明兰喃喃自语了一句,一脸愤怒地看向了宫钰凡,怒声道:“宫钰凡,你说的是人话吗?”
她一想到多年前,母亲怀着即将出生的她,被宫钰凡这么冷漠的威胁,她就忍不住浑身颤栗。
她母亲当时该多绝望悲愤啊……“畜生!宫钰凡你真是个畜生!”
周明兰破口大骂。
“你敢骂我?
真是大逆不道!”
宫钰凡冷哼道。
“去你妈的大逆不道!”
周明兰冷笑道:“按血缘关系,我是你的孙女,可是我以此为耻,流淌着你们宫家的家,简直令我作呕!”
当时,她外公、外婆都已经逝世了。
她无法想象,她母亲怀胎八月,究竟有多强的信念与意志力,把她生了出来,把她抚养成人。
李逸尘沉默不语,关于周韵的事情,他母亲说过几次。
周韵被迫离婚,被赶出了宫家,被宫钰凡威胁生命,仍然没有放弃希望。
在他母亲的帮助下,周韵坚强生下了周明兰。
“哼,小丫头,你也够厚颜无耻的,三番两次的骚扰宫渊,”宫钰凡冷哼道:“还跑去整容,真是可笑至极,贻笑大方,你这种人活着就是一种悲哀!”
周明兰冷笑道:“我去找宫渊,因为我觉得他是我爸爸,现在看来,他也是个畜生东西!”
“混账!”
这时,一声大喝从她身后传来,扭头望去,赫然是宫渊步入了大厅,他一脸冷冰冰的神色,冲着周韵、周明兰质问道:“你们两个跑来干什么?
丢人现眼吗?”
“丢人现眼?
哈哈哈,宫渊啊宫渊,你有脸骂我们丢人现眼?”
周韵怒极反笑,看宫渊的目光充满了仇恨与怨念。
“哼,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
宫渊冷冷道:“这张卡里有五百万,赶紧给我滚蛋!滚得越远越好,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说着,他甩了一张卡在周韵脚下。
周韵看都没看一眼,凄然地笑了笑,对宫渊失望透顶。
周明兰对于这个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也充满了厌恶,她捡起了银行卡,冷冷地甩给了宫渊。
“姓宫的,我们纵使是饿死病死,也绝不要你的臭钱!”
“哼,装什么装啊,你们跑来族会,不就是想要钱吗?”
宫渊冷哼道:“怎么着?
嫌钱少啊?
那一千万够不够?
不够再加一千万,劳烦你们给我滚蛋!”
说着,他抽出几张银行卡甩了出来。
周韵和周明兰母女见状,顿时对宫渊由失望变得绝望。
“啧啧啧,你可真是有钱啊……”李逸尘捡起了几张银行卡,笑道:“扔几百万的银行卡,就像扔垃圾一样,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你是谁?”
宫渊冷冷望了他一眼。
“他叫李逸尘,宫玥的儿子。”
宫钰凡淡淡道。
“呵呵,你就是宫玥的儿子啊。”
宫渊打量了一下李逸尘,淡淡说道:“按照辈分,我和宫玥是堂兄堂妹,你该喊我一声舅舅。”
“别别别,我可没你这么个连畜生都不如的舅舅。”
李逸尘笑呵呵道。
“你敢骂我?”
宫渊怒声道。
“哎,别误会,我没有骂你。”
李逸尘连忙摆了摆手,笑呵呵道:“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连畜生都知道舐犊情深,你抛弃妻女,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这就是畜生不如吧?”
宫渊冷冷道:“李逸尘,你想帮她们母女打抱不平?”
李逸尘淡淡笑道:“我母亲和周阿姨关系非常好,这件事我自然要管一管。”
“呵呵,你还想管别人的事?
先管好你自己吧!李逸尘,你恶意重伤宫迦,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宫钰凡冷笑着质问道。
“哦,宫迦啊?”
李逸尘扭头望了宫迦一眼。
那边,宫迦和他对视了一眼,冲着他竖起了一根中指,一脸得意笑容,满满的都是嘲讽之色。
接着,他抬起右手,比划了一个手枪抵在头上,用口型说了几个字——“傻哔你完蛋了!”
“我打宫迦是因为他该打。”
李逸尘回过头,淡淡道:“没有废掉他已经是我的仁慈了。”
“混账东西!宫迦是我们宫家人,你打他就是藐视宫家!”
宫钰凡怒斥道。
“呵呵,我打他一顿就是藐视宫家,那如果我打你一顿呢?”
李逸尘笑问道:“你们宫家是不是得原地爆炸啊?”
此言一出,大厅顿时一片哗然。
李逸尘竟然敢扬言打族长?
“放肆!你敢对族长不敬?”
立刻有四个人,朝李逸尘走了过来,气势汹汹,摩拳擦掌,一副要好好教训他的架势。
李逸尘望了他们一眼,迎着他们四人便走了过去。
一边走路,一边朗声道:“宫族长!诸位宫家弟兄!我今天参加宫家族会,为三件事而来!”
说着,他和四个冲过来的人接触了。
“嘭!”
一拳挥出,势大力沉,将第一个男人直接夯倒在地。
“第一件事是帮周阿姨讨个公道!”
李逸尘朗声道。
“啪——嘭!”
说话间,第二个男人被他抓着胳膊,像个垃圾一样甩了出去。
“第二件事是帮周明兰讨个公道!”
“咚!”
第三个男人他一脚踩在脚底,肋骨立刻就断裂了好几根。
“第三件事是改改你们的族规!”
“啪!”
第四个男人被李逸尘扼住了喉咙。
他一脸冷漠地看向了宫钰凡,问道:“宫族长,你可有意见?”
他这一系列举动让大厅都惊呆了。
这家伙疯了吗?
竟然敢在宫家族会的大厅打人,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啊!一群人纷纷怒斥指责李逸尘。
“妈的!简直无法无天了!”
“太目中无人了!这对我们宫家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藐视!”
“弱智东西!你找死是吧?”
“打断他的狗腿!”
“这件事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简直猖狂至极!”
“……”在一众怒斥指责声中,宫迦笑得特别灿烂开心,“呵呵,想弄死一个人,就是这么的简单。”
说着,他冲宫海微笑道:“海伯伯,现在是他自己找死了。”
宫海没有说话,脸色有一些凝重。
李逸尘自己找死?
不对吧,他怎么觉得,李逸尘完全是有恃无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