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坤再一次悠悠醒转,不过,这一次他是装的,因为他压根就没有昏过去。
这一次他可是学乖了,尽量学着傻子的样子,目光呆滞,脸色平静,挣扎着坐起来不再动弹。
凌天下夫妇和弟子们见傻子又回来了,终于松了口气。凌老夫人哭哭啼啼抱怨凌天下:“都是你这老不死让孩子练功,把孩子害成这样,以后我绝不允许你逼他练功。”
凌天下委屈地说:“夫人,我承认这是我造成的,可是后来的事你也知道,根本不是我逼他,他坐在那儿自己就在练,我挡也挡不住啊。”
“还不是你太心急,哪有孩子一生下来就练功的?”老夫人怒道。
“是是,是我不好,夫人,我们也累了几天了,回去休息吧。空儿已经正常了,让他们照顾就是了。”凌天下哄着夫人,扶着她向外面走去。
凌天下夫妇和弟子们一点也不怀疑那个夺舍的“恶鬼”是否真的离开了,因为他们亲眼看见正乾道长和恶鬼大战三百回合,最后被道长封印在罐子里了。
众人纷纷鱼贯而出,只留下一个弟子照顾凌坤。他给凌坤换了衣服,拿过一个大号马桶,扶他坐上去解手,然后又从前院中取来饭菜,一勺一勺喂进他嘴里。
凌坤不敢有丝毫抵抗和反对,生怕露出马脚再被那个可恶的老道绑起来用鞭子抽。
第二天,又有一个新的弟子前来换班,同样的程序为他端屎送尿,端茶递水。
日复一日,转眼间五天过去了,凌坤就这样悲催的煎熬着。不能说话,不能活动,不能有情绪波动,这简直比死还难受。
这是什么穿越,天底下还有这么悲催的穿越吗?
没有,绝对没有!
怎么办?
第一,逃出去。可是,这完全陌生的地方,怎么逃出去,如果逃不出去,势必又落入那个妖道手里。退一步讲,即使逃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在这陌生的时代,没有爹没有娘没有法拉利,靠什么生活?所以,这个办法不可行。
第二,死了算了,本来就是被雷劈死
的人,多死一次不算亏,说不定死了还能穿越呢,下一次总不会这么悲催了吧?就这么办吧。
打定主意,便开始考虑怎么死。
跳崖,会被摔成一团烂泥,想想都疼。
上吊,据说舌头会伸出来,死相太难看。
切腹,想都不敢想。
……
好吧,还是再忍几天,找找机会吧,活着的办法不好找,死的办法总是会有的。
第六天,古井无波般的生活总算有了一丝变化,因为今天值班的是个女的,凌天下的七弟子,泰山派第一美女韩江雪。
这可让凌坤有些为难了,让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伺候他屎尿,实在难为情啊。可为难又能怎么样?能反对吗?
不能。
不过,韩江雪比凌坤更加为难,她咬牙切齿瞪着凌坤,不知该如何下手。想想这傻子在自己面前拉屎尿尿,心里就恶心得要命。
这时,凌天下的大弟子司徒江华急匆匆赶过来,说道:“师妹,你已经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这里有我就好了。”
韩江雪大喜,迎上去娇声说道:“大师兄,每次都得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了呢。”
司徒江华站在韩江雪对面,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说道:“跟我还这么见外,我可是要伤心了。”
韩江雪抿嘴一笑,仰起俏脸看着司徒江华说:“大师兄,这些年多亏有你,不然我非得被这傻子恶心死不可。”
司徒江华双手搭在韩江雪肩上,深情地说:“师妹,你放心吧,有我在,怎么会让你受这些委屈?”
韩江雪咬着嘴唇点头,眼睛里胶着暧昧,空气都在这一刻变得粘稠。司徒江华顺势一低头,准确地吻住她的嘴唇,看上去动作很是熟练……。
这一对狗男女,当着别人做这种事,把老子当傻子吗?
咳,本来就是傻子嘛!算了,正好无聊,当小电影看吧,还是现场直播呢。
半晌之后,两男女气喘吁吁地分开。司徒江华说:“师妹,我先把傻子的事处理了再和你说话
。”
韩江雪乖巧地点点头,转过身去。司徒江华提来马桶,将凌坤提起来,拔下裤子按在马桶上坐下。
韩江雪无聊之余,背对着两人说:“大师兄,你说我们这么伺候傻子,何时是个头啊?我实在一天都受不了了。”
“哎,不知道啊,要是师父把紫凌神功传给我,我就带你出去闯荡江湖,可师父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只能再等等看了。”司徒江华说。
“哎。”韩江雪也叹了口,气道:“大师兄,要不我们弄点毒药把这傻子毒死算了。”
凌坤一听,暗抽一口凉气,这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歹毒?不过他本来就已萌生死志,暗想如果被毒死,还真比自己动手要好一些。好吧,只要你敢给我下毒,我就敢吃。只可惜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司徒江华也倒抽一口凉气,皱着眉头思索,半晌之后才说:“不妥,不妥,师父闯荡江湖几十年,什么没见过,我们下毒肯定瞒不过他。”
韩江雪噗嗤笑了一声说:“大师兄,我就是气不过随口一说,又不是要真要毒死他,我哪有那么歹毒。”
司徒江华依旧皱眉说道:“不,师妹,你这个主意非常好,师父之所以迟迟不肯授予我紫凌神功,就是因为还对这个傻子抱有幻想,如果傻子死了,师父还不得马上将神功传给我?”
韩江雪惊异地转过身问道:“大师兄,你真打算弄死他?”
司徒江华点点头说:“对,不过我得想个万全之策,如果让师父知道是我做的,那就弄巧成拙了。”
凌坤蹲在马桶上,被这两个歹毒的狗男女吓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有解决水火问题。
就在此时,门口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人,原来是九师弟秦江波,他得意地笑道:“大师兄,今天七师姐值班,我一猜你就在这儿。”
韩江雪听他这么一说,羞得低下头,面红耳赤。司徒江华却不耐烦道:“九师弟,你找我干什么?”
秦江波摆手道:“我可不敢找你,是师父找你,让我叫你过去,好像有什么急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