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几十名手下蜂拥而至,拳打脚踢先把二酋长制伏,又跑到昏迷的大酋长身边,将之拎起来,最终把两人绑到一块儿扔到地上。
“啊!”
这时候,逃窜至二层甚至一层的人群,发出一阵阵惊叫。
几人赶紧冲到栏杆旁向下看去,立即看到一头已经死去的狮子,还有慌乱的人群。
这时候,眼尖的陈战目光一闪,立即看到旁边那艘接待船正在缓缓启动,船头两个熟悉的影子正含笑而立。
“宁萧?母老虎?”陈战瞳孔陡然一缩。
在两人身边,摆满了箱子,不用问也知道是那些富家子弟拿来的钱款。
“子龙兄,既然你不喜欢钱,那么这些身外之物,我就拿走了,天高地远,有缘再见,哈哈哈......”
声音远远传来,船只已经启动,并且飞速地驶离,凭眼前这船轮船,根本追不上那艘快艇。
“什么?”切夫愣住了,竟然有人在自已眼皮子底下,把钱全给劫走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给我追!绝不能放过他们!”切夫明知追不上,还是下令手下去追。
十几艘小艇被放下去,数十人手忙脚忙地开船去追,可惜一切不过是无用功罢了,因为对方早已破浪而去,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霍曼拿出望远镜,默默观察了一番,幽幽说道:“肖扬竟然是他们的人,看来现场拉肚子事件就是他搞的鬼,这几人如此大胆敢劫我们的钱,恐怕来历不简单。”
“什么?肖扬?”切夫一愣,想起自已的心腹打手,万万没想到连他都成了敌人的内应。
“霍曼,宁萧到底是谁?”切夫皱着眉,一脸怒意,他一直以为宁萧只是哪年神秘势力的公子,却没想到竟是隐藏在侧的盗贼。
“只是猜测,不能确定!”霍曼也有点犹豫。
“说!”
霍曼看了一眼陈战,忽然笑道:“陈先生...应该能猜出一些吧。”
一直沉默的陈战,的确在脑海里想起两个人来,不由轻轻点头:“或许...真是飞天神鹰兄妹也不说定。”
“飞...飞天神鹰?”切夫眨了眨眼睛,似乎对这个名字不太了解。
陈战转头笑道:“飞天神鹰是华夏有名的两名大盗,两人的关系让人猜测不透,像是兄妹,又像是情侣,经常干一些大案子,让当官的很头疼,只不过...这两人已经好几年没出现了,却不知为何突然跑到这里干了一票。”
“既然是飞天神鹰,恐怕...我们想报仇都找不到人啊!”霍曼苦笑着摇摇头,同时有些忌惮地看了一眼二层甲板上倒下的狮子。
陈战同样很奇怪,那狮子身上没有枪伤和明显的伤痕,怎么就死了呢,他现在顾不上思考这个问题,转身对切夫说道:“切夫先生,我要问这两名酋长,到底把我朋友藏到哪去了。”
“好!”切夫沉声点头。
将两人拎到房间里,几人都在场,他们同样想搞清楚,这两人是如何把一个大活人当场掳走,还有所谓的‘迷魂犬’,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战拎来一盆水,照着被打晕的大酋长就浇了下去。
噗!
冰冷的海水,刺激的大酋长一哆嗦,随即悠悠醒转过来。
“你,问他,袁梦在哪!”陈战指着翻译,叫道。
翻译哪敢不听,凑到大酋长面前,畏畏缩缩地用非洲土着语问道。
“*&%…………*%&%”
大酋长咬着牙,怒道:“#@#(……*……¥”
翻译苦笑着回头,说道:“他说让你死了这条心吧,袁梦已经死了。”
“什么?”陈战怒极,冲上去就是一个耳光。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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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牙飞了出去。
大酋长狞笑着,呸一声吐掉嘴里的鲜血,看着陈战,龇牙咧嘴地做了几个口形。
“唔...咔...偌...哇...下...”
一字一顿的音节,让陈战的心慢慢下沉,即使不知那是什么意思,也能从他的表情看出一点端倪来。
绝对是非洲食人部落最恶毒的诅咒。
“不见棺材不落泪!”陈战沉声说道。
食人族冷酷、无情,有自已的信仰和图腾,普通的拷问,估计没什么作用。
他想了想,突然走了出去。
众人莫名其妙,不知陈战在搞什么鬼。
过了几分钟,陈战从外头回来,手里拎着被他打晕的‘迷魂犬’。
砰!
将半死不活的‘迷魂犬’扔到大酋长眼前,陈战冷笑道:“你要是不说,我就把它剥光了皮,用小刀割下它的肉,一口一口地喂你,让你尝一尝食人族部落图腾的味道。”
翻译小心翼翼地将话转达。
刚开始还一脸嘲讽的大酋长,脸色越来越差,听到最后,竟然噗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啊...呀...唔...咔...偌...哇...下...唔...咔...偌...哇...下...。”
陈战冷笑:“说还是不说?”
大酋长声嘶力竭,呆滞地目光盯着眼前气息奄奄的小兽,无声地咆哮着。
过了几分钟,大酋长气若游丝,双目无神,终于点了点头。
翻译急忙凑过去,听他嘴唇微动,说了几句话。
翻译脸色红了又黑,黑了又白,过了一会赶紧跑过来,对陈战毕恭毕敬地说道:“先生,他说了,人在海底的箱子里。”
“海底?”陈战一愣,立即转身冲出去,来到甲板,二话不说,双腿一蹬跳了下去。
扑通!
激流滚荡,海水肆虐,这里不比游泳池,普通游泳者,进去就会被浪头卷走,陈战却丝毫没有惧意,他一心要尽快将袁梦解救出来。
此刻,海底紧贴着游轮下面,一个大铁箱子轻轻飘荡着,被粗大的铁链拴在舱下,与舱底紧密贴在一起。
经过一夜,袁梦已经停止折腾了,静静地躺在里面思绪纷飞。
她想过很多结果,却唯独没有想过如现在这般无助地死去。
任何人到了这种地步,都不觉得能活下去,就算袁梦对陈战有信心,也明白他想找到自己千难万难。
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划过,袁梦有苦笑也有无奈,所有的事情,从来都是一个人抗,没有人分享,也没有人诉说,那种孤独的沉闷感,时时折磨着她。
父亲的谆谆教导,像时钟一样,在自已耳边声声响过,坚定着她的信念,鼓舞着她的士气。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在这,我要出去!”袁梦奋力地翻过身,再次坚定地爬到她摸索过的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