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战眉头一挑。
“我是通达公司的科研部长也是主管,应该能和招聘部说进去话。”
“那感情好啊,有老同学帮忙,我就却之不恭了!”陈战装作不知袁梦的身份,一脸惊喜地点头。
袁梦终于放松下来,却突然痛哼一声,不由自主地半跪在地上。
“怎么了?”陈战一惊,低头看去,不由暗道糟了。
袁梦的高跟鞋早就丢掉,跑了这么久,脚上不知扎了什么,此刻鲜血直流。
别说走路,痛的她连连倒吸冷气。
“我办公室有急救包,你帮我去取一下吧!”袁梦痛的脸色铁青,嘴唇都在发抖,双手狠狠压着脚心。
夜色已经降临,把袁梦一个人扔到大街上,陈战可不放心,他目光闪了闪忽然大手一伸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袁梦一惊。
“你血流不止,必须马上止血,办公室在几楼?”
“放...放我下来!”袁梦快疯了。
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男人如此亲密地抱着,还是在自家公司门口,简直丢死人了。
陈战才不管那些,径直往大厅走:“快说办公室在几楼?”
袁梦无语之极,急忙说道:“b座十六楼!”
抱着袁梦,陈战一脸淡然,冲入大厅直奔电梯。
还没有下班的一群职员全都看傻了。
“那...那不是袁部长吗?”
“我眼睛没花吧?袁部长...就让一个男人这么抱着进了公司?”
本就是下班时间,大厅里挤了不少男男女女,全都像是看到了新大陆,叽叽喳喳兴奋地吵翻了天。
袁部长是谁?通达公司科研项目部主管,集团的精神支柱技术领袖,国内机械物理自主研发领域的尖端人物,更是临江市出了名的大美女。
这样一位对男人从没有好脸色的传奇女神,竟被一个男人在公共场合抱着,简直就是爆炸性的大新闻。
公司内部的微信群立即炸了锅。
漂流的鱼:你们看到没?袁部长被一个男人抱着上楼了。
傻比:你可得了吧,袁部长那冷若冰霜的样,会让男人抱?就算她愿意,有人敢吗?还是众目睽睽之下?你吃多了吧?发这样无聊的消息。
船长:傻比!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给自已起这名字,简直实至名归。
傻比:我愿意。
二月刀花:行了!行了!大家看图。
叮!
一张袁梦红着脸,将头埋在陈战胸口的图片出现在群里。
图片中,陈战正迈开大步冲进电梯,袁梦就那么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
而且,袁梦腰间围着的迷彩服是什么鬼?
拿男人的衣服围在腰上,那可是男女朋友亲密的体现之一啊。
傻比:我见鬼了!
船长: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叮叮叮叮!
数十条消息在微信群里传疯了,整个b座大楼都快要沸腾。
就在这时,一道语音出现在群里。
刘总:你们吃饱了撑的?都给我干活去。
一时间,微信群悄然无声,再无一人敢发一条消息。
十六层副总办公室,一位长相还算英俊,皮肤白皙,大约三十岁,眼睛细长蓄着小胡子的男人手拿手机,脸色却黑的要命。
“这小子他么是谁?”刘一山紧皱着眉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刘一山不耐烦地叫道:“进来!”
一名身高体壮,身材臃肿的大胖子,晃晃悠悠走进来,“刘总!应聘保安主管的人都到齐了,什么时候开始?”
“人到齐了?”
刘一山抬手看了看表,将桌子上的文件弄整齐,然后用手捯饬了几下头发,揪了揪衬衫领口,还顺带着在旁边的镜子里摆了几个造型。
大胖子急忙点头:“齐了,总共十六个人,各项资料都审核完毕,初选也过关,就等您去亲自面试呢。”
刘一山整理好衣服,抬腿往外走,不耐烦地说道:“让他们明天早上来。”
“明白了刘总!”大胖子点头。
走到一半,刘一山忽然停下来,看了大胖子一眼,用古怪的口气问道:“王胖子,你看到...微信群里发的照片了吗?”
王越一愣,脸上的肥肉挤到了一块儿,小眼睛转了转,立即领悟过来,急道:“刘总,我马上去查那小子的来历。”
“嗯!”刘一山脸上堆笑,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就走,心道王胖子还是足够机灵的。
王越赶紧打开手机,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急忙屁颠屁颠跑出去,拐了一个弯,直接走向走廊另一边。
袁梦办公室。
陈战拎着急救箱,翻了半天,找出一些止血棒和棉签,又弄了一些碘酒,将袁梦的脚心伤口略作处理,用绷带小心翼翼地缠了几圈,这才停下动作。
袁梦修长圆润的美腿横在椅子上,让陈战的心跳略微加速,他目光闪动了几下就转过头去。
“休息半小时!”
袁梦低着头,脸色有些潮红,思绪转了几圈,忽然说道:“那什么,我帮你跟招聘部打声招呼吧,你可以直接去应聘!”
“好啊!要是我被录取,就请你吃饭!”陈战笑了笑。
一瘸一拐地来到办公桌前,袁梦打通内线电话。
以袁梦的身份,走内部渠道插一个名额进去,还是很轻松的。
可这一次显然遇到了难题,袁梦挂了电话,歉意地笑了笑:“陈战!恐怕你要亲自去一趟招聘部了,管人事的刘总明天要当面考核。”
袁梦也不知刘一山今天怎么了,口气很硬,让陈战明天早上亲自去见他。
“没事!我自已去就行!”陈战无所谓地摆摆手,然后看了袁梦脚一眼,说道:“记得晚上再擦点药,明天就没什么事了。”
“谢谢!”袁梦苦笑一声,今天要不是陈战,她可就真的危险了。
张南刀因为那件事,已经请了她不下八回,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次估计是真的发了怒。
一想到张南刀,袁梦的眉头就轻轻皱了起来,有些心烦意乱。
“明天就会消肿,我的纱布绑的有些紧了!”陈战还以为袁梦脚疼,摸了摸鼻子,走过去将她脚上的绷带松开重新缠了一遍。
袁梦身体绷的很紧,直到陈战完成一系列动作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盯着陈战,似乎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