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六十一章马贼之祸
当池蕊和铃儿一同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李老汉有些懵了。
铃儿赶紧走到李老汉身边挽着吃惊非常的李老汉说道:“爹,这位是斐夫人!”
“哦,原来是斐夫人,这,这里实在是太简陋了,不知道斐夫人能不能习惯!”听到池蕊是斐龚的老婆,李老汉非常的拘谨,其实他从池蕊的穿着便是判断出她不会是个寻常人物。
看到李老汉又是想请她坐下来,又是觉得那小板凳太过寒碜的模样,池蕊笑了笑,这便主动的在小板凳上坐了下来,连灰尘也没有拂一下,一切随意的就像是回到了她自己的家中一样,她微笑着对李老汉说:“李老伯,我也是穷苦人家出身,你别太拘束了,你看,我这不是坐得挺好嘛。”
“呵呵,呵呵……”李老汉搓着两手,憨憨的笑着,庄稼人嘴舌也不是太利落,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爹,你去给斐夫人泡个茶吧,我来陪着斐夫人就可以了。”见到自己的老爹很是不自然的模样,铃儿只能是先把他爹支开,而由她来陪着池蕊。
李老汉爽快的应了声,若是要他来陪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他还真的有点连自己的手要放在哪里都不太清楚了,更勿论要他去招呼池蕊了,赶忙是借故跑了开去。
看着离开的李老汉,铃儿暗中连连摇头。她微笑着对池蕊说道:“夫人,我爹他就这幅德行,不大会说话,你可别太见怪呀!”
池蕊笑了笑,其实就她心里看来,憨厚的李老汉比起池敢当来更是让人感到亲切,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是选择有个像李老汉这样地爹,而不是像池敢当那般严厉的爹。
环顾四周。李老汉家中可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甚至于墙壁都有几处破裂了开来,直接透光,东石村以前受穷挨饿,但是房子起码是极好的,都是大石头房子,不像李老汉家这样的泥砖房。
“铃儿妹妹。这房子建地也有些年月了吧?”池蕊问道。
铃儿叹了口气,道:“我还没出生之前就建了,我娘也是在这里生我的时候难产死去的!”
见到铃儿黯然神伤地模样,池蕊心里也是不太好受,有些歉意的说道:“铃儿妹妹,抱歉,勾起了你地伤心事儿。”
铃儿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强笑道:“没事儿。事情都过去许久了,我只是有些遗憾没有见到过我娘,听我爹说她是个美人儿。”
“呵呵,看看铃儿妹妹就是美人儿,你母亲定是漂亮啦!”说起来,池蕊的母亲也是在她还比较小的时候就离开人世了。所以池蕊对铃儿的遭遇很有着几分同情和亲近的感觉。
听得池蕊这么说,铃儿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扭捏的说道:“夫人你就爱取消人家。”
池蕊眯嘴微微地笑着,牵过铃儿的手,两人坐近了轻轻的说着体己话。
还没等两人聊上多久,李老汉就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见到李老汉这番模样,铃儿和池蕊都吃了一惊,铃儿赶忙问道:“爹,出了什么事儿了?”
稍微缓了口气。李老汉这才说道:“刚才王婶来报信。说,村西片被马贼劫掠一空。十几户人家悉数被杀,而刚收上来的粟米也是全部被抢走了,现在村子里人心惶惶,闹马贼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这些年外头虽然是兵荒马乱的,但祸端都是没引到西石村来,只是这一次……唉~”李老汉说到动情处也是眼泪婆娑,几十年的乡亲,昨天还打过招呼,现在便就倒在了马贼地屠刀下,一想起来李老汉就觉得揪心。
“李老伯,我得赶回去了,下次有时间再来拜访你~”池蕊慌忙告辞,这个时候情况也是很乱,池蕊想到的是她必须得赶回小宝的身边去,她这做娘的也就是这么点心思,这会担心全挂在了脸上。
“斐夫人,你别太过担心,马贼抢劫完就跑掉了,其它的人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李老汉劝慰池蕊说道。
“夫人,我和你一道回去吧。”铃儿这个时候也是没有心情继续在家中陪伴老爹了,对西石村来说,这可是件大事儿。
“嗯!”池蕊点了点头。
池蕊与铃儿告别了李老汉,这便赶回了斐宅,一回到宅子里,两人便是能够感觉到气氛相当的压抑,所有人脸上都少了平日地那份宁静,好像是连大口喘气都不敢了似的。
第一时间,池蕊抓住一个家人问小宝怎么样了,当得到对方关于小宝平安的想法之后,池蕊和铃儿还是去找小宝,等到见到小宝正在和小藏獒玩耍的时候,池蕊这才算放下心来,铃儿和池蕊都是松了口气。
妇道人家是可以略微松口气,但是这个时候在议事厅的男人们却是连喘口气都觉得那么困难,这个时候议事厅内愁云惨淡,斐龚坐在主位,斐大站在斐龚的身旁,一脸的悲愤之色,祁碎则是正襟危坐,手中依旧是拿着他那本已经看过不下百遍的书在看着,厅内站着一个汉子,汉子叫王小二,是第一个发现村西片的十几户人家遭遇毒手的人。
王小二讲完他发现村西片地十几户人家被马贼抢劫地经过之后,大厅内已经是静寂了两刻钟了,长时间的寂静让王小二觉得毛骨悚然,这比斐龚大声咆哮更让他感觉到害怕,因为斐龚地沉默不语太过于反常,即便杀人抢劫的人不是他,王小二还是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的身边已经是一片水渍,那些都是他掉下来的冷汗,而他的后背已经是一片湿漉漉的汗渍。
“你可以下去了!”斐龚冷声说道。
王小二也不敢应声,只是磕了个头,这便赶紧离开了,只是他刚一出门就打了个趔趄,只因为他刚才站着的时候太过紧张,自己的腿都是麻木了都不知道。
“啪!”斐龚手里握着茶杯,狠狠的砸在的桌子上,瓷杯碎片扎进了肉中去,鲜血之流,切肤之痛不足以掩盖此时斐龚心中的滔天怒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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