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努力在黑暗中看清楚面前那人的脸颊,“寒长书?”
“是我。”寒长书攥住了落晚晚的手腕,“晚晚,是我。”
寒长书凑得太近,薄唇几乎要落在落晚晚的脸颊上。
落晚晚赶忙偏头躲过,心中满满的抵触,“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晚晚,我们要个孩子吧,生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好不好?”寒长书轻声喃喃道。
有了这个孩子,他一定可以留下晚晚的!
越是听这话,落晚晚越是觉得不对劲。
她打开灯,入眼便瞧见了寒长书眼神中的炙热。
虽然她的脑海中全然没有男女之事的经验,但眼前的寒长书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你可能有点糊涂了,”落晚晚满眼警惕,和寒长书保持着距离,“赶紧出去吧,寒长书,在我没有生气之前。”
“晚晚,究竟怎么样你才能接受我?”寒长书的眼神中充满了凄哀。
他想要得到落晚晚的心,为什么这么难。
想着,寒长书再次靠近,紧紧的攥住落晚晚的手腕,“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努力去做到,晚晚,你的目光就不能,停留在我身上吗?”
“抱歉,寒长书,我真的需要时间,我会努力的。”落晚晚充满歉意道。
她也在努力想要接受寒长书,但是至少现在,她还做不到。
看着面前的寒长书,落晚晚心中一横,干脆打晕了他。
继而利索的翻身下床,套上外套离开房间。
照眼下这个情况,今晚她睡在别馆估计是不太安全了。
落晚晚打给了魏如月,想去借宿一晚,结果没有人接。
再打给瑞贝卡,结果还是无人接听。
“这两个女人,”落晚晚郁闷的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关键时候一点忙都帮不上。”
找不到地方借宿,就只能去附近找个酒店了。
可刚抬脚走出别馆的门,落晚晚便又想到家里的几个宝贝。
还是留在寒公馆比较好。
既然别馆待不了,那她就去正馆的沙发上凑合一下吧。
落晚晚说去就去,直接去了正馆,找了条薄毯给自己盖上,窝在沙发上,便准备睡觉。
啪嗒——
头顶的水晶吊灯亮起了光,刺眼的光线布满整个客厅,逼得落晚晚不得不睁开眼睛。
“落晚晚?”寒未迟一身黑色睡衣,拧着眉头看向沙发上睡得乱七八糟的女人,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你怎么在这里?”
落晚晚抬手打了个招呼,“高级乳胶床垫睡多了,偶尔也想睡睡沙发嘛,寒少,要不你先把灯关了?有点刺眼。”
寒未迟没有要关灯的意思。
反而是抬脚走到了落晚晚面前,俯下身去,握住了她的手臂,眼底的阴郁满布,“手腕的淤青怎么回事?”
听闻这话,落晚晚这才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腕。
灯光下,她纤细白皙的手腕有一圈格外清晰的淤青,看上去触目惊心。
显然是刚才寒长书太激动弄伤的。
“没事。”落晚晚往后撤了撤胳膊,“戴了一个不太合手的镯子,结果被勒得。”
寒未迟骤然敛紧了眸色,薄唇也微微抿紧。
这么拙劣的谎言,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分明今晚他和落晚晚从宴会上回来时,落晚晚的手腕还是好好的。
也就是说,这手上的伤是回到寒公馆才弄的。
而在寒公馆里,能接触到落晚晚,并且足够力气让落晚晚受伤的人,只有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