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季时衍小心翼翼护住她,她没有被坚硬的边沿磕到。
    叶禾左手搭在季时衍的腹肌上,他的肌肉紧绷,触感很好,她不安分地动了动,就听见季时衍嘶了一声。
    手指一片滚烫,叶禾一下反应过来。
    她赶紧收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
    “阿禾,平日里多能耐,怎么到这儿就不行了。”
    叶禾整个人坐在他大腿上,根本不敢乱动,在温水的感召下,她全身也开始发热。
    “这,这不是形势比较严峻嘛,你先放开我…”
    “这么怕吗?”季时衍柔声问道。
    叶禾点点头,她还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总归有些胆战心惊。
    不过……谁还没有一个色胆,美色在前,她不可能不心动。
    “什么时候可以呢?”季时衍扭正她的身体,沉声道:“这点定力我还是有,别担心。”
    “嗯……”叶禾看着他,感觉自己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实际也确实如此。
    她把这归结于浴室太热了。
    “嗯?什么时候可以?”季时衍还在问,眼神里是刻意压制的欲火,叶禾看着都有些难受。
    但她还是说,“春节过后,春节过后吧!”
    她不知道前世季时衍的那场劫难还会不会到来,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能不能改变结局,但如果要定一个期限,她想等度过这次难关。
    “春节过后?”季时衍叹了口气,有些不满,“还有一个月……”
    “你得这么想,只有一个月了。”叶禾耸耸肩,笑得狡黠,不像猫咪像狐狸了。
    他轻声说了句好,却一下把她抱紧许多,叶禾隐隐感到腰际有些不太自然的触感,她喉咙一阵火热,也开始想一个月是不是太久了。
    正想着,季时衍吻住她的脸颊,一双手带起一阵阵火,几乎要烧灼叶禾全身。
    季时衍心尖一颤,看着她的背影哑然失笑,家有娇妻,只能看不能吃可真难受。
    第二天叶禾为了逃避这尴尬夜晚的后遗症,故意睡到10点才起床。
    可是下楼后发现,季时衍竟然还坐在沙发上。
    “你…你怎么没去公司?”她站在一楼楼梯口,呆呆盯着那个面容矜贵的男人。
    “快去换身衣服,今天有个大客户要来,我想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他的笑里含着几分高深莫测,叶禾不禁怀疑他说的话。
    在楼上换衣服的时候,她听见了门外汽车的轰鸣声,看来那位大客户已经到了。
    简单化了个妆,她慢吞吞走下去。
    大客户是个男人,此刻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只露出一个后脑勺,头发浓密,看来不是秃头的中年男人。
    “哈哈哈,季先生说笑了,如果她真的是我的妹妹,那我还要好好感谢你……”
    这声音怎么很熟悉?叶禾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季时衍看她走过来,微微示意,那个男人转过头来。
    竟然是豹纹男!
    “豹纹男!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几日积蓄的的余怒未消,她看他还很不顺眼。
    “还真是你!叶禾是吧?”何安桀面上是了然的笑意,“季兄,不说别的,你的夫人可真是伶牙俐齿。”
    “承让承让。”季时衍轻笑两声,招手让叶禾来他身边。
    叶禾走过去坐下,刚好和何安桀面对面,他一直笑着,眼眸弯弯,显出几分痴相,但却让她觉得他是不怀好意。
    “别对我笑,要是不把戒指给我,我不会对你友善的。”她直言不讳。
    “戒指可以给你,只要你跟我去做一次dna检测。”何安桀并不生气,反而显出几分慈爱。
    “什么意思?”叶禾不明白。
    季时衍勾勾她的小拇指,在她耳边小声说,“他可能会是你的表哥。”
    “何沁鸢是我小姨。”何安桀微笑说道。
    再次听到何沁鸢这个名字,叶禾的心凝滞了半秒,这三个字在叶家是禁忌,从未有人提起,但她知道那是她妈妈的名字。
    她听叶家年长的保姆说起过,当年夫人生下她还不足月,她就被人偷走,不知所踪,夫人哀思过度,不久去世了。
    而在那之后未到一个月,叶明诚把李若琴接进家门,何沁鸢彻底成了全家的禁忌。
    直到叶禾十五岁从孤儿院回到叶家,何沁鸢已经快要被众人遗忘。
    何沁鸢去世后,何家移居国外,过了很长一段艰苦日子,后来珠宝事业才逐渐做大,到现在基本无忧。
    两个老人虽已年迈,但身体健康,即便远隔重洋,也一直挂念着她们失散的外孙女。
    刚好何安桀来华国洽谈合作,他们让他用尽所有方法再寻找一次,结果怎料他回来一打听才发现叶家已经偷偷接回女儿,甚至做了财产公证,把所有遗产都转到叶禾名下。
    消失十几年的人被突然找到后,就立马进行身份证明,继承遗产。这很难不让他怀疑这女孩儿的真实身份,他担心她只是叶明诚为了财产找的替代品。
    叶禾面目震惊,有种被晴天霹雳砸到的感觉,“所以这就是你非要那枚戒指的原因?”
    “当然,这是我小姨的东西。但如果你真的是小姨的女儿,不止这枚戒指,所有关于小姨的东西,我都可以转交给你。”
    何安桀收了冷漠,笑容温和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