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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诗月今天收到岩香寄给她的包裹。下班早,她约谢语涵陪她去商场取礼物,在等的过程中她给岩香去了个电话,结果是岩睿接的。

岩睿说是妈妈去市医院看朋友,忘了带手机。

她不知道怎么的,第六感让她冒出了一个不详的预感,于是她问岩睿:“那你爸爸呢?”

岩睿说:“我爸忙着抓坏人,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

挂了电话,文诗月总觉得不对劲。岩香是手机不离身的人,她竟然紧张到会忘了带手机去医院看朋友,她朋友是多,但是得多重要才能如此。

她只能想到一个人。

文诗月记得蒋烈跟李且他们应该是办的同一个案子。

不知道是不是商场里的空调温度调得太低,她从头到脚蓦地窜起一阵彻骨的冰凉。

导购微笑着将包装袋递给文诗月,她还在发呆,没接。

谢语涵接过来,问她怎么了。

文诗月把心里的忧虑告诉谢语涵,谢语涵听完的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说孟白元至今也没跟她联系。

“我打过去问问。”文诗月控制住自己,搜到西市市医院的电话打了个过去。

医院那边在她的追问下,说前天晚上确实送来了一批执行任务受伤的警察,有两名渝江来的特警伤的比较重,其中一个队长一直在昏迷。

文诗月把李且和孟白元的名字报了过去,那边查询了一下,确实就是他俩。

这边谢语涵已经开始订机票,两人家都没回直接去了机场。

下了飞机直奔西市医院,问了病房号。人刚走到门口,就收到了李且给她发来的微信。

【刚开完会拿到手机才看到。放心,我这儿一切安好,没病没痛。】

【今天这边局里的同事听说我生日还给我买了蛋糕小小庆祝了一下,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给我准备的生日蛋糕。我再过段时间就回来给你交人,到时候应该不会这么忙了,我好好陪你,我们再补过生日。】

【我也很想你,等我回来。】

孟白元被谢语涵直接拎着耳朵往外走。

门口只剩文诗月一人,静谧到除了仪器的声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文诗月转身关上门,面无表情地朝病床边走去。

李且此刻什么感受?

当时追击杀手生死一线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这姑娘的情绪太过于平静,平静的出乎意料。

可反而越是这样,他越是害怕,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文诗月睨着手机开始念:“刚开完会,拿到手机才看到。一切安好,没病没痛。局里同事还买了蛋糕小小庆祝一下。”

她掀眸看向李且,鼻子一酸,喉间哽咽,却跟他较上了劲:“原来中枪送进手术室,昏迷了两天两夜,叫做没病没痛。”

说着她低头盯着白色的被子,笑了一声:“所以你是在昏迷中跟同事开会,过的生日是吧。”

李且伸手去拉住文诗月垂在身侧的左手,捏着她的手指:“你看我这不是没事,我答应过你的,一定做得到。”

“啪嗒”一滴眼泪打在被子上,渐渐晕开,随即又是一滴。

李且一下子就慌了,忙把人扯到病床边上抱进怀里,滚烫的眼泪打在他的颈窝处,伤口被扯痛却也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对不起。”纵使他能说会道,在这个时候也是大脑一片空白,徒留这三个字。

文诗月忍了一路,反复在心理建设不要慌,没事的,不是一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去面对任何事。

反倒是谢语涵在她跟前哭了两场,她还反过来安慰她。

她其实看到微信真的松了口大气,转过来却又有点儿生气了,他这摆明是不想让她知道。

但是看到病床上的他没什么血色的面容和干燥的薄唇,所有的复杂情绪在这一刻全部转化为心疼,掉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

“你痛不痛啊?”文诗月搂着李且的脖子,抽噎着问。

“痛啊。”李且顺着文诗月的后脑勺。

文诗月一听赶紧松开李且,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惜。

“是不是扯到伤口了?”她说着要起身,“我去叫医生。”

李且攥着姑娘的手腕摁在自己的左胸口,那里面的心脏跳跃的铿锵有力:“这儿,心痛。”

他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文诗月,故作无奈:“你再哭下去,我就要痛死了。”

“都这样了,还开玩笑。”文诗月被逗得破涕为笑。

“靠过来点儿。”李且温柔的不像样,“帮你擦眼泪。”

文诗月听话地往前移到李且的眼前,他微微往前吻住了她的眼睛,伸出舌尖舔掉她眼睫上的泪珠。

李且一路亲舔着文诗月的眼睛,脸颊,秀鼻,最后落到了她的唇瓣上。

一开始温柔的吮着,慢慢撬开了她的唇齿,探舌进去。勾着口中的舌尖纠缠不休,愈发激烈。

在寂静的病房里,水声伴随着喘息声淹没了仪器的声音。

文诗月怕碰到李且的伤口,没敢跟他贴的太紧,手搂着他的脖子,动情地回应着这个久别的吻。

辗转厮磨了好久,李且才慢慢松开文诗月,鼻尖抵着鼻尖,一下一下地啄她的红唇。

“我好想你。”他沉哑着嗓音,言语间是浓烈的万般思念。

“我也好想你。”文诗月轻柔的嗓音里还带着一丝哭腔,更加挠人心。

说着,两人又吻在了一起。

痴缠了好一会儿,文诗月才发现李且的右边病服上渗着血,她吓得赶紧去叫医生来看看。

李且刚伸手要拦,姑娘已经起身大步往门口跑去,他只能无奈地一笑。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医生以为怎么了,结果是扯到伤口渗出血来了。

他一边换药一边笑着问李且是不是女朋友,李且点头满目柔情。

“那不意外了。”医生笑道。

医生处理好伤口,重新包扎以后,给文诗月交代了几句,走之前还自言自语地叹了声“郎才女貌,情比金坚”。

送走了医生,李且朝文诗月伸手:“过来。”

文诗月伸手牵住男人的大手,避着他的伤口,靠在他的怀里。

“李且,你以后别这样了,你不应该瞒着我,无论如何我都应该知道真实情况。”

“我错了,以后不这样了。”李且说着也好奇,“怎么知道的?”

文诗月把前因后果跟李且说了一遍,还得到了赞扬:“不愧是我媳妇儿,有潜力。”

“那你这次任务结束了?”文诗月问。

“嗯。”李且笑了起来,有一种心头大石终是落定的感觉,“我帮江轲抓到那个人了。”

文诗月一听扭头看向李且,撇撇嘴:“难怪你伤成这样。”

李且摸出平安福递给文诗月:“我随身带着它呢,怎么会有事。”

文诗月接过平安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坐起来拿起椅子上的包。

她从里面翻出一个缎面的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手串。

“伸手。”她吩咐。

李且老老实实地伸出手,文诗月将手串套到他的手腕上,刚刚合适。

“生日礼物。”她弯唇在李且的薄唇上亲了下,柔声道,“生日快乐。”

李且笑着将文诗月重新拥入怀里,就着她面前抬起手打量了一下这个手串,带着淡香的老山檀穿着一块月牙形状的玉。

“这个老山檀料子我是让岩香找朋友帮我挑的,听说安眠效果很好,玉是保平安的。”文诗月仰头看向李且,“喜欢吗?”

“喜欢。”李且亲了下文诗月的发顶,明知故问,“那这个玉怎么是个月牙呢?”

“嗯,让你把我带在身边。”

“哦,那我最喜欢这个。”

“嗯?”

“最喜欢,”李且说着停了一下,等文诗月抬头看他的时候,低头攫住她的唇,“最喜欢你。”

文诗月被吻着,还不忘一心二用让他许愿:“你还没许愿呢。”

“实现了。”李且咬着文诗月的唇说道。

“什么啊?”

“你。”

你来到我身边,便是我最大的愿望。

……

李且随后转到了渝江公安医院治疗。

孟白元看到他的手串,颇有些嫌弃说他可别被下属们看到了,娘们唧唧的,李队的威信何在。

李且反倒是嘚瑟起来:“羡慕就明说,我媳妇儿希望我睡好觉保平安,特地给我组合的。这种爱,你有吗你?”

孟白元“切”地一声:“我,准爸爸一名。你还没合法呢,我用得着羡慕你,你羡慕我还差不多。”

这事孟白元真的是就差挂个喇叭宣告全世界了,一天能说八百遍,听的人耳朵长茧子。

李且却不以为意,说实话还真不羡慕:“我跟我媳妇儿二人世界过的甜蜜蜜,稀罕羡慕你。”

孟白元说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李且呵呵,说他很快就知道自己的地位又要下降了。

于是,两个成熟稳重的队长跟个小学鸡似的唇枪舌战个没完。

李且出院后还得养伤,放大假不用归队,某天有事回了趟特警队。

这一去发现个奇景,队里但凡有对象的手腕上人手一条手串,包括之前唏嘘他的孟白元都有,搞得他莫名其妙。

随后问郭子才知道朱进跟大伙吹,那是嫂子对李队的爱意。

这爱意直接影响了队里的队员,纷纷回去找自家女朋友,媳妇儿要爱意去了。

办公室窗户边,凌成明望着操场上训练的队员,提起这个事就赖他:“你这队长当得好,底下的人有样学样。”

李且简直哭笑不得:“不是,凌队,这也能怪我?”

凌成明扯唇,一边转身往办公桌走去,一边领导样儿摆正:“总之我跟他们说了,平时要戴我管不着,备训出警敢给我戴的,见一个没收一个。”

“大家都有分寸。”这点李且倒是对他的下属们很是放心。

说着李且也走到办公桌前站着,他眼神好,目光一扫就瞥了桌面上的相框边,有一条手串。

视线定住。

凌成明本来在喝茶,见李且的视线落在何处,赶紧搁下茶杯,伸手将手串收进抽屉。

“都看见了,您这不此地无银了。”李且笑道。

领导就是领导,也不狡辩,直接撂了句:“入乡随俗。”

李且还了句:“与民同乐。”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谁又能想得到这小小的一串手串逐渐变成了他们特警队的一个传统。

……

时间一个不留神,到了八月中旬。

烈日当空,夏日炎炎。

三伏天,整个渝江被包围在热浪中,温度一日比一日创新高。

李大闲人休养了将近一个月,加上身体素质好,伤势恢复得很快,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得归队了。

他受伤的消息瞒着家里人,只说这段时间一直很忙。家人都习惯了他的工作性质,也就没怀疑过什么。

眼下也能见人了,正好文诗月昨天出差回来,有假休。见家长的事宜总算是被提上了日程,就在明天。

文诗月今天还在上班,下午给李且来了个电话,让他接她的时候把她的相机带给她一下。具体她不确定放哪儿,让他找找。

李且笑她小迷糊,挂了电话就去找。

最后他在她办公书桌下面的抽屉里找到的。

把相机拿出来正要关上抽屉,里面的那本书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李且顺手将书拿了出来,这书他不算陌生。

《明朝那些事儿》他当年追过全套,倒是没想到文诗月也追。

看书的新旧程度就知道时间久远,老旧泛黄。

就像是他对这书中的内容一样,随着岁月的流逝,到如今能记住的内容并不完整。

许是激起了怀旧的心。

李且搁下相机,懒洋洋地倚在桌子旁,翻开了第一页。

他的目光一凛,在扉页上倏然顿住。

扉页上写着他的名字,时间落款是。

笔墨颜色已经渐渐变淡,可他自己的字迹他不会认错。

那他的书怎么会在文诗月这儿?他也没借给她啊,他印象中他的那本也没丢。

不多时,他忽而勾唇一笑,当年他好像借给过苏木,那就有可能被这丫头看到给掉了包。

这意思,是想要留住属于他的东西?

李且其实自打知道文诗月当年也喜欢他,结合她在空间里写的那些信,他一直在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看来当年他这学妹背地里可干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啊。

一想到这儿,他的心有些酸,却更多的是甜。

李且顺手随意翻开了书,以为是书签,正好翻到那一页,定睛一看是一张照片。

照片也刻上了岁月二字,照片里的少年和少女穿着三中统一的蓝白校服,目光茫然地望着镜头,却异常和谐自然。

这张照片他没印象,因为他没有。

确切来说他根本不知道这张照片的存在。

李且记得当时拍毕业照的时候,是苏木让文诗月带着相机给他们拍的照。

也就是说这张照片只有这姑娘有,她从来没打算洗一张给他,而是自己一个人偷偷地留了这么多年。

“傻丫头。”

李且的拇指轻轻地摩挲着照片里的他们,翻了过来,手指僵停在上面。

因为上面的内容,让他的喉间不由得发了紧。像是那夜发现了她少女时代的秘密,那种纷繁的情绪再次涌了出来。

照片背面的字迹也是历经久远,色调变得浅淡,却依旧清晰。

字体娟秀还显得有一丝稚嫩,两行字。

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我们最近的距离,六字距离

……

下午去接文诗月,李且的车这次直接停在路边。

文诗月过去从驾驶座接过相机,笑着让他再等一会儿,她把里面的照片导给同事就好。

李且点头提醒她注意脚下,也不催她,单手支着脑袋,看着她进了电视台里,耐心地继续当他的望妻石。

文诗月再次出来跟张雯一路,张雯看见李且,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

“送你。”文诗月说。

“不用,我男朋友马上就到。”张雯一脸甜蜜。

是的,张雯也谈恋爱了。

她的男朋友文诗月见过一次,长相端正老实,一看就很会过日子。

文诗月跟李且说这事的时候,李且又跟她说荤话:“我不会过日子?哥哥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最重要的是,上的了床。”

至于哥哥,因为张雯管她的男朋友叫哥哥,李且也趁机逼她喊哥哥了。

“走吧。”文诗月上了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我们先去买礼物,然后再吃饭,吃了饭……”

“赏月。”

李且刚好不动声色地将车内冷气的温度调上去点儿,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文诗月,把话茬给接了下来。

文诗月扭头瞧着李且,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怎么这么浪漫?”

李且任由文诗月捏他耳朵,眼底全是挥散不去的柔情蜜意:“只跟你做浪漫的事。”

文诗月对上李且深邃的眼眸,总觉得他今天的眼神格外痴缠。

事实上确实如此,去买礼物的时候,她一开始还没觉得,经过两三次问他意见,都能撞进他的眼里。

之后她故意去试探她,猝不及防地去看他,每一次都能对上视线。

问他这个好不好?好。

那个怎么样?都好。

到底哪个好?你最好。

他哪里是在陪她挑礼物,他就像是盯她梢似的,紧紧地牵着她十指紧扣,手心出汗也不撒手,生怕她跑了似的。

吃饭的时候,文诗月对于李且这种盯人战术实在是忍无可忍:“你干嘛?吃错药了?”

“没有啊。”李且给文诗月剥了虾往她嘴里喂,“这不伺候你么。”

文诗月张嘴咬住,一边嚼着一边也礼尚往来地给他也剥了一只,往他嘴上喂。

结果李且直接咬住她的手指,故意拿舌尖勾了一下她的指尖。

抿了下她的手指才松口,这行为搞得文诗月一愣一愣的。

虽然是包间里,但他这明目张胆的勾引也太犯规了吧。

“好吃。”李且笑着评价。

“你够了。”文诗月浅白他一眼。

……

吃完了饭,李且开车带文诗月去山上赏月。

她终是明白了此“赏月”非彼“赏月”。

她也总算是明白他今天的痴缠和不正经原来都在这儿等着她呢。

不过算了一算,因为顾忌他的伤他们确实一直没怎么做。

昨天出差回来,实在是太累,直接给她弄睡着了,她也不清楚伤好利索没。

所以,今天他这是打算放飞?

文诗月的衣服和内衣肩带半挂在胳膊上,半遮半掩更加诱人。

李且把她抱在腿上,仰头吻她。

滚烫的唇舌与她的翻覆纠缠,大手缓缓游弋。

带着薄茧的指腹落到蝴蝶谷往下顺着脊柱线。

很轻的一声,文诗月感觉前面一松。

借着微弱的光,李且低头欣赏了下,嗓音沙哑:“我买的?”

文诗月浑身发软,敛睫落入李且欲念满满的眼眸,燃起了烈火。

“嗯。”

她点头,被他惹的浑身过了电,脑子发昏。

空间狭窄,本来想问伤的问题,话到嘴边变成了:“你行不行?”

舌尖一痛,像是惩罚,文诗月“嘶”了一声。

“哥哥告诉你一件事。”

“嗯?”

“不要问男人行不行。”

“我说你的伤。”

“口说无凭,行动告诉你。”

文诗月发现这个男人恪守成规下也有着霸道野性的一面,而这一面只会出现在她面前。

就像谢语涵说他像神仙一样不染纤尘,然而神仙的外表下是勾魂摄魄的妖孽。

“你就不能回家?”文诗月用仅剩的理智提醒他他们现在在哪儿。

“不是你想吗?”

李且将自己送了进去。

“我等你通知等的没耐心,折日不如撞日。”

文诗月意乱情迷,觉得这话好像在哪儿说过,但又好像记不得在哪儿说过了。

车外墨色天际月色皎洁,星辰坦荡,一一铺洒在尘世间。

瑶瑶清光落于山林,落于屋脊,落于车顶。

车内两道影影绰绰的身影碎了一整片月光。

李且睁开眼睛,看见了月亮。

文诗月在神志恍惚中,隐隐约约好像听见男人喘息声中的靡靡话音。

“我们之间,没有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应该是大结局,最近字数都多,太累了人是昏的。我不确定大结局的字数,想好好完结,明天多半可能要请个假,我看情况吧~~不更会在文案说~~

50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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