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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假面晚会(1 / 1)

顾寒空视线向下,看到他的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反复的揉搓着。

如果这个人不是鬼的话,估计是拿出了什么识别的道具吧。

顾寒空正全神贯注的看着他的手,蓦然,电梯叮的一声停住了。

似乎是为了报复,先前被她撞了一下的“铁人”嘭的一声挤开了她,当先走出了电梯。

顾寒空没站稳,差点摔倒,身旁的一个狐狸面具的人伸出手扶住了她。

“小心。”这是一个温柔的女声声音,有些耳熟,顾寒空觉得是自己出现了错觉,每个人的声音都会变得不像是自己,难道还有人的声音没变?

顾寒空谢谢的话语吞没在了喉咙里,因为她发现那双十分柔滑的手,紧扣住了她的手,用力的按捏着指甲嵌到了她的手背上。

顾寒空挣扎了两下总算是松开了手。只不过手背上留下了被指甲钳住的凹痕,甚至还有血迹。

这人想干什么?行凶吗?真是个疯女人。

这几个人都比她的身材更高。单单从外表和刚刚的接触上看,顾寒空完全无法与之前她所见过的任务者对上号。

门口的接待人,依然是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他没有举着南瓜提灯,但是却依然狗搂着腰拄着拐杖,灯光太过明亮,把周围的金色雕像都照射的金碧辉煌也愈发显示出了他穿着的落魄寒酸。

“各位客人请,进入了房间请不要喧哗,随意落座,安静等待。”

七个人一个接着一个安静的向前走。顾寒空注意到走在最前面是赫然是那个“铁人”。

推开门的时候顾寒空注意到他的手指竟然也带着金属的套子,还真的是从脚底武装到牙齿,只不过声音实在与他硬汉的形象不符。

房间很大四周的墙壁全部用黑色的布盖住了,在会议桌的四周摆满了阶梯状的南瓜灯,那些南瓜灯从大到小依次的堆叠着占了很大的空间。所以除去了会议桌只有小小的空间可以移动,每个南瓜脸上的表情都是不同的栩栩如生神态各异,但是瞳孔的黑洞处仿佛在凝视着最中心的桌子。

老人在外面关上了门。这段时间是需要等待的,他们不知道原因,顾寒空却知道,因为谢玄所在的蓝色组还没有达到集合点的位置。

顾寒空随意坐在的椅子上,无聊的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一边打量着落座的几个人。

根据落座在椅子上的习惯看,除了戴着狐狸面具的人,那个戴着厉鬼面具的应该也是一个女人。剩下的,不好说。

如她所预料的一般,明轩真的不在这里。

因为就算是系统为了不让明轩露出马脚修复了他的双腿,短时间内,他的走路姿态一定是和常人不同的。

气氛有些安静。

在耳机里谢玄久违的声音却快速的响了起来。

“死了一个人。”谢玄的声音依旧是冰冷的,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一个戴着红色面具的女人死了,身份是个任务者,尸体被老头拖走了,暂时无法确定死因。”

顾寒空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手环,任务者的人数跳动了一下,从13变成了12个。

她很想询问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谢玄那一组似乎格外容易出现状况。

通过及时通讯,她能够了解很多额外的动态。

“那个女人的头发是银色的。”谢玄补充了一句,“可能是下午伤害过你的人。”

顾寒空眼前一亮,能够确定一个身份就是良好的开端。

有点可惜,她像是精灵一般的天使面孔再也不会咄咄逼人的威胁别人了,鉴于这个女人的特殊身份,顾寒空觉得这个人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面具和斗篷无法阻挡她的预言吗?

恰在这时候,顾寒空听见了系统的提示声音响起。

——阶段二,由所有成员续次发言,每人讲一个鬼故事,故事结束,吹熄蜡烛,由所有成员判断真实与否,累计判断错误三次送入墓地,在故事结束的时候随即一个南瓜灯变成红色,这个人会得到向讲述者提问的机会。当半数以上的人猜出故事的真假的时候,讲述者送入墓地。

——故事的发言顺序由南瓜底部的标号随即分配,在所有蜡烛熄灭之前,所有人禁止交谈,并且不得离开椅子。

——提示:故事的真假可以用于判断发言成员的身份。存活者请在次日零点之前在笔记本写下推断。

这个任务大概是要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欺骗别人,骗不到别人就只能自己去死——如果送入墓地是字面上的意思的话,那么估计就算所知的信息很少,只要能够生存到最后,并且做出了正确的判断,活下去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就是不知道如果鬼魂的故事被猜出来了,鬼会不会被送入墓地呢?如果能够提前结束任务的话……不对。

任务不会提前结束,因为同一时刻估计另外的两个地方也在玩着游戏。只有真正的所有鬼都消失了,才能够结束。只有找出了所有的鬼的身份,才能真正的结束游戏。

随着系统声音的响起,环绕着他们所有的南瓜灯都熄灭了。

每个人身前的桌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袖珍南瓜,中心被挖开,小小的蜡烛跃动的火苗从南瓜的五官中透出映射在众人冰冷的面具上。

光线很暗,说不出的怪异。

顾寒空还以为是互相提问,或者自由发言探讨身份。

不过系统似乎真的打算让这些人或者鬼讲故事,她捏了捏手指,抬起南瓜看了一眼序号——是5号,运气很好,是稍微偏后的位置。

重新放下了南瓜小灯,裂开的嘴角高高的扬起,仿佛在邪肆的笑着。

有人已经准备开口了,非常巧,抽到第一个序号的人是正是那个青色面具的人,他坐在桌子拐角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默契的远离了他,因为之前谢玄说过看不到这个人的影子,并且在电梯里他的举止怪异,顾寒空十分怀疑他就是鬼,所以对他讲的故事万分好奇起来。

鬼会讲什么故事呢?自己如何死亡的?或者是如何在死后作恶行凶?

“我不会讲鬼故事。”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顾寒空明显感觉身边开始变冷,蜡烛细小的火焰黯淡了些。

“但是我可以讲一个属于自己的真实的经历。”

这个音色十分字正腔圆的人似乎有些冷,他的嗓音发抖,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干的。

顾寒空坐在青色面具位置的左侧,从这里向着那个人望去,隔着一个人就能看到那个带着狐狸面具的女人身体微微前倾露出很感兴趣的模样。她的手指涂满了红色的指甲油,在火光下显出烨烨的光亮。纤长的手指挡住光,投下细细长长的影子。

所有人转头看着他们两个。

“那一天夜里,雪下的很大,我喝醉了酒独自一个人跌跌撞撞走在山坳里,那里窝风,积雪很深每一次迈步都要把腿从雪里□□。我没有站稳,一不留神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倒在地上的时候感觉绊倒我的东西不对劲儿,双手摸上去,那是一个僵硬了的人,一个老人半边身子栽倒在雪里,拐杖和钱包掉在一边,露出来的位置身体都僵硬了。

——前面忘记说了,因为喝酒赌钱,我欠下了很多的债,见到了死人,我的酒醒了大半。掉头跑了两步的时候忽然鬼迷心窍的回头,摸索了一番,终于发现了老头鼓鼓囊囊的钱包。很俗气的故事,我受不了金钱的诱惑,把捡到的东西拿回了家。家里和平常不太一样,没有任何人,我没有放在心上,估计是老婆带着孩子去姥姥家要学费了,爹娘可能去城里卖一些年货。

因为实在醉的厉害我甚至没有查看钱包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就倒在床上睡着了,当晚,睡的正香的时候,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吵醒。”

“大雪封山,能够来敲门的除了赌馆的讨债鬼的别无他想。我坐起身的时候发现脚底冰凉,原来厨房生的柴火已经熄灭了,门还在不断震动,我从厨房拿了一根烧火棍,以防万一。”

“那个时候感觉头脑特别清醒,我绝对不能出去。万一有人破门进来就先下手为强……我曾经用这根烧火棍敲碎过几个讨债鬼的脑袋,他们再也不能催命的要债,那感觉好极了。”

青色面具的人说道这里,转了转手中的南瓜灯。顾寒空注意到这个人还是闭着眼睛的,不知道刚刚的一路他是怎么走上来而没有摔倒的。

“门只是抖动的越来越剧烈,并没有被撞开,我松了口气,但是有些奇怪的是外面讨债的人和平常不太一样,从敲门声音响起的时候就没有听见有人说话。我走到门前,趴在地面上,从门下面的缝隙缝隙看着外面,只能看到一双破旧的单鞋和一个有点眼熟的拐杖。”

“是那个老头的,我拿了他的东西,他来找我了。我惊慌失措,快速的打开了桌子上的钱包,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我没有动过里面的钱,但是全部都不翼而飞了。这下,就算把钱包还给老头,他也绝对不会原谅我了。”

“我惊慌失措,在屋子里反复翻找,因为那时候已经喝断片了,完全不知道我是不是动过那些钱,在我脑海里只有,老头、雪地、回家。难道在回来之前我曾经去赌场输光了?敲门声音越来越急促,最后像是在砸门一样,还有拐杖凶狠的敲击在门上的声音。”

“走到厨房的时候我发现火堆渐渐变小了,打开了炉子的上盖,里面竟然全部都是燃烧着的钱,但那不是活人的钱,是一捆捆的纸钱,看着它们融化在火焰里像是烧毁的憎恨还有可怕的脸,血,到处都是血,喷溅的血和碎肉断肢,我吓坏了。”

“我把一切能够挡住门的东西全部堆到了门口,在天色将明的时候敲门的声音终于消失了,一同熄灭的还有炉子里的火。”

“我发现我的身体已经僵硬不能动了,就像是那天晚上在风雪里摸到的老头,僵硬的身体……我在室内,就算是炉火熄灭了也绝对不会冻死,可是你们看呐,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已经死了。那个可恶的老头在钱上下了诅咒,他们燃烧殆尽的时候我的生命之火也跟着熄灭了。”

他说完,噗的一声吹熄了面前的小蜡烛,整个人置身在黑暗里,默默的静坐着如同雕像。

没有人动身,似乎大家都还沉浸在这个故事里,直到那个狐狸面具女人面前的南瓜灯亮起了一道红色的光。

“真是,荒诞的故事。你有没有想过那个老人很可能不是在诅咒你,而是在帮你呢?”

她说的很有深意,不少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喝醉了,回到家里没有人,会不会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回到家,而只是回到了他所预期的梦境里,他摔倒在雪地的时候其实已经进入了假死的状态,梦境会受到现实的影响,所以尽管炉子里生着火,脚底却还是冰凉的。死在他身边的老头为了救他,才一直不停的敲门,只要他打开门其实就可以从雪地里醒过来……但这个人因为心中有鬼,无法直面外界的恐怖,继而产生了种种幻想,最后死在了自己的心结里。

“世上有很多不得已的事。”青色面具的人含糊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实在是一个另人悲伤的故事。顾寒空忍不住叹惋,她差点就相信了这个故事,不过坦白说,如果不是那个狐狸面具的女人的提醒,她应该已经相信了面前的人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厉鬼。

故事很精彩,有来有回,不过这个青色面具的人犯了一个错误。

在手环面板的选项里,顾寒空果断的按下了假的选项。世界上的事情是很奇妙的,有的人说了一百句真话,可是只说了一句假话便会被判定成假,有的人说了一万句假话,但是判定的结果却只能有一次。

不到三分钟,青色面具的人忽然挣扎了一下,头颅向后仰去。整个人被勒在了椅子的靠背上。腿部挣扎踢动着桌子的腿听起来有点像是拐杖敲击的声音。

所有人因为系统的提示都没有离开凳子,只是每个人的表情看上去都不太好看。因为无法看到,他们只能隐约瞧见那个人被一股巨力拽着后退。

顾寒空悄无声息的翻出了小把戏法杖,再望过去的时候,她看到从黑暗里突兀的伸出一双苍白的毫无血色的手臂勒住了他的脖颈。因为勒得十分紧,他甚至无法发出声音,喉咙呵呵的发出喘息和嘶鸣,不一会儿,这挣扎变得弱了下来。

在顾寒空收回法杖的时候,青色面具的人已经整个被拖进了黑暗里再无声息。

“处刑完毕,已送入墓地。”

“系统提示——本次共有五人选择正确,一人选择错误。”

看来第一次果然难度不高,大部分人都选对了。顾寒空看了一眼坐在那里摆弄着细长手指的女人,这个人刚刚像是疯了一样掐住她的手,不过看起来脑子还很灵光。说不定已经从她这里试探到了什么。

顾寒空看了一眼手环,人数没有变动,刚刚被送往墓地的,确实是一个已经死去的鬼,不过他在描述着自己生平的时候选择了隐瞒其中的阴暗面,所以最终导致了判定结果为假。

顾寒空不由一阵唏嘘,想不到鬼也会说谎。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了也要面子吗?

他可以选择坦诚自己见财起意,却无法坦然说出自己亲手杀了父母妻儿的事实。心甘情愿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催眠自己。既然已经大雪封山了,怎么会有人走出去呢?之所以在炉子里见到给死人烧的纸钱就如此害怕,是因为他原本杀掉的人估计就被焚尸在这里。火光寓意着他生机断绝的同时,也意味着罪恶。

这个人能够在喝醉的时候把雪地当成床睡觉,估计也能在喝醉的时候杀死喋喋不休只知道讨债要钱的妻儿和父母吧,万幸他还有点良知,知道自己罪大恶极,也该死了。

顾寒空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鬼讲的是假故事,那么人呢,该讲真故事吗?怎么样才能骗过半数以上的人呢?现在想来,这才是她应该考虑的问题,谎言需要某种技巧,真话估计也要考虑再三。

如果相信意味着死呢?众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都在心里酝酿着各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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