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就到了约定结婚的日子,这一天白潇潇还是有点紧张的。
毕竟年龄摆在这,她就是再没有脑子,也知道他们今天结婚意味着什么,而且洛轻尘可没少暗示。
“我先回去准备准备,你也一样。”
洛轻尘前一天晚上就走了,他看起来很高兴,对这样的婚姻也很重视。
白潇潇就只剩下忐忑了。
到了下午,白潇潇刚刚吃了饭,院子里就来了一个人,是个中年汉子,跑的很急,看样子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谁是白潇潇?”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问。
白潇潇好奇的走出来。
“我是…”
“快跟我走。”他说。
白潇潇赶紧躲开,心想她今天走了,洛轻尘这次一定会扒了她的皮。
“有什么事吗?”白潇潇问。
中年汉子急道:“张道士不行了。”
白潇潇就是一愣。
“你说什么?”
“张道士他不行了…”他急得直跺脚:“他让我来找你。”
白潇潇的脑子“嗡!”的一声。
愣愣的看着对方,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候白奶奶听到动静也出来了,脸上满是震惊和担忧:“怎么回事?前两天还好好的?”
“丁大毛家挖了一座墓,张道长和丁家人上了山,两天前,丁家人狼狈的回来了,可张道长一直没回来,村里就派了人去寻,在半山腰发现了他…”
汉子急急道:“你们快跟我去吧,迟了恐怕就见不到人了。”
白潇潇急忙跑回房披了件衣服,在桌上给洛轻尘留了张字条,跟着汉子一起出门。
“潇潇。”
奶奶泪眼婆娑的抓了抓白潇潇的手,神色间满是担忧。
“奶奶你别担心,我去看看,张爷爷一定会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两人都明白了,不行了的意思,连医院都没送,不是故意不送,就是根本送不了。
祖孙两个心情都不好。
丁家村有点远,十几里的距离,白潇潇坐着汉子的三轮车,摇摇晃晃的走了好一会儿才到。
终于到了丁家村,村民们围在一家人门前看热闹。
想必就是丁大毛家了。
白潇潇跟着汉子,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进了门。
一进门,就见大炕上躺着个血肉模糊的人,虽然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从那破烂沾满血道袍上就能看出是谁了。
“张爷爷。”白潇潇的声音都带着轻颤,眼眶也红了,她走上前,抓住他的手。
张道士的手干瘪粗糙,又很凉,是失血过多的征兆。而他的半张脸几乎都没有了,一层被血染了的纱布裹在脸上,十分可怖。
“潇潇!”张道士抓住了白潇潇的手,用尽力气对屋子的人说:“你们都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