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推下去了诶】
【话说乔乔你就打算这么离开横滨了吗?感觉有点可惜啊】
【就是啊,我其实还真的有点想看无冕之王的乔乔啊!】
直播间的弹幕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乔书亚坐回了自己的摇椅上,懒洋洋地回复道:“没办法,要是现在不走,那些特殊势力会紧盯着我不放,到时候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不自由不说,敦和龙之介他们恐怕也要受到我的牵连。”
“但要是我离开了,那些势力就会投鼠忌器,再加上知道真相的太宰治从中周旋,他们的安全与自由还是能够保证的。”
“不仅如此,为了避免惹怒不知何时会回去的我,他们还得好好地供着我的孩子们。”
乔书亚轻笑一声。
“我若是消失,反而会让他们倍感压力,既然如此,倒不如去别的地方度个假,等风波过去了,敦他们也在横滨站稳了脚步,我再回去看看。”
他打了个哈欠:“我买的那堆游戏还没有全部通关呢,还有在追的几本小说也没有完结——说不定等我回去后,它们就都完结了呢!”
一说到这个,乔书亚就觉得自己这次暂时离开就很值得。
方舟依然在云海之上与星空之下行驶着,乔书亚并没有操纵这艘可以自由越过世界壁垒的方舟,而是任由方舟自己随波飘荡。
这样做当然是省心省力,也不必让乔书亚纠结要去哪个世界——直播间里的观众知道乔书亚要去异世界度假旅游时,都吵翻天了。
只是唯一的坏处就是到底会去往何处乔书亚也不知道。
或许会去往一个谁也不知道的世界,或许会去往没有人类的荒芜星球,不过真的到那个时候乔书亚会再次扬帆起航。
幸运的是,方舟去往的这个世界并非乔书亚臆想中的末日废土,这里有着人类文明,从天空往下看去时,能隐约看到一些地区在夜晚亮起的灯火。
所以乔书亚就决定下去看看了。
只是这艘方舟在云海上航行时看上去就如同一叶扁舟,然而当真的要降落时,这艘方舟却是巨大得难以在这片布满山林的大陆上找到平坦的停泊地点。
乔书亚微微皱了皱眉,开口命令道:“既然如此,那便找个无人的地方停泊吧。”
方舟遵从主人的命令,寻找到了一处宽敞且无人的地方,随后毫不犹豫地下降船身,来到了这片大地之上。
明月皎洁,葱郁的树海晃动着犹如海浪一般的松涛,并且荒无人烟,正是符合乔书亚的最佳停泊地点。
乔书亚原本是在船舱里阅读的,但是在感受到有人攻击方舟时,眸光顿时一冷,心神一动,不需要他出声,那些在方舟更深处的卡面们便主动地迎击上了那些敌人。
不需要乔书亚出手,这些曾经陪伴乔书亚闯过两个世界的卡面们便自动地护卫着他们的主人。
福尔摩斯唤出宝具,耀眼的灯芒打在了那些袭来的黑影上,竟是意外听到了那些黑影的一声惨叫,而很快,莫里亚蒂教授握着猫头鹰手杖,犹如握着西洋剑一样一剑刺穿了这些敌人的喉咙。
在做完之后,犯罪帝王将手杖一甩,那些血液便随之在木质地板上泼洒出了一道利落的弧度。
“不愧是名侦探,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家伙的弱点啊——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随着莫里亚蒂教授的调笑声响起,那些原本正朝他们袭来的黑影停下了无谓的攻击,意识到了这些入侵者的棘手,停在不远处警惕地盯着入侵者。
福尔摩斯冷笑一声,“呵,没能看出这些敌人可不是单凭你的手杖就能解决的人,还是别冲在最前头了,小心被撕碎啊。”
莫里亚蒂教授腰身向后一弯,避开了不知从哪里袭来的攻击。
福尔摩斯的宝具笼罩下,让这些敌人的行动慢了不少,这让并非英灵的卡面人物们也有了制敌的能力。
“报上名来吧——你们是谁?”
名侦探与犯罪帝王居高临下地看着方舟之下的敌人。
天空之中的银色月亮原本被乌云所笼罩,让这片深林显得幽暗而深邃,而此时清风吹过,将厚实而阴沉的乌云推开,皎洁的月光照亮了这片黑暗的丛林,也同时照亮了袭击着方舟的敌人。
或许并不该称呼这些黑影而敌人,因为很明显,不管是从外貌还是从那布满血腥之气的身体,这些存在都已经无法称之为人了。
这些长着人头的蜘蛛朝着头顶上的入侵者们龇牙哈气,并且在某个不知名的存在命令下,再一次前仆后继地冲了上去,试图将入侵者们的身体撕裂开来,吞噬甜美的血肉。
“又有入侵者了?”
在树林深处的白发少年动了动,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看来‘妈妈’真是没用,还是得去向‘爸爸’告状啊。”
操纵着蜘蛛丝的白发女子正坐在一块岩石上,手忙脚乱地操纵着那些穿着黑衣试图来杀害她们一家的鬼杀队成员自相残杀。
“可恶,可恶,可恶!如果不快点解决掉他们的话,我就会……”
她因为联想到了自己即将遭受可怕的对待,而害怕得全身颤抖起来,操控着鬼杀队的行动更加急躁粗暴起来。
“鬼的行动变得急切了。”
灶门炭治郎挥刀抵挡着被操纵着的队友的进攻,即便他已经发现了控制着鬼杀队队友们的正是那些攀爬在他们身上的蜘蛛,但在深林之中这些虫豸是源源不断的,就算砍掉一批依然还会有新的蜘蛛从草丛里爬出来。
“伊之助,我们得快一点找到那只鬼,不然的话这样下去我们只会落入被消耗的绝境!”
红发的少年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刚才好像有什么超级大的东西出现了!”戴着野猪头的精实少年狠狠地从鼻子里喷出气,“我听到了!”
几乎要盖过天空的树木遮挡着他们的目光,使得进入这片那田蜘蛛山的鬼杀队成员们都没有看到那停留在树海之上的银色方舟,就连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与那些蜘蛛鬼战斗的动静也被深沉的树海所吞没。
就算是拥有强大力量的卡面们,在面对着不管怎么杀都无法使其死亡的敌人,也难免觉得束手无策起来。
“好恶心啊。”
“不想用我的武器去碰。”
“话说这些东西到底该怎么才能彻底解决啊?”
宝石人也好、妖怪也好,都对这些走动时发出沙沙声音的人脸蜘蛛表达了厌恶。
不仅如此,空气漂浮着恶臭味,是足以让人类喉咙都刺痛的可怕气味。
方舟停留的地方不远处有一座木屋被无数条细线,而一只庞大的人脸蜘蛛正倒吊在空中,目光冷冷地盯着侵入了那田蜘蛛山的敌人。
“呵,这种人类的武器对‘鬼’可不起作用啊!”
这只人头蜘蛛明显是这群小型人脸蜘蛛的首领,他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并且大声令和着那些被他的蜘蛛毒变成了人脸蜘蛛的奴隶们去攻击这些入侵者。
“哦,原来如此。”福尔摩斯目光一闪,从人头蜘蛛的话语里分析出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普通的人类武器对这类存在没有用,看来如果想要彻底解决他们,恐怕得找到相对应的武器。”
“对光有反应,砍掉脖子却依然能够存活……看来能够解决他们的最佳武器是太阳吧。”
在三言两语之间,福尔摩斯就把人头蜘蛛的弱点分析了出来。
“给他们注射毒液!把这群人都变成我的蜘蛛奴隶!”
在空中不断吐出丝线移动着的人头蜘蛛目露毒意,目光挑三拣四地在这些人类的身上扫过。
“男人就都变成蜘蛛,女人就先挑选出极品送到累的那里——啊,不过我偷吃几个,累应该不会发现。”
人头蜘蛛碎碎念着,随后连同着那群小型的人脸蜘蛛不断地吐出足以让粗壮的树木都被腐蚀的毒液。
这幅画面简直足以引起密集恐惧症的休克,如果是害怕节肢虫的人,那恐怕就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了。
“怎么办,要通知主公吗?”
有不擅长战斗的卡面浑身发毛小声地嘀咕着。
“杀不掉的敌人,果然还是得告诉主公比较好吧?”
“如果什么事情都得通知主公,那岂不是让我们显得很无用?”
莫里亚蒂教授在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变得格外地可怕。
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仿佛充满着让人动弹不得的水汽,在那一刻就连人脸蜘蛛都被波及到了,那些蜘蛛悉悉索索的声音也都暂停了一瞬。
“正是如此,这种程度的敌人不需要叨扰到主公呢。”
将额发都向后梳起的名侦探难得赞同了自己的宿敌。
“就算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掉它们,但是夺走他们的行动能力还是做得到的。”
目光如鹰隼般的福尔摩斯说道。
“所以为了我等的主公,就请你下地狱吧。”
一脸温和微笑着的英伦绅士穿着打扮优雅得犹如即将要去赴一场华美奢华的宴会,然而他手头上的动作却是与这幅打扮完全不符。
明明不是鬼杀队的人,明明没有拿着唯一能够伤害到鬼的日轮刀,但是此刻却让人头蜘蛛从刚才开始便觉得浑身发寒,就好像是面对着盛怒着的累一样,全身都在为了那无形的压力而颤抖着。
人脸蜘蛛几乎立刻察觉到了危险,他大声喊叫着让自己的蜘蛛奴隶们,试图将这些敌人杀掉——他已经不打算抓住他们进行折磨了,如果让他们活下去糟糕的会是他自己。
然而人脸蜘蛛的意图很快被擅长看透人心的莫里亚蒂教授读取到了,他轻笑一声,犹如演奏着乐器一般挥舞着手中的猫头鹰手杖,将这些袭击上来的人脸蜘蛛瞬间切成了碎片肉块,然后穿刺这些肉块甩向了不同的方向:“把这些东西都钉在树上和地上吧。”
“日出之后大概就能彻底解决了。”
福尔摩斯收起自己身后亮起的宝具,皱了皱眉头淡淡道。
“不过这地方不适合久呆,还是让主公换个地方停泊吧,这里实在是太臭了。”
就在卡面们准备返回方舟上离开此处时,被其他的人脸蜘蛛一路追到了这里的我妻善逸一边流泪一边奔跑,他跑得太快,就连那些毛骨悚然的人脸蜘蛛都追不上,而卡面们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金发粗眉的少年闭着眼睛一边哇哇大叫着一边以雷霆般的速度蹿上了最粗的树木。
“这可真是……”就连莫里亚蒂教授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还没有结婚!还不想死啊呜呜呜呜呜!!”
我妻善逸吸着鼻子哭泣着,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耳朵闭紧眼睛,把这里当做了一场噩梦,只要醒来了就可以结束了。
“炭治郎!!你在哪里啊!!快来救救我呜呜呜!!”
“那边的金发小子,能不能不要哭了,你这样哭会打扰到我们的主公啊——”
就在我妻善逸抱头痛哭时,他听到了不同于鬼的其他声音。
他小心地睁开了眼睛,结果看到了大概此生罕见的一幕。
在空中停留着一艘闪耀着银色光辉的船舟,如同故事中迎接着美丽辉夜姬公主的舆驾,充满了令人向往、却又心生平静的明亮。
而在那艘方舟的周围出现的人们,有着足以让人妄自菲薄的容貌,与强大犹如玉石撞击的清冽声音。
我妻善逸曾经听过无数人的心音,但从未听过这种迥然不同的音质。
但他可以确定,这些人并不是鬼,也没有鬼身上那种阴沉森冷的声音。
明明那些人头蜘蛛鬼的战斗声都不曾让乔书亚从方舟的船舱之中出来,但是我妻善逸的哭声却让他缓步地走了出来。
我妻善逸睁大了还流淌着泪水的眼睛,被水汽模糊的眼底倒映着黑发青年被那些强大又有着异常动听声音的男女们围簇着。
几乎是瞬间,原本冷冽而疏远的玉石撞击声,好像变得高昂了起来。
该怎么形容才好呢,那些声音高低不平,音色不一样,混杂在一切明明应该凌乱且聒噪的,但是不知为何,这些声音以那个最中央的黑发男人为中心,演奏了一曲令人心情平缓又温柔得令人想哭的乐章。
那个黑发的男人走到了船舷边,而那艘本不该出现在这茫茫深山之中的船只,随着他的动作逐渐地降低高度,直至它的主人来到了一个方便与我妻善逸对话的位置。
“你还好吧?”
这个在夜晚出现于鬼出没深山之中、却又干净柔软,看上去不可思议的青年温和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