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奇·d·龙曾经是一名海军,虽然很快就辞职不干了,但他的确曾经短暂地是一名海军过。
——他之所以会成为海军,除了因为他的父亲,蒙奇·d·卡普是一名海军外,也是想要凭借自己的一份力量保护那些在动荡与混乱之中受伤的弱小人们。
他想要为这个不公平的世道带去正义。
然而龙在海军里却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正义——海军不过是世界政府的一条狗,一旦世界政府下令,哪怕对面是手无寸铁的平民,他们也必须开炮。
这样是错误的,海军应该是要保护那些哭泣着悲伤着的弱小者,而不是成为剥削伤害他们的压迫者。
除了多了一个名为正义的旗号外,这样与海贼又有什么区别?
怪盗基德大闹圣地玛丽乔亚时,龙也看到了那一幕。
从那忽然亮起的投影之中,他注视着那位月下魔术师做到了在他之前从未做到过的事情,他听到了那振聋发聩,让人的心脏不由自主就加快跳动的话语。
怪盗基德说,真正的正义不该是如此的。
这让龙十分震动,那笼在自己心上模糊不清的雾气仿佛被一只无情的手给擦拭干净,让他隐约意识到自己该做些什么。
——龙曾经数次去过艾尔达,那里曾经被王室贵族把持着,民众瘦弱如柴、贫困交加,但是在王城里的贵族们却是醉生梦死、酒池肉林。
作为海军的他们正是应邀前去镇压那些可怜的民众们——艾尔达岛的王室作为世界政府加盟国,每年上交巨额的天上金作为保护费,而海军身为世界政府的番犬,哪怕他们明知道向那些衣衫褴褛的民众们举起武器是错误的,这不是镇压而是屠杀,也不得不咬紧牙关镇压着他们的反抗。
就是在那时起,龙便彻底地发现了,海军与世界政府根本不是他们所标榜的那样绝对正义。
离开海军之后,龙再一次去往了艾尔达,现在无官一身轻的他想要为那个可怜的国家、备受压迫的民众们做些什么。
只是当龙再一次踏上艾尔达岛的土地时,呈现在他眼前的却并非是记忆中漫山遍野挂在树梢上的尸体、与麻木不堪的民众们,而是一个虽然稍稍有些贫穷,却充满了活力的新国家。
艾尔达岛不再是君主制,而是共和制了——这里没有谁会是谁的主人、没有谁能够主宰他人的生命,每个人都是这个国家的主人,都将为建设这个新生国家而贡献出自己的力量,无论多么微薄细小。
艾尔达共和国的现任主席塞纳接待了龙。
塞纳曾经是艾尔达岛王室的侍卫长,与龙有过几面之缘,那时的塞纳面容麻木,虽然内心充满着对于王室压迫民众的痛苦,但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无力地试图劝诫着王室不要再倒行逆施,却从未想过要反抗或者推翻自己所效忠的主人。
但是现在的他不一样了,不仅目光清明而坚定,而且脸上也不再充满痛苦的挣扎与迷惘。
到底是什么,能够让塞纳在短短数月之内,就产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龙将面容隐藏在墨绿色的披风之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新生的国度。
这里原本是庄严恢弘的城堡广场,是用来给那些王室贵族停驻马车以及举行露天宴会的地方,但是此刻却熙熙攘攘,不少虽然瘦弱脸上却带着笑容的民众们正在叫卖着货品。
曾经至高无上、只有贵族与王室才能踏足的干净无尘的王城,此刻却充满了市井的热闹与活跃,在龙看来,比起以前那冰冷华美的模样要美好太多了。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这个岛屿也有些古怪。
王室应当已经将民众们的钱财与粮食都榨取得一干二净,部分的金银是送去给世界政府与天龙人的,剩下的部分则是王室贵族昧下作为自己花天酒地的经费,遭受了这样大的打击,要想在这些时日就散发出如此活力,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
他朝塞纳道:“这里的确大变样了,不过粮食够吃吗?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这边可以帮忙运来一些。”
塞纳连忙摆手:“不用了,我们这里的物资与粮食都足够的,多亏了教授的帮助!”
教授。
龙也并非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但因为有关于教授的传闻太少、听上去又过于离奇诡谲,且来源无处可寻,是以大部分人还以为‘教授’只是一个臆想出来的可怕形象,类似大人哄小孩的睡前故事:“如果你不听话,教授就会来抓走你,把你吃掉!”
一说到教授,塞纳的表情整个都不同了:“教授实在是太厉害了,不仅知识渊博,而且还很有能力与手腕,艾尔达岛能够在短时间内重新焕发生机,都要多亏了他!”
龙怔了怔,还不等他继续提问,塞纳便带着龙去往了一个搭建起来的简陋木台前,有人站了上去,准备进行演讲。
木台上的女子虽然衣不蔽体,但是洗得很干净,并且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深入人心的力量。
“曾经在压迫中哭泣,在剥削中绝望的诸位啊!”
“你们可还记得数月之前,这里还不是我们的国度,数月之前我们不过是艾尔达王室踩在脚下的尘芥!”
“他们夺走了我们的姐妹,奴役着我们的兄弟,王城外的村庄上吊自杀的尸体挂满了树梢……!”
“而他们却在城堡里享用着我们血肉堆积出来的民脂民膏!王室是寄生虫!是吸血鬼!”
“我们已经获得了解放,没有人再想回到那个可怕的过去里了!”
这位名为贝洛·贝蒂的女性,是参与了反抗与推翻王室革命运动的一员大将。
她是鼓舞恶魔果实的能力者,说出来的话语、摆出来的动作,都能够让沮丧、低沉、麻木的人们产生力量,并且击败比自己强大的敌人。
贝洛·贝蒂的声音坚定而充满力量,她的演讲很快便吸引来了其他的群众。
她手中的旗帜指向了人群中的某一位苍老的夫人:“娜娜夫人,你的两个女儿因为交不起高额的税金,而被那些畜生绑到了王城里,进去的时候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出来的时候是遍体鳞伤、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的尸体!”
娜娜夫人发出了一阵尖利的抽泣声,她捶胸顿足,嘶声裂肺地哭喊道:“他们不是人!!是畜生!!是该下地狱的魔鬼!!我的孩子啊啊啊啊啊啊!!”
“还有你!鲁格大叔!你的儿子为了从他们的士兵手中留下一块黑面包,就被他们活活打死——因为他奋不顾身的模样让他们以为他保护着的是金子!!”
“而你的外孙也因为没有食物而在家中活活饿死!!!他那因为饥饿与干渴虚弱得脸哭声也发不出来的模样至今还在我的脑海里徘徊不去!”
“他还那么小,原本应该拥有充满希望的未来,但这一切都被那群可恶的王室夺走了!”
“试问——我们难道不该反抗吗?!”
“我们必须要反抗!!”
“那些天杀的魔鬼!!”
人群爆发出一阵比一阵激烈、一阵比一阵凄厉的哭声与呐喊。
他们的父亲、母亲、弟弟、姐姐、妹妹、孩子都被艾尔达的王室以擦人的手段夺走了……每一个人都承受了难以承担的丧亲之痛。
“哎呀呀……这下可麻烦了……唉,为什么偏偏接受了这个任务的是我呢……”
距离龙与塞纳数米之远,同样混在人群之中的波鲁萨利诺低声呢喃着叹息,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这个任务主要是需要围剿那些输出会动摇到世界政府观念的危险份子,是以波鲁萨利诺才会潜入到这里来查探一番。
毕竟要是和萨卡斯基一样,为了那几个危险之人而把无辜民众也卷入进去,那可就有违他“模棱两可的正义”原则了。
但是现在看来,就算波鲁萨利诺把那几个领头的危险份子解决掉回去复命,这些留下来的民众肯定会把他视为敌人。
“然而!世界政府却并不希望我们获得解救!我们曾经的乞求与哭喊他们视而不见,当我们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得自由后,他们却要派出海军来将我们杀得一干二净!”
贝洛·贝蒂的呐喊充满了痛苦与愤怒:“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不是与他们一样的人吗?!我们也会痛苦、也会悲伤、也会愤怒!会为了自己的孩子诞生而高兴,会为了亲人的死亡而悲哭!”
“因为我们弱小、因为我们贫穷、因为我们无法交出天上金,所以我们就活该被奴役、被侵犯、被虐待、被杀死吗!?”
贝洛·贝蒂的旗帜忽然挥舞起来,指向了人群之中的波鲁萨利诺。
“回答我们啊——正义的海军们!!!”
随着贝洛·贝蒂的动作,这些群众齐刷刷地看向了被指出来的波鲁萨利诺和一同进来的海军部下们。
这些民众不能称得上是强者,干瘦如柴的四肢,充满沟壑与苦难的面庞,对于经受了艰苦训练的海军们来说,这些弱者再多也只是耗费一些时间与体力,就能成功地摆脱他们。
但是他们的表情不一样,那是充满不解与愤怒的神情,再强大的人面对如此众多憎恶愤怒的目光,也难免会退缩——再加上之前贝洛·贝蒂那振聋发聩的询问,让他们未战先怯。
“这该怎么办啊波鲁萨利诺大人!?”
“我、我没办法对他们动手……”
“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待遇?!”
“呜咕……海军难道不该是正义的吗,为什么一定要杀死好不容易自由了的他们?!”
披着斗篷的这几名海军已经泪流满面,他们不知如何是好地看向了他们的上司波鲁萨利诺,试图从长官这里得到回复。
从贝洛·贝蒂与周围民众的举动中,龙忽然意识到了,他方才在这个岛屿之所以觉得不对劲,除了那奇怪的活力外,还因为他一路上没有看到一个孩子。
“塞纳!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龙揪住了塞纳的衣襟,低声吼道:“别干傻事!!”
“什么叫干傻事?”塞纳冷静而平稳地反问道。
“留在这里的人都是自愿的,如果不杀掉几个人,世界政府和海军是不会甘心的吧。如果我们全都逃掉了,艾尔达的人民将会一直生活在被追杀的恐惧里——我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更美好的未来,总该有人牺牲在这里——唯有鲜血才能唤醒如我们一样在剥削奴役中挣扎着的人们!”
塞纳的眼中静静地燃烧着火焰。
那是对于理想,对于希望而确信燃烧起的火焰。
“龙,我知道你很强大,但是请你不要阻止我们——你也无法阻止一群一心赴死的人。”
“帮我把这一切都记下来吧,龙。至少当你在海上遇见了艾尔达的孩子们,告诉他们,他们的父辈是为了他们可以在太阳下无拘无束地大声笑,为了他们可以为了无关紧要的小事烦恼悲伤,毫无阴霾、毫无犹豫地献出了自己的性命。”
“如果你有朝一日遇到了教授……请帮我转告他,不管他一开始是抱着怎样的打算,艾尔达的人民都会永远记得教授对我们的帮助与支持。”
塞纳看着龙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龙的手在颤抖,他知道塞纳说得对,留在这里的都是心存死意之人,从方才他们哭喊出来的话语之中可以得知,他们的亲人都已经死在了艾尔达王室的手中。
他们都是已无活着意志之人,如果能够用鲜血换回家人们的安全,即便笑着赴死也甘之如饴。
波鲁萨利诺叹了口气,他再次抬眸时眼神冷酷:“我们要抓的只有领头那几个反叛之人,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请各位让开吧。”
这是最后的通牒,也算得上是波鲁萨利诺另类的温柔。
“站在这里的人,早就死过一次了,你们要怎么杀掉已经死了的人?”
塞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看着这几名乔装打扮过的海军,冷笑了一声。
“耶~这回这个差事真是让人头疼啊。”波鲁萨利诺叹了口气,将腿部进行了元素化。
他是闪光果实的能力者,在瞬间避开那些民众解决掉那个演讲的女人以及这个站出来的男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有被光速踢过吗?”
波鲁萨利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塞纳与贝洛·贝蒂。
不管怎么说,也不可能真的把在场的民众全部杀掉。
波鲁萨利诺的速度太快了,在那金色的光芒之中,不管是反抗还是眨眼都做不到,几乎是瞬间那踢击便来到了塞纳的眼前。
塞纳知晓自己并不是这名海军的对手,但他还是怒喝一声,拔出了自己的武器迎面而上。
只是波鲁萨利诺的踢击比塞纳的刀锋更快抵达,这名硬汉被他踢飞至坚固的王城城墙上,灰色的砖瓦破开了一个人形的大洞,塞纳就躺在砖石之中,生死不明。
“塞纳!”
“塞纳先生!”
民众们发出了越发痛苦的哭泣与高喊,哪怕知道这是徒劳无功,但是他们也依然用自己的身躯冲向了海军们。
波鲁萨利诺是闪光果实能力者,身体可以化为光,但是底下的海军们却是捉襟见肘,他们不敢伤害那些民众,即便试图用枪威吓民众不要再靠近了,但是民众们却仿佛已经置生死与度外,即便有人被海军揍得倒下了,依然有下一批人冲了上来。
龙咬紧了牙关,他在看到波鲁萨利诺即将对准木台上的贝洛·贝蒂时,冲了出去拦下了对方的光束踢击。
“够了吧波鲁萨利诺!你真的打算动手吗?!”
“耶~老夫也不想的啊。”
波鲁萨利诺看到了熟人,悠闲地与龙打招呼。
“倒是你,龙,如果让卡普中将知道你辞去海军居然和这群反叛之人混在一起,可不太好吧?”
波鲁萨利诺的余光看到了自己的部下居然被艾尔达的群众们给制服绑了起来,懒懒地叹了口气道:“老夫也不想这样的,如果不能把首犯的头颅带回去,老夫顶多就是停职思过,扣薪水而已,对老夫而言不算什么。但是你们可就不一样了,这座岛屿会成为世界政府的眼中钉肉中刺,艾尔达的人民无法再回到这里,即便在大海上也会被世界政府通缉——他们不仅将失去故乡,还会永无宁日。”
“龙,你觉得两个人的性命与整座岛人民的性命与未来,哪个更重要?”
“当然是都重要啊!”
在波鲁萨利诺与龙之间,插入了第三道声音。
有什么金色的光芒极快地闪过,几乎是电石火光之间便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一个踢击袭向了波鲁萨利诺,迫使他在踢击带来的风压之中后退了几步。
“你是?!”
来者有着一头璀璨的金发,身上打扮如同故事传说中的忍者。
忍者笑了笑,开口道:“我是波风水门,是来帮助艾尔达的人民逃跑的。”
“我们不会离开故土的!即便死,也要死在这里!”
不知何时从城墙坑洞中站起身来的塞纳浑身是伤,鲜血不断的流出来,他喘着粗气低沉地吐出了这句话。
波风水门看着这个遍体鳞伤的男人,对他道:“新生的艾尔达还需要你们,不要把性命浪费在这种地方啊!”
“我不知道教授对你们说了什么,恐怕是只有鲜血与死亡才能唤醒沉睡之人的反抗意识之类的话吧,但是一定非得赔上这么多人的性命吗?!”
“教授帮助你们一定是不安好心的,不要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你们绝对是被他利用了!”
波风水门叹息着道。
“那又如何?!”
塞纳却是激动地反驳了回去。
“我不知道教授是抱着怎样的打算来授予我们那些理念,但是无法否认的是,那些理念让艾尔达重生了,他让我们走上了一条新的道路,让我们得以从压迫与剥削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不是世界政府、不是海军、不是其他人,只有他向我们指出了看到光明的路途!”
“别人可以诋毁他、可以质疑他,但是接受了教授帮助的我们不行!”
“如果教授真的在帮你们,那他现在为什么不对你们伸出援手?”
波鲁萨利诺看出了点睨端,不由得插嘴道。
塞纳冷冷地瞥了波鲁萨利诺一眼,昂首道:“教授已经为我们指出了那条路,如果还需要手把手地扶持,那我们与不会思想的傀儡又有什么区别?自己的路就该自己走,教授也说过了,那些理念并不一定适用于艾尔达,需要我们摸着石头过河,一步一步地试验出最合适的道路。”
“艾尔达是属于人民的国家,当家做主的人也是人民!凡是想要抹灭这一点的家伙,我们唯有用鲜血来告诉他们,告诉一切与我们一般备受压迫的人民,不是只有逆来顺受才是唯一的出路,不要把希望寄托在那些统治者虚无缥缈的良心上——这世上没有什么救世主,只有靠我们的双手和鲜血才能夺回应有的未来!”
塞纳一边落泪一边大笑着呐喊道:“艾尔达万岁!即便人类会死去,树木会枯萎,岛屿会毁灭,但是只要艾尔达的人民还有一个活着,就绝不会再丢弃掉人类的尊严去当那些畜生脚下的草芥!就绝不会让那些还未觉醒的同胞们继续忍受你们的压迫!”
“教授已经告诉过我们,艾尔达如果走上这条路会遭受到世界政府的抹杀,但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死去之人的哭泣与呐喊又如何能够传递到你们的耳中?!”
塞纳双眼通红,那些民众的声音也与他一起响彻了整片天空。
他们都已经决定要追随塞纳一同留在这里,与艾尔达岛共进退。
他们并不认为自己追求与解放是错误的,也知道他们并不是海军的对手——但如果可以将海军们拖延得更久一点,那些乘船离开的孩子与女人们,便可以逃得更远一点。
波风水门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闭上了眼,再一次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静:“那就只能抱歉了——我这边也有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不能让你们白白送死啊。”
金色的光芒在人群中闪动着,那些激昂的民众们被他用手刀打晕在地,同时在他们的背后印上了飞雷神之印,将他们转移到了岛外停留着的木叶号船舰上——等到他将最后还留在原地的塞纳与贝洛·贝蒂也传送到船舰上,就会马上离开这里。
波鲁萨利诺眼睛微微一眯,他看着在短短数秒之内将民众都一一传送走的波风水门,直到他即将打算把贝洛·贝蒂、塞纳与龙也传送走时,波鲁萨利诺闪身拦下了波风水门。
“耶~实在是不好意思,普通的平民老夫可以装作没有看见,但是这两名首犯可不能让你放走。”
波鲁萨利诺竖起了手指,指尖上闪动着光芒。
这光芒可不是普通的东西,拥有着犹如手丨枪一样的强大威力,一旦被击中就会受到巨大的伤害。
波风水门察觉到背后有威胁来临,他的身影迅速一闪,下一刻便不在原地,而是忽然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城墙上。
“耶~?看来你的能力,和老夫的差不多啊——真可怕啊,你们忍者都是这么可怕的人物吗?”
波鲁萨利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提出了如同密雨一般的闪光。
波风水门朝着护着贝洛·贝蒂与塞纳的龙大喊道:“快带他们去东海岸!那里有停留着的船只——告诉他们!只有活下去才有重建艾尔达的希望!”
龙点了点头,他迅速地打晕了贝洛·贝蒂与塞纳,扛起这两人就朝着东海岸奔去。
龙并非是不分轻重之人,可以与拥有闪光果实的波鲁萨利诺在速度上不分上下,这名忍者的实力可见一斑,波风水门并不需要自己的援助,相反要救下这两个试图殉国的人才是当务之急。
“你想要拖住老夫吗?”
波鲁萨利诺眯起眼睛问道。
“我要在这里击败你。”金发的忍者湛蓝的双眼里燃烧着战意。
“艾尔达的人民已经品尝够了人间的苦楚,为什么还要继续迫害他们?为什么要逼迫他们背井离乡?”波风水门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