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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刚留校那会儿经常被同事叫出去喝酒,他酒量不行又喜欢喝,一喝醉就要满世界地找简岷,怕吓到同事,所以他每回都非常自律地喝半瓶啤酒。
同事们也不会劝酒,就图个乐呵,真喝醉了也比较麻烦。
张景一连一周多八点多回家,读博那会儿他每天泡实验室,十一点钟回家是常事,如今好不容易毕业,能早点回家,还和别人喝到八点钟,无疑是在简岷生气边缘反复试探。
引燃导.火索的还是张景的胃,他肠胃一向脆弱,连着一周喝酒,哪怕没有喝醉,那天回家也忍不住吐了,肠胃开始隐隐作痛,好在没什么大问题,后半夜就恢复了。
不过简岷还是为他一整夜没睡,张景心里很是愧疚。
第二天吃早餐,简岷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张景,吃完早餐就离开了,浑身上下环绕着低气压。
阿姨给张景端了份粥:“简先生让准备的。”
张景心里很不是滋味:“谢谢。”
阿姨照顾两人很多年,简岷今天这架势她还是头一遭见到,不禁小心翼翼问道:“先生这是怎么了?”
张景不好意思地说:“做了些事,惹到他了。”
两人这么些年很少会吵架生气,毕竟简岷大他几岁,成熟稳重,事事考虑周全,张景挑不出他半点毛病,如果真的闹别扭,原因也在他。
他近三十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清楚,所以简岷现在很少会像许多年前那样禁止他做什么,给他足够的自由和选择权,只不过太自由了就容易像现在这样。
简岷天生就不会和别人吵架,一生气就开始和他冷战,确切点说是,单方面地和他冷战。
阿姨安慰他:“没事的,先生一向疼你,道个歉就好了。”
张景点点头,但愿吧。
简岷生气,说好哄也好哄,只要诚恳地跟他道歉,他就会原谅,但是这事不同……他原来喝醉酒跟对方道歉保证过,绝对不再喝了,信誓旦旦,结果一年不到就把保证忘得一干二净,他哪有脸再去道歉。
张景想到这个就头疼,纠结了一整天也没想到好法子,只想回到一周前,把自己掐死算了。
果然,连着两天简岷对张景的讨好视而不见。夜里睡觉躺得格外板正,张景凑过去抱他。
简岷闭着眼睛,压根不睁眼看他,也没有推开他。
张景趴在他肩上叫他:“好哥哥,我错了,我真不喝了,我再喝我小狗。”
简岷不为所动,张景去亲他,对方也没反应,睫毛都没颤一下,张景委屈极了,软着声音叫:“哥哥……”
简岷突然睁开眼,面上没有波澜,问:“你不睡觉吗?”
张景脸皮向来厚,看他终于理自己,笑嘻嘻说:“你别生气了嘛,生气对身体不好,气坏我心疼。”
简岷冷淡地说道:“明天有会。”说完又闭上了眼睛,张景气得咬他鼻子,简岷微微皱眉,“真有会。”
张景闻言当然不好再骚扰他,又亲亲他鼻子,小声问:“没咬疼吧?”
简岷没再开口。
张景趴在他身上发愁,这怎么办?
睡也睡不着,张景只好大半夜爬起来发了条朋友圈,特意设置了简岷不可见,征集一下广大票友的建议。
票数最高的就是让他送礼物,张景琢磨了半天觉得这方法挺靠谱,不过送什么待他仔细研究研究,正好明天周六,他不用上班。
第二天简岷提前下班回家,发现张景不在家,他抿了抿嘴唇,更加不悦,冷冷地解下领带上楼去洗澡。
谁料刚走到卧房门口就看见张景正背对着门换衣服,准确点说,是换裙子。
这么些年扮演play玩了好多,张景脸皮越来越厚,唯独女装没有尝试过,今天一咬牙就买了套水手服。
简岷回来的时候他还在给自己做心里辅导,正陷入纠结,哪注意到简岷就在他身后。
“夫夫情趣嘛,有什么穿不得的?”张景小声嘀咕,“面子重要还是哥哥重要?那肯定是哥哥重要,这就对了嘛。”
张景说完把自己扒光,动作迅速地套上了小裙子。就是有点短,张景伸手往下拽了拽裙子,两条白皙的大长腿有些无处安放,怎么空荡荡的?
简岷眸色一沉,悄无声息地下了楼。
张景还在纠结下面空不空,就听见楼下传来关门声,赶紧坐到床上,简岷每次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肯定会回卧室的。
简岷一进卧室,就看见张景乖巧地坐在床上,眼巴巴看着他,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并在一起,被他一盯,不自觉地摩擦了下,平添了份情趣。
他面不改色,不紧不慢走过去,伸手抬起张景的下巴,冷冷地说:“你是谁?在我家做什么?”
“简先生可以叫我景景。”张景快三十岁的人了,偏偏那张脸十年如一日,穿上水手服,看起来和十七八一样,他眨眨眼睛,模样看起来又单纯又慌张,“您先生想向您道歉,才特意准备了我。”
“哦?是吗?”简岷眉眼冷淡地看着他,还伸手抚弄了下他的短发,“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张景小声说:“简先生可以自己看嘛。”
简岷眼神儿变得危险起来,他的手慢慢向下,滑落在张景嘴边不动了。张景明白他的意思,乖乖张嘴含住他的手指。
简岷呼吸变重,任由他把自己手指弄得湿湿的。
张景伸出舌头卷了下他戒指,“简先生,您不是想看看我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简岷另外一只手摸到他脖颈,用拇指轻轻摩擦他的喉结,“男孩?”
张景伸手牵着他手往下,眼里都是无辜之色,“既然不确定那简先生换一处确认确认?”
……
张景要被简岷玩坏了,他裙子都没脱,被简岷按在床上弄,对方神色冷静,问他:“既然景景是男孩子为什么穿裙子?”
要不是熟悉简岷,知道他现在非常兴奋,他都以为简岷真对他没感觉。每回玩扮演play张景都不由自主感慨简岷的敬业,不当演员可惜了,不然对方绝对是业界标杆。
“哥哥……哥,哥你放了我吧。”张景哭着求饶。
“谁允许你叫我哥哥的?”简岷狠狠顶弄了下。
“简先生!简先生……”张景奔溃地喊。
然而简岷还是没有放过他,张景都不知道哪里惹了他,过了会儿又被对方逼着叫哥哥。
张景一口“哥哥”“好哥哥”,声音软得一塌糊涂,隐约之间听见简岷说:“不是叫简岷吗?”
张景脑中突然闪过什么,他终于想起来对方为什么这么折腾他了,明摆着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前段时间在实验室跟简岷打电话,被一个女老师听到了,半天时间不到,整个实验室都知道他二十八九岁了,还管自己哥叫哥哥,一连被取笑好几天,张景气得不行,回去就改了称呼。
简岷当时在看报纸,听到他叫自己简岷,神色有一瞬的茫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等确认他确实叫得是简岷,对方也没有说什么,低头继续看报纸。
他觉得有趣,动不动就叫他“简岷”,哥哥没有阻止他,合着都在心里记着呢。
张景又好笑又觉得这人可爱,回头看了简岷一眼,撩得对方火气更甚。
简岷躺在床上,看张景动作。
张景累得不行,开始求饶:“哥哥,我不想动了。”
简岷神情冷淡,“那就不动了。”他也不动,两个人就僵持着,张景哭得更厉害了,骂他“老混蛋”。
张景抽抽噎噎说:“我、我错了,我以后再,再也不喝酒了,要是……非得喝我,一,一定先问你,等你,同意了我再喝。”
“要是再犯怎么办?”简岷伸手摸他后背,不紧不慢地问。
张景狠狠摇头,“有,有再犯的心思才会,想后果,我没有。哥哥,你动一动嘛,我难受。”
简岷眼神儿柔下来,对他无奈极了,道:“过来。”
张景凑过去就被亲住了……
两人折腾了半夜才睡下。清晨的时候张景突然惊醒了,他梦见简岷欺负他,他怎么求饶简岷都不听他的,气得不行,忍不住推了简岷一把,把人推醒了。
简岷也不恼,伸手拍他背,问:“做梦了?”
张景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是梦,有些不好意思,“哥哥对不起。”又乖乖地睡了回去,睡得迷迷糊糊才想起来,妈的!那不是梦,简岷本来就欺负他了,问题还是自己作的。
意识昏昏沉沉,又想骂简岷出气,又说不出话来,手无意识乱抓,被对方抓住放在唇边亲:“乖点,再休息会。”
张景这才老实,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周一下班,有同事叫张景:“张老师,小酌一杯啊。”
张景闻言立马收拾东西就跑:“不了不了,戒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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