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的一声利喝杀气十足,凌风扫落叶般,让原先人声鼎沸茶馆中顷刻间人影一扫而空,连店里的展柜也吓得抱紧脑袋,躲在柜台后面缩缩发抖,尽顾不得半天的忙碌顷刻间化成了乌有。
“听风,你这是干什么?嘴巴长在人家身上,你还想堵住悠悠众口不成?”正巧闲田一行人走进茶馆,看清楚这一幕,闲田张口责怨着听风的行径。
“我就是不愿有人议论牵扯到你,你们——”看见闲田的淡然,听风的怒气平静了些许。
抬眼凝望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娟秀的眸中迸射出来一种惊诧的潋滟,锁定在听风身后望去。
听风诧异的回头,茶馆内的偏门门帘被一双白皙修长的大手撩开,一张儒雅明净,一尘不染的俊秀儒雅男子从门内走了出来。
男子黑发如缎,根根闪亮,衬托出的雪白面容散发出微微淡红,氤氲的湿气,犹如出水芙蓉,如果说他是位绝色美女,一点不为过,可他的绝色柔美中,修长挺拔的身姿,刚毅有型的眉形,挺直琼鼻,朱丹型唇,桃红脸颊,一举一动中散发出的却是男子的刚毅和潇洒。
如果说他是男人和女人的结合也对,可让众人惊讶的是,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结合,在他身上没有见到丝毫的不妥和矛盾,一切结合的是那么的妙不可言,精彩绝伦。
“哇——”好漂亮的男人!从来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么漂亮的男人存在。
闲田惊愕的差点下巴没有掉下来砸到脚背,愣愣的愣是半天没有反应。
刘昕和听风极快的留意到她的夸张表情,顿感满头黑线。
要不是相识很久,他们一定会毫不怀疑,眼前的女人就是一花痴,加特大号的傻瓜。
哪里见过女人像她这个样子喜形于色的,看看于静儿和陈来风,不一样的性格,可都是谨守着妇容妇德,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人家。
“哎哎,你是谁,你为什么站在这里,怎么不走!”听风情急之下干脆横起宝剑,走过去下逐客令,他看见闲田的眸中的欣赏,就感觉到巨大的危机感,干脆想先下手为强。
“老板,这里我们包下来了,给我们准备一些酒菜,我们需要休息一会。”很少大手大脚的刘昕走到柜台边,找出来茶馆的展柜,隐忍的沉静冷语依然是看得出的微微隐怒,话中的弦外之音很清楚,闲人免进,让所有“外人”清场离开。
他眼角余光紧盯的还是那个让他有些莫名生气的“半妖”男人。
男人长成这样,美的没天理,不是半妖又是什么?他心底腹诽,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过一个人的容貌的他,今天面对一个美男有着咬牙切齿的冲动。
“是,是,我们立刻走。”茶馆展柜惧怕中一丝惊喜。
虽然这些人看的出来的个顶个的不简单,可今天总算没有白忙一场,也算幸运。
展柜叫着躲在夹缝中的几个店小二匆匆离开,刘昕和听风紧盯住站在一边的美男一直没有动身的意思,都蹙起了眉头。
“你怎么还不走?”
“你怎么不走。”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质问,他们的话音未尽,被一阵爽朗清脆的笑声淹没。
闲田看到身边的两个男人脸上显而易见的酸楚,心中一阵畅快欣悦。
被这么重视的感觉真好,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感受。
“他为什么要走,难道你们没看出来,他现在是我的人了,我没有赶他走,他要去哪里?”闲田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刚出口,在场的人都惊的差点没摔倒。
“什么?什么?你什么时候——”听风难以置信的目光来回在男人和闲田中间。
怎么会呢?他和刘昕几乎没离开过他的身边过这段日子以来,这男人她是什么时候“勾搭”上来的?他实在是不明白。
“原来是你。”刘昕沉静的细看了男人一眼,刚才只顾注意着闲田的反应,心头纷乱,居然没有发现,他就是那个乞丐,没想到清洗出来,居然是这样的“祸害”,他真后悔先前没有看出来作防范。
一丝惊讶同样的闪过对面男人琉璃般的美眸中,他惊讶女人竟然在还不知名姓的情况下,说出这样的大胆的话。
而他眼中的意外吗,确实稍纵即逝,这一切看在闲田的眼中,闲田有些疑惑,她考究的目光思量的中走近男人身边,环绕着男人身边,上下细细的观察着他。
一个如此绝色美貌,气度不凡的绝色美男,为什么一直蓬头垢面,甘心懒散乞讨为生呢?一定有秘密,而她,现在对有秘密的人格外感兴趣,特别的是,这个有秘密的人还拥有让她难以抗拒的美色。
“你叫什么名字?你愿意以后跟在我身边吗?”虽然她决定让人家跟着自己,可还是的得问问人家愿意不愿意。
闲田一句话出来,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茶馆中炸开。
“不行,你不能留他一直在身边,我不答应。”刘昕怒气聚敛,冷颜严肃的首先反对。
“闲田,不要了,难道有我,我们守在你身边你还不满意,你顾忌一下我们的感受好不好。”听风身上哪里还有一个杀手的一丝感觉,柔和的嗓音近乎哀求,楚楚可怜,博取同情。
他现在的样子要是被他的祖师爷看到,一定能从棺材中气的跳出来打死他为止。
于静儿和陈来风神情不一,看也不关她们多大事情,微启唇瓣欲言又止,静静坐在桌子边。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事主身上,这才发现,她,“罪魁祸首,居然根本就没打算答理他们,微挑的目光,正看着男人,等待着她的回音。
“凤箫,凤凰的凤,竹箫的箫。”
“好,好名字,寒天鸳帐酒,夜月凤台箫,舞女腰肢杨柳软,佳人颜貌海棠娇。凤——箫——不错,不错。”闲田饶有兴趣的目光,自顾自欣赏着男人挺拔站立在身边的身子,嘴里轻轻呓语赞赏着,心中,却是有意细倾听着男人的嗓音仔细辨别。
这男人似乎在哪里见过?总觉得认,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