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安暖斜着眼睛看着顾安泽,酷酷的抛出几个字。
“然后?然后我得找舞伴啊!”顾安泽激动的说。
“于是呢?”安暖不解。
“于是我就想找你当我的舞伴!”顾安泽忽的站起来,右手优雅的伸向安暖,邀请她跳舞。
“不要!”安暖鼓着两腮,把纸张大力的塞回顾安泽手上。
“求你了,”顾安泽单脚下跪在安暖跟前,孩子般的哀求,完全没有别的女孩们面前的“帅气男孩”的架子,
“亚丽也被邀请了,但是她的搭档是学校安排的,我的要自己找,aly说你学过华尔兹,再说,昨晚我看你喝醉酒在酒庄里像耍杂技一样扭来扭去的挣扎,我就看出了你是个舞蹈胚子,我就是要……”
话音还未落,顾安泽又遭安暖一顿“毒打”,顾安泽抱着头,又是一阵狂笑,他还是忘记不了昨晚安暖在酒庄在那么多人面前的失态行为。
“好,我答应你!”安暖冷静了下来,说。
顾安泽心花怒放,松了一口气,总算成功了。
“但是!”安暖又喊道,如顾安泽所料,一定会有一个“但是”,像是一个垂危的病人等待医生告诉他还有多久的存活时间一样,顾安泽咽了咽唾沫,心惊胆战的等着安暖说出“但是”后面的内容。
“你要想办法说服我爸让我去英国旅行!”安暖眼光固定在顾安泽的双眼上。
“小姐,我听亚丽说令尊不准你一个人出去国外来着,您这是要逆天?”顾安泽疑惑的看着安暖。
“没错啊,这就是你的事啦,你要去说服我爸!”安暖站起来,双手叉腰,大妈的姿势,弯着腰看着跪在地上的顾安泽:“不然的话,你自己去找你那些女粉丝做你的舞伴吧!”
顾安泽看着手中的比赛日子日益接近的参赛通知书,又看看安暖一副盛气凌人不可欺的样子,内心是把安暖按在椅子上一阵毒打,在他思考了四分之三分钟之后,他做了个决定——
“好,没问题!但要和我一块儿去!”
“为什么?”
“这样胜算的几率更大啊!你竟然问这样的问题,人一听就知道你的高数没有学好!”顾安泽知道安成轩最宠爱的就是安暖,让安暖一个人去一个陌生的国度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他没有解释,虽然他不知道安暖到底知不知道安成轩的用意,但是在他看来,也许这就是和安暖做朋友的责任,要保护她,爱护她。换作是夏亚丽,她也一样会和她说出这句话的。
在这一天之后,两人开始了紧张的练习。安暖有舞蹈底子,于是一学就上手了,和顾安泽配合得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在一个舞蹈室里,伴着优雅轻快有节奏的音乐,两人优雅的移动着步伐,两人的身体在音乐中升降、摆动。青春的朝气蓬勃被他们演绎得淋漓尽致,肢体的接触让彼此的心灵更加的默契,那么近的距离,无拘无束。
他抱着她,她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他。
他几度几度的偷偷地凝视着她,注视她秀气的脸,泛着女孩的羞涩但又不失张扬。随着舞步的移动,她的发丝在空中有节奏的飘摇。
可当音乐停下了,一切,便都结束了。他放下了拥着她的手,她走出了舞蹈教室,只剩下他独自一人,反省自己刚刚的尴尬和所谓的“非分之想”。
安暖买来了两瓶饮料,当她回到舞蹈教室后的时候,目光刚刚好和顾安泽的目光对视。一种念头闪过她的脑海——也许顾安泽是看着自己离开的,然后便看着自己离开的方向发呆沉思,直到自己回来了,他都没有发现,于是对视上了。
可这都只是安暖的想法,并且只是稍瞬即逝,她认定那是不可能的,她是谁,而他又是谁。
顾安泽尴尬的移开视线,硬生生挤出一句话:“你怎么又回来了?”
“出去买饮料啊!”安暖顺手把饮料递给了顾安泽,便在他身边坐下,毫不拘泥的喝起饮料来,假装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顾安泽也顺势坐了下来,打开了饮料,喝了几口,然后干咳了几声,好让自己从自找的尴尬中清醒过来。是的,安暖的猜测是没有错的,他确实是望着安暖离开的方向发呆。
“不知道亚丽练习得怎样。”安暖打破沉默气氛,说道。
顾安泽看了看安暖毫不在意的样子,便放开了刚刚的拘泥神情。假装没事人似的答话:“她挺有实力的,我知道,现在不定是在哪乐呢,她在舞蹈这方面是个天才,特别有天赋。”
安暖没有回应,只是很不自如的按着背部,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你干嘛?”顾安泽好奇的看着安暖。
“我的腰……”安暖吞吞吐吐的说道,“好像是因为上次,现在有些疼……”
“我看看。”顾安泽心急的转到她身后,轻轻的按摩她的腰部。
“你别按了,越按越疼!”安暖闪到了一边,疼痛似乎加剧了,她的双眉开始紧缩,直咬牙关。
“我背你去校医室吧!来!快!”顾安泽慌忙蹲到安暖跟前,扛起她的手臂。安暖使尽全身的力气,才爬上了顾安泽的背。
她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如浪潮般。看着他心急如焚的侧脸,内心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幸福感。他又一次背着她,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路过的行人都在议论纷纷,顾安泽非常的高大,他的着装透露着欧洲绅士的气息。他的双眼很大,随意的刘海,高挺的鼻梁,这些构成了他帅气的脸庞。他是这个大学的交换生,是这个学校的焦点。安暖是这个学校资深教授的女儿,她的一言一行,都像被人监控一样。
在人群的议论中,安暖有些不自在。
“顾安泽,你放下我,我自己走!”安暖这话说得毫无感情色彩。
“你又怎么了?不可以!”顾安泽对周围的人完全没有在意,也没有一丝要答应安暖命令的倾向,双手还是仅仅的揽着她的双腿,“你这是要痛到爬去校医室你才听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