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过退呢?”言蕙冷冷地说道,
“你无需怪我,这事与你切身相关,你的出生就注定了!”
“所以那十几年在昭寺是师傅帮我挣来的”小落语气淡淡,有点悲凉亦有些感怀。
“时间问题吧!”
“我师傅叫慕容?”说来小落还真不知道自己师傅的姓名。
“慕容真!”言蕙转身过来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说。
“真!”小落喃喃地重复这字!
“是的,较真的真!”言蕙的声音里夹杂着怨气。
那日下午出来,小落的脸色无悲无喜,只是简单收拾于宫禁之前回宫了。
太后还是一如往前的慈目,准备了好些饭菜,知道她受伤了还特意挑了好些人参等上前的药材和兹补品给她,小落有些适时的若惊若宠。
“你前两天干吗去了?”陈玄还是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
小落装作禁不起他这一拍,喘了口气道,
“你这一掌可是会要了我的命的。”
知道俩人喜欢开玩笑,倒是没有想到开玩笑能开成这种地步。
“宫里有忌讳,不能说死啊之类的词。”昭棋提醒着。
“你是皇子,我可不是公主,用不着把宫里的规矩烂记于骨子里吧。”小落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这么正面的怼过昭棋。
这是对他身份相当的不满。
昭棋好生奇怪道,
“可是陈公子惹你吧,干吗朝我发火。”
“殿下你可不能这样说,我有朝你发火吗?”小落有点不知所措的惊慌,反问道。
昭棋的眼睛立时瞪圆,今天她是怎么啦?
总之这一天他说一句小落怼两句外加莫名其妙的表情,害得他下午都不敢跟她说话了。
明胆筑书楼那日他也去了,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呢?怎么的就回了一趟言府人的变化就这么大呢?
言府最近也没有听说什么事啊?除了太师又去道观修身练药了。
最啊,太师这可真是不重功名利碌,明明筑好书楼是功劳一件,最终来皇宫里受赏的竟是那在巩筑书楼一半而退的尚书。
难道是因为官大的好处!
昭棋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也没有多时间去理解,他现在最主要的事是要搞清楚小落她到底怎么回事。
出宫去问蕙表姑是不可能的,跟太后商量她肯定又要说我,只是跟陈玄多加商量商量有什么对策了。
只是两个大男人哪里商量得出来对策,陈玄最近也有点烦,最近父亲抓他的功课抓的很严。严重到他不得不开始认真听课背文起来。
可是天知道他对文学那是一窍不通,可偏偏父亲是文官之首的-相国。用父亲的话来说,
“我的儿子连点基本的文学都不会,那还是我儿子吗?”
“你就自求多福吧,相国啊.......”呵呵,昭棋也不敢多有评价。
“那可是你说的,我俩所说无关时政,无关个人,”陈玄在心里白了他一眼,
“怎么自己反而这般说一半留一半。”
“不然我还能怎样,利用我的身份责问他为什么要逼你文学?”昭棋这回倒是真正地白了他一眼,就好像知道陈玄刚才白了他一眼般。
“这也不是我能做的事?就算我想也是起不到任何用用。”
“那倒是,我父亲这一辈子只听你父亲一人的,就像我只听你一人的。”陈玄颇是无奈啊。
听到这话,昭棋显然没有任何准备,惊得差点咳了出来。
看到昭棋如此,陈玄更是惊得看着昭棋一愣一愣的。
“陈大公子,你这是听我的话吗?你可是说一句怼一句啊!”
陈公子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两个人就这么无聊地过了一天。
可是朝中发生了一件令所人有都匪夷所思的事情,比言太师待筑书楼所成后就辞赏住道观更让不可思议的事情:皇上要立长子李昭业为太子!
不是说立谁让朝廷震野,事业上中宫无皇后,立长立贤之说也是长在前,贤在后,皇长子是不二的人选。
只是之前皇上从不让人提立太子之事,即使有些不所死的臣子来说那唯一的下场就是贬官。
而且是一贬到底的那种。自然没人敢拿着自己的身家位分来劝说皇室中的事情,虽然那也是朝廷的事情。
所以早朝的时候皇上一提出,那真是百官震野。不仅百官被惊的瞠止结舌,就连皇长子本人也是惊得一愣一愣的。
好在大皇子昭业足够的机灵。就在父皇说出这个消息的一分钟之内,他瞬间反应过来。他立马行礼下跪。
“父皇春秋正盛,年轻有为,儿子何德何能从不敢有此妄想。”大皇子的谦卑和佯拒拿捏的很是时候。
“起来再说。”皇上表现他很慈祥又温馨的父爱那一面。
“众臣有什么意见和想法尽管说出来。”皇上表现了一副妥妥的接纳所有谏言的模样。
事实上,很多臣子都清楚明白的很,这位皇上是听不得谏言的。
大皇子最最得意的靠山兼狗腿吴世子立马道:“大皇子德才兼备,视为众皇子之楷模。”。
这个居心不良的,他甚至都直接跳过这些臣子心中的疑虑,直接拥护大皇子了。
很显然,他这一声拥护虽然得大皇子的心,却不得圣上之心,皇帝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就单单这一眼就足以让大皇子心惊胆颤,让众臣都不再管发展任何意见。
陈相国是个老狐狸,不管立哪个皇子,他都没有战队。顶多就算自己的小儿子是五皇子的伴读,其他都沾不上什么关系,所以说对于立哪个皇子为太子他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当今的皇上,正如他们所说春秋正胜,那他为什么在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提起立太子之说。
其他臣子也是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接话,毕竟几个皇子年少站队什么的还没有。
虽说只是皇帝的提议,让大臣们去商酌,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是圣心独断的事情,既然皇帝提了皇长子,那么大臣们要做的大概就是选好日子开始迎新主入东宫了。
大皇子虽然心里是万分得意,但面子上也不敢太显露出来。朝会一结束,他就被皇帝叫去训话了,据说的什么内容大家并不知道,但是看得出来,大皇子很开心。
想来这个太子之位是十有八九了。
昭棋也无所谓,虽然很震惊,但是当太子的是自己兄长,而且自己无意于太子之位。后面的日子应该是逍遥自在的。
到时那日太后好像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还是怎么的?永娘传话说:太后身体略有不适,早些休息了。
同样不舒服的还有言蕙。在言府的院子里,它摔了一屋子的瓷器。
“姐姐,你在昭寺呆了这么长时间,还这般遇事摔东西,家里的瓷器可是不够你摔的哟。”
“你还有心在这里开玩笑,也不赶紧帮姐想想办法。”面对言晗酸酸的话,她没好气的瞟了一眼说。
“这是天子圣心独断的事情,我哪里帮的上你的忙?”
“再说啦,皇上立大皇子,也是合乎礼法的。”
“他正是存心不良。”言蕙恨恨地说。
“知道他是存心不良,你还这么生气干嘛?”
“我就是气不过他,这么早出手。”
“早晚都是要出手的。”
“可是……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言蕙有点感伤,但是还是挺的挺脊背,
“利刃出鞘,不得不站了”。
两人会意的都朝对方点了点头。
在皇帝提出立太子的第三日,西南盗匪频出,大有上岸抢劫之事,平津候被皇上紧急调回主持大事。
平津候是何等老辣!他历经两朝能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问题。言津候走的时候严令吴府上下严禁止再谈立皇子一事。
为此,大皇子最忠心的狗腿子反而不吱声了。
当然,其实吴世子虽说可以代表言府,但是毕竟比不了平津侯,所以他现在的不吱声其实影响不大,最最主要的是宁妃。
可是宁妃还是如之前那般弹弹琴、看看花、养养鸟。皇帝与她还去以往般是三五日吃一顿饭或者留宿一次。
所以很多人在猜测皇上立太子之事是不是宁妃一手促成的?
猜测归猜测,到底没有人敢去问?
而且自从皇上提了立太子的时候,宁妃并没有特别的地方,还是一如以往。
再加上宁妃以前的一些所作所为,所以有些知情的还是说这立太子应该是皇帝一手所为的事。
玉芙宫内,花香鸟语,蝶影重重。宁妃那修长的指甲盖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灼灼发亮,
“儿子谢谢母妃为我筹划。”
“也不全是我,是你父皇心意所指。”
“父皇果真是想立我为太子。”这个可怜的孩子,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天子金口玉言,岂有收回之理?”能说出这么蠢的话,也只有自己那个太没有自信了儿子了。
“不瞒母妃,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大皇子的声音明显有点低。”父皇是什么时候对我这般器重,之前他明明……”
后面的话,大皇子有点说不下去。
“你知道你那里最不如昭棋吗?拿不起放不下!”说罢,宁妃抬脚跨出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