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放鸽子吧?”
一辆车上,覃川搂着贺微微,手不老实的从裙子下摆伸了进去。
贺微微扭动身体抗拒着,皱眉说:“他这个人挺靠谱的,答应的事一般都会做。等会吧。”
“现在都九点了,等到什么时候?”覃川很不耐烦,心里把徐正祖宗八辈骂了无数遍。
“敢放我鸽子,找死。”
贺微微挣脱覃川,白了一眼:“谁让你之前不跟我商量,这下好了,被他咬着了吧。这事如果走官家程序,你少说得进去三年。”
三年,人生有几个三年。覃川眯起双眼:“我进去也得拉上他。”
“你不是应该恨袁泰么?真没出息,搞不定他就去搞徐正。”贺微微鄙夷的眯了他一眼。
“袁泰?”覃川冷笑:“你以为他没事?等着吧,早晚弄死他。”
“我再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来不来了。”贺微微说着,拿出手机。
电话响了好一会,始终没人接,贺微微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放下电话问:“如果徐正不松口,你打算怎么办?”
覃川笑了笑:“找个替死鬼呗。”
“老刘头跟魏大伟肯定把你卖了,你找谁给你顶?”
“放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的是人。”覃川毫不在意的点上一支烟,塞进贺微微嘴里。
贺微微抽了口,吐了一团烟雾,慵懒的在覃川怀里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昂起头:“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兑现?”
“现在就兑现怎么样?”覃川贱笑。
贺微微看了眼车窗外,愣了一下,随即羞羞答答的脸红了:“胡说什么,被过路的人看到……”
覃川说:“没事,玻璃上贴的膜,只是车能晃悠点。”
“等会……”贺微微推开覃川:“你答应我的事呢。”
“一会就给你转账,赶紧把衣服掀开,别他么的让我觉得你是在卖……”
路边的越野车,开始有韵律的晃起来。
徐正打了个喷嚏,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看了眼手机:“狗男女,脑子有病。”
徐正问袁蓉:“你爹打算怎么收尾?”
袁泰是谁,丰城数得上的大流氓,覃川给他挖坑,如果这事就这么算了,绝非他的性格。没招惹他就能撕下一块肉的人,在他面前玩阴的,这才叫找死。
袁蓉咽下嘴里的东西,想了想说:“肯定是要办他,只是……你想不想出一份力?”
徐正摇头:“我没这个兴致。”
徐正巴不得离袁泰远点,怎么会跟他合作。
至于覃川,进去吃几年牢饭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徐正乐见其成。
孙刚问:“徐正,你把贺微微的鸽子放了,就不怕她死皮赖脸的到你家里求你?她求你……呵呵……”
之前贺微微回过头找徐正的事徐正说过,深感当初眼瞎了,怎么跟这样一个骚娘们好了几年的,也深为感慨,早知今日,还不如把袁蓉睡了。
“没事,今天晚上我保护你。”袁蓉笑了笑,一副得逞的微笑。
徐正看了眼这个在丰城足以呼风唤雨的小女人,心里多少是有些感动的。换做别人,要么强推,要么成仇此生永不相见。
而在徐正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袁蓉回来了,放弃了她本就不太在意,对别人来说足以改变命运的的重要工作。
只是,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个袁泰。
徐正不可能对袁泰低头,但如果……
袁泰低头呢?
袁泰真诚的说几句歉意的话,徐正应该作何抉择?
虽然,徐正并不认为袁泰会这样做,但对一个一心只对女儿好的老父亲来说,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呢?
孙刚喝得差不多了,一推杯子红着眼摇头表示自己不行了。
袁蓉却给徐正填上酒:“要不,咱俩来两杯?”
袁蓉到此刻还没端酒杯,虽然眼前的酒杯一早就倒上烈酒,但她始终没喝,大家一起碰杯庆祝的时候也只是闻了闻,甚至没抿一口。
这时候,徐正哪能看不穿袁蓉是什么态度,徐正喝多了,她就有理由送他回去。然后行一些不轨的举动。
徐正暗暗的想,自己要不要将计就计,你睡老子又不是老子睡你,完全可以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白嫖的过程不就是装可怜么?等袁蓉得逞了,徐正翻身上马,反客为主,到时候可别嫌疼,好妹妹忍一下,兄弟很大。
徐正不置可否,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酒,越喝越没味。”
十年前,徐正第一次端酒杯,喝的就是这种烈酒,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徐正知道自己酒量不错,跟酒精沙场的老将过过招丝毫不怵。
但从那以后,徐正就不喝白酒了,没经历过人生起伏的人受不了那股辛辣的味道,更难以忍受一团烈焰从口腔肆虐到胃的煎熬。
徐正喝红酒,不过到今天也没喝明白。酒有差别,但拉菲是真不值那么多钱。
再然后,徐家没落了,徐正自然喝不起装逼成分居多的红酒,转战啤酒。
随着阅历的增加,渐渐喜欢更能麻痹神经的白酒。
“嫌度数低?”
袁蓉眉头轻挑,薄唇瘪了瘪,她怕睡在徐正前面。
徐正笑了笑,看穿袁蓉的心思:“行了,这顿饭这样吧。”
酒足饭饱,也该让孙刚这个灯泡滚蛋了。
孙刚毫无自知之明,几乎瘫在位置上,斜眼眯着徐正,又看看袁蓉,而此刻,袁蓉正对他挤眉弄眼,示意滚的速度要快。
越醉越骚的孙刚对动物繁衍的事有着近乎本能的反应,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立即弹起来:“啊,那什么,徐正结账啊。”
以前,大家从不会商量饭钱的事,孙刚不会给徐正出血的机会。现在徐正有钱了,他不吃大户就显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起身,袁蓉伺候徐正穿上外套,轻声问:“你没事吧?”
美眸中饱含希冀与担忧。希望徐正一头栽倒人事不省,他就顺理成章的送他回去,可又担心,徐正真躺下,只剩把他送回家的朋友之谊了,岂不白白又浪费了机会。
徐正很配合袁蓉的心思,刚起身脚下虚浮脚下拌蒜差点一头栽到另一桌滚烫的汤碗里。
舌头打着结不知嘟囔一句什么。
袁蓉赶紧扶住,抑不住笑意,给邻桌道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拖着徐正下楼,车都不要了,直接打车走。
徐正被拽的胳膊疼,但朦胧的双眼却望着天。
这月亮,真他娘的圆,越看越像袁蓉丰腴的后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