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上前瞧了瞧,想更清楚的看见,然而此时的天己经黑透,即便有很多村民都举着火把,也依然没有识别出我这个外来人,目光都集中到躺在地上的这个疯子的身上。
此时这个疯子的尸体被放下后血淋淋的趟在地上,本来正在吃他尸体的蝙蝠,吓的叽喳的往大槐树洞里飞去,还没等全部逃离,有的就被尸体压死,要么不知怎的瘫倒在感觉被紧紧的吸住一般,最开始还会使劲挣扎,还没等动弹一下身体就慢慢的僵硬起来了。
我紧锁眉头,看着离奇死去的蝙蝠,内心一万个大写的奇怪,脱离了大槐树阴影的蝙蝠就直接死去了呢?
白天我走近的时候,还以为蝙蝠只是害怕光线的照耀,现在看来似乎很是玄妙。
我扫了一圈四周,发现周围凑上来看热闹的村民,差不多男女老少有两百来人,不知道这这里看热闹的人会不会是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反正比我想象的村子里的景象是大不同的。
人越多越嘈杂,参合着的人越多事情只会处理的越麻烦,事情就越难查清楚,所以就只能只能走一步看一了。
只见驼着背的老村长被人搀扶着,蜗牛般的速度慢慢的挪到疯子面前,用手里的拐棍吓跑了贴在他身上死去的蝙蝠,随后佝偻的弯下身,用手把疯子的眼睛蒙上,好让他安心离去。
老村长的这个举动,震惊了周围前来围观的所有村名,大家似乎都觉得这很是玄乎。
不少村民都转过头,不敢直视这个场面,老村长这才慢慢起身,用拐棍杵了杵,斥责道:
“看看你们一个一个都变成什么样子……人死为大,都不知道尊重一下吗!”
老村长很是威风,不管说什么,村民们都不敢顶嘴,都唯唯诺诺的站在原地看着。
刚把尸体弄下来的壮汉铁蛋用手指了指疯子的尸体问道:
“村长,疯子的这具尸体,我们该如何怎处理啊?”
老村长眉头紧锁,稍微沉默了会儿,没等老村长回话,从人群中走来一个男子,一个头上带着用兽皮做的帽子的男人说道:
“村子,在大槐树上吊死的人,可不是小事,我建议立马烧了!”
老村长转头看了疯子尸体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说道:
“不可,这疯子虽然虽不是我们村的人,但我们村应该要有尽该遵守的礼节,大家轮流为他守夜一个晚上,明早就为他挖坟埋坑葬了。”
老村长话音刚落,村民瞬间就炸开了锅,都急切的喊道:
“这可不妥呀村长,只要是大槐树底下死的人,必须要在当天就要烧了,不然必将后患无穷的呀……”
“以前不就发生过,在槐树底下死了人却没有人记着应尽的礼数,我们村才出事的么……”
“后山上的坟,就是诅咒的开始,烧了这人吧……”
……
众人都在碎碎叨叨的,当然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大槐树看起来很是邪门儿,但为什么在这里死死掉的人,一定要烧掉,况且有关万户村的诅咒,如何又跟后山上的那个坟有着联系的。
我突然想起了,那天这疯子给我指的路就是通往这后山的,,难不成他是想让我去找后山上的坟,还一直碎碎叨叨的说着终于来了。
难到疯子的死,是因为他帮我指了去后山的路,去那个坟的路?
老村长被村民们七七八八的嘴舌叨扰着,大声斥责到:
“闭嘴,这件事情就这么办了!”
话音刚落,老村长就被人搀扶着蹒跚的准备往回走的时候,他身后那个带兽皮做的帽子的男人,还准备在继续劝说:
“村长,您在想想可好……”
出奇的是如此佝偻的村长竟,竟然直接转身直勾勾的给了那人一脚,一脚下去看似力道不足,却狠狠的将此人踢到在地,不仅当着村里人的面踢的,一脚下去后还恶狠狠的骂道:
“你这个小兔崽子,整天就知道琢磨这些邪门的东西,不要哪天把自己也钻进去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带兽皮做的帽子的男人很是不爽的低下头,让人都不敢买东西,任由村长骂,直到村长吹胡子瞪眼的走开,他才抬起头,满眼的愤怒。
我被这个男子的行为所吸引就记住了这个人的长相,村长都说他一天瞎倒腾这些鬼东西,那他肚子里一定藏了不干净的水。
村长一走,那个带兽皮帽子的人也随即离开,村民们又开始七嘴八舌起来,我找了大半天,也没看到孙老汉一家人。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一下,吓的身体赶紧一缩,心里第一时间绷紧了弦。
待我转身过来,才发现,原来是孙老汉和他家的那个丑媳妇儿,加上小丫头三人。
我这才吐了这一关可以不垮了口气,正准备礼貌的打招呼,结果孙老汉着急的四周环顾突然一扯把我拉到一个人少的地方,由于我身上有伤待好,被老汉这么一拽更是浑身难受还冒着冷汗,随孙老汉说:
“这几天你可别好走,咱们村刚死了人,可不是头等大事。”
我紧忙点了又点头,心里也知道没经过他们的同意就到处乱跑,很是不对。
孙老汉锁紧眉头,很是急切的说道:
“你想想,你这个外来人刚进了咱们村,咱们村就死了人,别人都会用什么眼光看你?”
我再次紧忙点头,除了对孙老汉满满的感激以外,也有对他的惭愧,确实没有想到我一个外来人的不自觉,不过我想着出来,根本不会想到会有人死去。
还没等我缓过神,老汉直接拽着我走了,唯唯诺诺的往自家院子走去。
途中,我看到了那个带着那个用兽皮做的帽子的人,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们,一直站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下,始终盯着我们。
我碰了碰孙老汉悄声问道:
“那个带着用兽皮帽做的子的男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孙老汉被我的话问的有点呆滞,随后向我刚刚指的方向看去,刚刚本来站在树下的人,突然却消失不见了。
我不解的揉了揉眼睛就,以为是自己刚刚看眼花了?
老汉沉默了一会儿后,并没有回答我提的问题,只是继续拉着我往家里飞奔而去。
可算是回到了家,我被老汉拽回家一路上累的衣服湿透,一到家我就赶紧找了个凳子坐在喘了口气,这时候孙老汉点了一个用烟草做的烟袋说道:
“那个带着用兽皮做的帽子的男人叫蔡文奎,外号叫做猎狗,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猎手,教会了不少村里的青少年打猎的本事,现在村里除了村长,最有威严的就是他了吧,这家伙野心很大,一心想着村长已经年事已高,一直想着要接替他的位置。“
我突然全明白了过来,在心中记下了蔡文奎这个名字,并且心里总觉得他并不只是个猎手,他并不只是会打猎这么简单。
这时候,不知道小丫头从哪里端了两碗水过来,递给了我和孙老汉,我笑着调皮的挑逗了她一番,喝了口水继续问道:
“刚刚村长说,这个人喜欢捣腾鬼名堂,是什么意思?”
孙老汉突然又紧锁了眉头,使劲的吸了一口烟,叹气说道:
“小伙子,村里的事儿,你还是不要全部都弄透彻的好,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进入我们这与世隔绝的村子,希望你伤好了以后,就赶离开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