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惊呼,纷纷往后退,仿佛那是什么剧毒之物,
顾冷清捂住口鼻,蹲下来仔细端详,看样子,的确是有毒,但不是剧毒,否则这人当场就会毙命。
她叮嘱沈豪,“这事儿传出去对酒楼影响很大,你先把人清理出去,回头好好调查一下,到底谁在里边下了手脚。”
沈豪点头,“好。”
顾冷清吩咐酒楼的小二先把休克的客人送回慈善堂,再让人把药膳的锅收起来,方便检查锅内是否被下毒。
刚吩咐下去,就出现一群官兵涌进来将她和沈豪包围。
“接到举报,说你们酒楼下毒害人,带他们回去好好审问调查。”为首的捕快吩咐道。
顾冷清认得他,正是上次跟着李大人过来慈善堂抓人的捕头。
“老妹,怎么办?”沈豪脸色突变,顾冷清一时间也理不清发生什么事情,摇摇头,“先跟他们回去,还有,找人去通知唐煜,立刻去衙门见我们。”
她总觉得事情不简单,似乎专门冲着他们来的。
沈豪立即冲着酒楼的掌柜吼了一声,让他立刻去找唐煜。
随后,两人被带去衙门。
公堂之上,李大人眯着阴险的目光得意地看着她,“顾大夫,怎么又是你?”
“是啊,就是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顾冷清淡淡地勾着微笑,表面上看来一点也不害怕。
李大人最见不得她这个云淡风轻就坑了她五千两的样子……
哦,不对。
是五千五百两!
拿起板子便重重一敲,呵斥道:“公堂之上,岂容你嬉皮笑脸,还不快给本官跪下。”
顾冷清和沈豪对视一眼,以免受皮肉之苦,十分配合地跪下。
“顾冷清,沈豪!陈氏一家状告你们的药膳有毒,以致陈友亮中毒,至今未醒,你们可知罪啊。”
李大人摆出官腔,厉声盘问
沈豪驳斥道:“是不是有毒,还要验过才知道,李大人,还望你明察,说不定我们就是被坑的。”
“你们卖的黑心药膳,这里头根本就不是什么名贵药材,我相公吃了就中度昏迷,大人,你一定要为民妇的丈夫做主啊。”
听到声音,顾冷清才注意到跪在一旁的陈氏。
一个穿着简朴的中年女人,哭着控诉他们。
顾冷清眯起疑惑的眼睛。
那边厢才中度昏迷,这边厢就给状告上了?
这时间是分毫不差地衔接在一起,说没有问题都没人相信。
“陈氏,你丈夫才昏迷,你这边就状告上了,怎么,你一早就知道你丈夫会中毒,所以早早来衙门状告了?这么说,可能下毒的人是你啊。”
顾冷清冷声指出问题,陈氏一听她把罪名安在自己身上,顿时慌张地叫喊起来。
“你……你别血口喷人啊,是我亲眼见我丈夫中毒,才跑来报官的。”
“是吗?”
顾冷清勾起冰冷的嘴角,“从酒楼到衙门少说也要一刻钟的时间,而官兵在你丈夫出事不足同一刻钟的时间就赶到,很明显,是你在丈夫出事之前就跑来报官。”
“大人,此事显然有人要陷害酒楼和慈善堂,还请大人明察。”
听她分析完这些,沈豪眼里全是崇拜的目光,这老妹儿贼带劲。
真聪明!
陈氏一听,顿时哑口无言。
李大人也发现了端倪,但一旦有问题,顾冷清就要被放,他心里这口气都还没咽下去,哪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你可有证据证明,这药膳里没有毒?”李大人紧咬不放,陈氏一听也跟着叫板,“没错,人是在酒楼吃了药膳出事的,说跟你们无关,谁信啊。”
这是准备强行给她扣罪名了!
显然,这个李大人是故意刁难自己。
沈豪破口大骂,“李大人,你这怎么审的案子,明显疑点归于被告,怎么还要我们举证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你这官怎么当的!”
气死他了!
李大人勃然大怒,“来人,此人藐视公堂,给本官重打二十大板。”
“大人,这有没有毒,中了什么毒验过就知,现在用刑言之尚早了吧!”顾冷清脸色突变,但仍然保持冷静。
此事显而易见有人要对付他们,李大人又故意借题发挥,但她决不能让沈豪受了这二十大板。
“还有你,慈善堂跟酒楼有合作,你也要打,来人啊,一人二十大板,给我狠狠的打。”李大人恶毒地眯起眼睛。
“……”
堂上官兵上来就把他们按在长板凳上,高高抬起板子就要打下。
沈豪骂骂咧咧,“这狗娘养的狗官,这明显是要污蔑我们啊,老妹,是哥对不住你……”
话音没落下,便听见一声喝止。
“住手。”
唐煜匆忙赶来,李大人见状,不予理会,“不用管他,给本官打!”
唐煜咬牙,上去一脚就把官兵踹出两米远,随即将顾冷清扶起来,可怜的沈豪这边,被重重打了一板子,疼的他龇牙咧嘴。
“沈豪。”
顾冷清惊呼,抓着唐煜的衣袖让他救人,虽然唐煜很不待见沈豪,还是上前,一脚将官兵踹远。
“反了反了,唐少爷,你这是公然殴打朝廷官兵啊,你可知道这是死罪。”李大人怒拍桌而起,吩咐捕快把他们拿下。
“李大人,你这断案的本事可真是了不起啊,想屈打成招,还是公报私仇啊?”顾冷清微怒,面色变得更冷。
李大人想起被坑的五千五百两就咬牙切齿,才不会把这个好的机会给唐煜破坏了。
捕快相继朝着唐煜挥刀而来,顾冷清意识到,唐煜如果真的动手在公堂打起来,难免被人诟病。
她脑子急转,拿出一块特赦令牌。
“太后御赐的特赦令牌在此,见令牌如见太后,我看谁敢动!”
她的声音不大,却响彻在公堂之上。
刀剑抵挡,哐当的一声。
顿时归于沉寂。
李大人急忙从案前出来仔细端详她手中的令牌,但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先皇御赐给太后的特赦令牌,能免一切罪责,文武百官尚且只听说过,谁又何曾见过?
更别提他一个小小县太爷了!
顾冷清冷冷看着他,“怎么,看到太后的特赦令牌都还不下跪,是要对太后不敬吗!”
李大人心头悚然,二话不说急忙跪下。
“下官不敢。”
随后,堂内堂外,包括一些吃瓜群众,噼里啪啦地跪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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