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墨刹那的惊慌失措。
顾冷清已经走出来,看到尉迟墨站在门口,一下子皱起眉头来,“王爷这么晚过来,还有什么要警告我的吗?”
尉迟墨眼底一闪即逝的慌乱,立刻冷起一张脸,“本王是来提醒你,明日庆生宴,别给本王丢人!”
没错!
就是这样。
他过来潇湘阁,就是为了警告他别给自己麻烦。
这个女人,一日不闯祸就不安生!
“王爷放心便是,我也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顾冷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但这一笑,却说不出的肆意,一身素色锦袍加身,妆容精致,眉眼间神色淡淡,竟美的叫人心神动荡。
该死!
死女人,故意勾、引他的吧。
尉迟墨火大,嫌恶道:“别这么对着本王笑,别以为你剩下小王爷,本王就会宠幸你,本王告诉你,你休想。”
顾冷清听得一头雾水。
她什么时候笑了?
还装无辜!
尉迟墨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个巫婆,或者那天对自己使用的就是什么巫术,让他这几日竟然会动不动就想起她。
一颦一笑,都那么风情生动,不如从前的张扬,却肆意明媚。
“还有,以后见到本王就躲开,就算你长得再好看,懂得巫术,本王也不会被你迷惑,你死了这条心!”尉迟墨凶恶地警告着,愤愤转身离去。
“……“
顾冷清满心满脸疑惑,有病啊!
夜风寒凉。
柳梢月穿着薄纱睡衣子坐在床边等的满心焦急,她让翠儿去请尉迟墨了,哪怕这么多年没被碰过,也不愿意就此放弃。
她确定,他对自己是有感情的。
记得那年,他对自己情难自己,再三保证,一定娶她为妻,虽说现在是个侧妃,可半年来,他一直待自己温柔备至。
这样的感情,不会有假。
想起过往,柳梢月近日惶恐不安的心,稍稍安定许多。
这时,翠儿快步走回来,却是一脸的难堪,柳梢月的心一下子悬空,“怎么样了?王爷来吗?”
翠儿气愤道:“奴婢去了听风阁去请王爷,可宋大人说,王爷,王爷去潇湘阁了,奴婢本来还不信,却在潇湘阁门口,果真看到王爷和王妃……”
柳梢月的脸色一下子惨白一片,心重重坠落,仿佛跌入冰湖之中,浑身冰冷刺骨。
她捏紧被褥,满眼嫉恨,“难道他真的因为孩子,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吗?”
翠儿心疼道:“许是明日庆生宴,王爷要去看看小王爷吧,柳妃娘娘,你就先别想那么多了,王爷心里一定是有娘娘的。”
有吗?
已经足足四日,他不曾踏入秋水阁半步,每次让人去请都说要事繁忙。
他能有什么事啊,无非就是为了庆功宴。
想到这些,柳梢月恨得咬牙切齿,“那女人不过仗着为王爷生了个孩子,我倒要看看,她能笑到多久。”
翌日清晨。
顾冷清早早起来,任由婢女给自己梳妆打扮。
这一日,王府宾客如云。
她梳了个流云髻搭配这一身高雅的锦袍,气质沉静温雅,当其余王妃看到她的时候,都纷纷流露出讶异的表情来。
这,还是那个蛮横的顾冷清吗?
“看来齐王妃今日在王府休养得宜,看看这脸色,多红润。”一个身穿淡绿色锦袍的女人说道,眉眼是笑着的。
顾冷清认得她是宣王妃秦娇,而站在她身边的还有纪王妃和魏王妃,记忆中,顾冷清对两人的没多少印象。
两人冲她微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纪王妃这才附和道:“齐王妃为皇室生下小王爷,自然是辛苦的,理应好好休息。”
宣王妃皮笑肉不笑,“是啊,我们这些个王妃里头,就属齐王妃本事,一胎得男,我们可真要好好向齐王妃取取经了。”
魏王妃闻言,眉眼微微垂下,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宣王妃就看了过来,“呀,倒是忘了,魏王妃,可别怪我心直口快,一时间倒是忘了你还没给魏王生个一儿半女的,你可别怪我啊,我真不是有意的。”
魏王妃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却碍于这个场合,只好压抑不发,淡淡地笑道,“宣王妃向来如此,我又怎会计较。”
“那就好。”宣王妃放心道。
这时,柳梢月走了过来,她巧笑嫣然,顾盼生辉,一双眼睛总是透着无辜般,一看到几个王妃便问候行礼。
“见过几位王妃。”
“柳侧妃来了啊。”宣王妃仿佛跟人多熟似的,拉过她的手一把拉到中间来,“柳侧妃可是深得齐王宠爱,性子也和善,也讨贤妃喜欢呢。”
柳梢月垂着眉眼,谦虚道:“宣王妃过奖了,比不上宣王宠爱您的。”
“你就别说这些话了,谁不知道当初老三齐王如何坚持纳你为侧妃的,就连皇上都拦不住。”
宣王妃的声音都拔高了许多,生怕顾冷清没听见似的,“想想那时候老三才新婚不到半年啊,我们这些人里面,可就老三纳侧妃的速度够快。”
元嬷嬷听得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这个宣王妃怎这么说话,明显就是故意说给王妃听的。
顾冷清却始终保持微笑,对这些话内心毫无波澜。
谁都知道,原主顾冷清深爱尉迟墨,当年纳侧妃一事,原主几乎大闹皇宫,如何都不同意的,后来齐王生气,就差把她给休了,后来才消停。
这事儿一直成为妯娌间的笑话,时不时拿出来刺一下她。
而每一次,顾冷清都会失控,跟她们翻脸,但这一次,她却异常平静,平静的宣王妃还以为她没听进去。
但这些事,却是柳梢月的骄傲。
人人都认为她是最幸福的,被齐王这么紧张爱护。
因此,听了这些,柳梢月似乎找回了往日的自信,不屑地瞟一眼顾冷清,满脸骄傲,“妾身承蒙王爷抬爱,是妾身的福气,可怎也比不得宣王妃的。”
宣王妃一听这话,脸色当时有些难看。
谁不知道,宣王都纳了两位侧妃了!
这柳梢月还真是不知好歹,自己帮她,居然还不领情。
当下便勾起嘴角,冷笑道:“只是,柳侧妃嫁入王府也有一段时日了,怎肚子也不见动静?该不会是哪里出了问题?”
柳梢月一怔,心头的痛被人说出来,脸色瞬间铁青,暗暗捏紧了手绢,心底都快恨透了。
这个宣王妃,怎么把火烧到她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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