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宫。
得知顾冷清让贤妃和娴妃吃瘪,开心得捧腹大笑。
“这两蠢货,居然敢在你的头上动主意,真是蠢,蠢得可怕啊。”
对顾冷清的做法,太后拍手叫好,“丫头,做的好,就该让她们知道,这后宫就不该如此多事,没点本事也敢蹦跶,简直就是找死。”
说起这个,太后恨恨的咬牙。
贤妃的父亲高成德不过是区区一个户部七品小官,一点本事没有,直到老三成了太子,贤妃成了皇贵妃,才稍稍提拔起来,成了个户部侍朗。
这些年尉迟墨能走到今天,全靠自己的努力,要是指望这无用的贤妃娘家,早便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如今好不容易成了太子,这贤妃往日里的怕事,反而因为尉迟墨成了太子,自己晋升皇贵妃,反而嚣张跋扈了起来。
往日里巴结皇后的,如今看皇后大势已去,纷纷转向讨好,这贤妃没有慧眼分辨谁是人是鬼,迟早把自己给作没了!
但要是祸及老三,那就真真该死。
顾冷清听得出来太后对贤妃不满,并未落井下石,“也许吃点苦头,自然就懂得敛藏锋芒,说起来,今日皇后以身体抱恙为由,没有赴宴。”
太后宽袖一甩,端起刚泡好的新茶品茗,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淡然道,“皇后与宣王留得残命苟延残喘,无非是皇上为了明元大局着想,不想大动干戈,二来,多少顾忌一点夫妻情分,才没有赶尽杀绝。”
“但这事,皇后自知大势已去,自然不会再跟贤妃发生争端,可别忘了,皇上没有废黜她这个皇后,已经是大恩大德,她岂会不安分!”
顾冷清茅塞顿开。
说到底,还是太后这看事儿清。
皇后的娘家势力在朝堂之中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明弘帝深思熟虑,自然不会冒险,但如此一来,也等同给了宣王等人喘、息的机会。
来日一旦有机会,必定卷土重来。
到时候,明元必然会重新上演同样的逼宫历史。
这时候贤妃要是聪明,就该为尉迟墨敛藏光芒,韬光养晦,好好培养不成器的娘家,而不是为了纳侧妃的事,反而对付起她这个儿媳。
真是,愚蠢至极!
“皇祖母一言惊醒梦中人,我懂你的意思了。”顾冷清心里一下子通透起来。
太后的意思是告诉她,尉迟墨成为未来君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太后挑她一眼,苦口婆心地教育道,“你既然重新选择老三,那便在他身边好好辅佐,他现在正是培养人才之际,秦王动、乱,明元动荡,朝中人心惶惶,最是艰难的时候,老三若能处理的好,将来必成大器,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她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认为顾冷清绝对能辅佐好尉迟墨。
“难得皇祖母器重,我怎能让皇祖母失望了,不过这母妃……恐怕还得折腾个一阵子。”顾冷清反而担心贤妃这个猪队友到时候会害了尉迟墨。
太后随即冷哼一声,“怕甚,天塌下来,哀家给你顶着,今日你这事做的不错,不过,你这丫头,是该好好学学皇家礼仪了,别到时候人人都笑话明元,堂堂太子妃什么都不懂,丢的岂不是你自己的脸。”
太后虽然脾气臭,但话训得让人心服口服。
顾冷清岂能让自己丢人了,“学自然要学,但即便要学,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我又岂会让个奴才骑到头上来了。”
太后赞赏大笑起来,“你这丫头,学得倒快,太子妃的气势还真出来了。”
“太后过奖,还是您教得好。”顾冷清拍着彩虹屁,对太后是真真喜欢的不得了。
太后哈哈大笑,整个景和宫弥漫的全是笑声。
这时,从外头经过的舒妃和玉贵人经过,都羡慕地往里头瞅了一眼。
一边走,一边说,“也不知道这太子妃哪里来的本事,能让太后笑得如此开心。”
说话的是玉贵人,她满脸不解,且话里话外都酸溜溜的。
入宫这么久,她也才见过太后一次。
太后深居简出,平日想见一面都难,就算她想请安都让回去了,说是不想被打扰清修,可平时,这太子妃想见就能见,待遇天差地别。
“太子妃自然有过人之处,否则也不能让太后和太子都那么喜欢,我倒觉得,太子妃这性情很不错。”舒妃一脸欣赏道。
本来还觉得顾冷清真跟传闻中说的那么无用草包,又骄纵蛮横,不过初步看来,反而觉得为人坦荡,一点不觉得轻狂。
这种人,宫里难得一见了。
玉贵人冷哼,“还不是仗着太后和太子的喜欢才敢如此,你也不看看,她连皇贵妃和娴妃的话都敢顶嘴,这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今日那方毓秀在场,说到底,太子妃也有生气的权利,但她不但大度,什么也不说,还能让场面控制得那么好,说明为人聪明冷静,倒让人佩服。”舒妃一口一句称赞,可把玉贵人听得眉头直皱。
“姐姐怎对那太子妃如此欣赏?似乎很喜欢她?”
舒妃会心一笑,倒是没再说什么。
离开景和宫,顾冷清见时候还早,从金銮殿那边经过,想着碰碰运气,看尉迟墨走了没有,没想到,远远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跟在孙石的身边。
孙芳莹一身落寞哀伤,忽然看到了她,羞愧的目光很快从她身上移走,脚步也快速许多。
随后,跟孙石匆忙离开皇宫。
看那样子,似乎出了什么事。
随后,身边响起尉迟墨的声音,“清儿,我正想去景和宫找你,你怎在这?”
“来看看你走了没,跟你一块回去。”顾冷清又看了眼离宫的方向,孙芳莹父女的身影已然走远。
尉迟墨说道,“正想跟你说呢,孙芳莹拒绝了刘御史的婚事,刘御史一怒之下告到父皇这边来,孙芳莹为表决心,保证从此梳头不嫁。”
顾冷清猛地瞪大眼眸来,微恼,“这婚嫁本就讲究个你情我愿,刘御史还要强抢不成,这哪来的道理?”
“孙石人轻言微,帮不了什么忙,孙芳莹又决心不嫁,这么做,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如此一来,刘御史也不好再为难。”
尉迟墨的话,惹得顾冷清不快,“如果身在高位就能逼迫弱小,弱小只能逆来顺从,这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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