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周的灵气虽然依旧源源不断的涌来,表面上看依旧如常地由皮肤进入经脉,但经脉内的灵气似乎已经达到了饱和状态,无法再容得下更多,所以那些灵气只不过是在经脉内流转了一番,随后又涌了出去。
这一切陈伟虽然眼睛无法看到,但他却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
“这就叫做书到用时方恨少,上学的时候每当回答问题和做作业的时候虽然发现自己知道的太少,不过那时候还有其它人帮忙倒还不觉的什么,但是现在……真是懒癌害死人,唉!”
陈伟摇了摇头,睁开双眼,他只觉的自己这次没有把那本书上的功法背熟失算了,要是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一定会把那本书从头到尾先背上一遍再开始修炼。
刚刚由入静中醒转过来,正在在向身周汇集的灵气突然一滞,随后便无声无息地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吱”正沉浸在吸收灵气状态的螳螂显然对陈伟将灵气散去很不满意,摇头晃脑地尖鸣了一声,三下两下爬到了陈伟的手臂上,三角脑袋晃了晃,前螯更是在陈伟的手臂上划拉了一下。
“嗳,我说小螳,我就搞不懂了,你这个大瓣蒜装的也太好了,我是通过看书才懂了点修炼的皮毛,你说你连字都不认识,你会修炼吗?”
“退一步讲,就算你会修炼油,可你这个头就这么大一点,能有多粗的经脉?我的经脉都装不下了,你还能装得下?再说了,你看看你的外壳都修炼成啥样了?再这样修炼下去,那可就修成了油焖大虾了!”
被螳螂的前螯一戳,陈伟伸手把螳螂扒拉了一下,随后斜眼向螳螂瞅了瞅。
话说这螳螂也是接近成精的存在,虽然对陈伟的话大部份不懂,但还是明白了陈伟眼神里的含意,不悦地低鸣了一声,扬起头来,一鄙视地扫了陈伟一眼,扭转身体,将尾部对着陈伟,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鄙视。
“小样的,得瑟个什么劲,实话告诉你,就冲你这副虫样,要不是干不过你,我早就揍的你慢地找……唉,你个混蛋,还不赶紧住爪,我可是你的主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以下犯上?小心我生气了真把你当油焗油大虾一口吃了!”
还不等陈伟的话说完,螳螂已经听不下去了,一闪身爬到了陈伟的身上,双螯挥动,将陈伟身上如同盔甲一般厚重,覆盖在皮肤上的污垢刮出一条条印子,让里边如同新生一般白晰的皮肤展示在外。
“哎哟我去,好舒坦,我说小螳你这对小爪的还蛮不错的,抓在身上和做大保健似的,既然开搞了那就多来几下,让哥哥我爽一下。”
其实螳螂下爪子并不狠,陈伟非但没有感觉到一丝痛意,反而舒爽的闭上了眼睛,食指和中指在污垢划开的边缘处使力搓了两下,搓下一大块污垢。
螳螂的智商的确有些低,但智商低并不等于白痴,反而有时候还极为精明。
见陈伟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回过神来,不再傻不愣登地继续给陈伟做“马杀鸡”,反而一螯狠狠拍在了陈伟一处白晰的皮肤上,将那片地方拍的又红又肿,这才满意的停了下来,趴到陈伟的肩头一动不动。
吸收了这处地方的灵力之后,陈伟变的精神抖擞,再加上体内如同燃起了火炉一样,那叫一个内热外凉,遍体生凉,四周的灼热再无法对他造成影响,甚至就连缺吃少水这种本能需求也淡了下去。
既然一扫疲态,重新恢复了精神,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当然就是继续向前,尽可能快的离开这让人心烦意燥的地方。
当陈伟再次感觉疲惫不堪,甚至生不如死时,这才再次停了下来。
随着前进方的温度越来越高,陈伟停下来吸收灵力的频率越来越高,不知不觉间经脉也越来越粗大,以至于他吸收灵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一路前行,他的身体比起刚刚进入这里时消瘦了很多,浑身的肌肉甚至有些干瘪,但却给人极具暴发力的感觉。
此时的陈伟,肉体强度早已超出了普通人太多太多,不要说放眼整个外门没有人的身体能达到他的强度,就算再次碰上异变的大金牙,虽然还无法搞得赢,但至少不会再脆弱的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四周的天地已经不再是深灰色,而是渐渐变的发红,红色和灰色交织在一起,成了一种半透明的浅红,那种感觉就像在燃烧的火苗上蒙了一层霜的似的。
螳螂每次都在陈伟吸收灵气时从未懈怠,壳的颜色早已从紫黑色蜕变成了紫红,虽然暂时还没变成油焖大虾的的颜色,但是也相去不远。
身周的高温螳螂还能抗得住,但精神已经变的有些烦躁起来,时不时的发出尖鸣。
脚上鞋子的鞋底早已被地面上的高温融化,祙子更是成了一双无底祙,上半部份祙面和鞋面随着陈伟迈步前行一上一下跳跃着,再加上那条只有前没有后的裤子,画面美的让人窒息。
“尼玛,这画风也太拉轰了吧?!不要说其它人,就连非洲难民都被我这副打扮强多了,话又说回来,反正这里就我一个大活人,也不怕别人偷看,与其这样拖拖拉拉地穿着,还不如光着来的爽快。”
这画风让陈传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弯腰、伸手,干脆把身上挂着的那些既无法形成防护,也掩不住多不肉的狂野风格装饰品一把扯下,随后扔在了地上。
当然,扯那些累赘的时候,陈伟还是留个心眼,把那条有前无后的裤子从大腿根上扯下,由皮带往下保留了下来。
由是,在这半红半灰的不知名地方出现了奇异的一幕:
一个1米8上下的瘦肉型男子,浑身上下灰黑一片,头顶着鸡窝似的乱发,除了腰间的皮带下面系着一片门帘外,全身上下赤条条一片,让人费解的是,全身都有一层盔甲一样厚厚的污垢,从后腰到小腿,那些部位白花花一大片,和周围的环境、身上的颜色形成了鲜明对比,晃的人眼睛发花。
“我了个去,前面什么个情况?”
正在前行的陈伟突然停了下来,瞪大了一对眼珠子瞅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