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也知道我隔壁老王的名号?有前途!”
老王眉开眼笑,神色带着一丝猥琐之意。
“咳咳,那什么,没想到你还真有这个爱好,果然是老王恒久远,名声永留传。”
开始时陈伟只是胡乱喊了一句,没想到这里还真有个隔壁老王。
老王双眼看向前方,似乎穿过时光,回到了他叱诧风流的年代。
“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第一场雪比往年都要来的更早一些,我那时缺衣少穿,冻的跟一只狗差不多,鼻子上挂着两条哈拉子……”
陈伟实在听不下去了,开口说道:“那个,老王,是吴胖子让我找你,他说……”
对于陈伟打断自己的话老王非常不爽,两眼一瞪:“闭嘴,管他什么吴胖子还是李胖子,他的事重要还是我的事重要?刚才说的是我十八岁时候的故事,现在说说我十九岁是怎么渡过的……
在老王絮回顾成名之路中,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太阳高挂头顶。
“老王,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到了喂猪的时间了?”
硬着头皮一直听着老王絮叨个没完没了地陈伟忍不住开口。
“我问你,你来的时候吴胖子是怎么给你交代的?他有没有说让你听我的?”
老王横了陈伟一眼,恼怒地开口。
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没几个人愿意到这里来了,估计又脏又累还要排在后面,最重要的是身边有老王这么一个主,一天到晚听他讲自己的成名之路,谁特玛的能受得了!
“既然吴胖子都让你听我的,那你就给我安安静静的听着,对了,我刚才讲到哪了?人老了这记忆力就不好了,算了,咱们从头再讲就是,记得那是一个冬天……”
在老王再次没完没了的讲述中,太阳慢慢西斜,当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投向大地时,老王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行了,别站在那里发呆了,猪还饿着呢,随我一起喂猪去。”
老王向一脸痴呆地陈伟招呼了一声,转身便向里面走去。
在陈伟的印像里,从来没有一天过的比今天漫长,整整一天,除了吃饭喝水之外,其余时间都在听老王在那里唠叨,甚至就连他去大小便的时候老王都跟在身边唠叨个不停。
在老王说出那名话的时候,陈伟感觉一丝解脱,脑子里居然莫名闪过四个字——刑满释放!
“陈伟,要想喂好猪你首先就要明白他们需要的是什么,不是常有人说,懒的和猪一样,吃的多的和猪一样,为什么经常来猪来说事,这都是有原因的。”
老王一边把食料倒在食槽里,一边对陈伟说道。
“意思就是说,猪的生活里除了吃就是睡?”
虽说陈伟一直想着要去养猪,心里也有一点自己的想法,但真让他说个道出来,那和要他的命差不多,他的那点想法连野路子都算不上,只能说是想到哪做到哪。
“你怎么笨的和猪一样,不光要让它们吃饱睡足,更重要的是让它们吃好睡好,只有你让它们的心情处在最佳状态,它们才会更好的成长。”
老王一本正经,一副猪专家的样子。
我去,猪的生活虽然与时共进,但也不至于与时共进成这个程度吧?有些地方的人还没解决满饱呢,猪现在居然除了吃和睡之外已经上升到了神层面?这老家伙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老王,那怎么样才能让猪有个好……心情呢?”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陈伟总感觉有些别扭,双眼紧盯着老王,看看老王怎么自圆其说。
“说起了这个学问就大了,首先你要了解猪,知道猪每天在想什么?他们的需求又是什么?”
老王悠悠地开口,看向猪的眼神里带着感情,不像是在看一群自己养的食物,而像是在看同伴。
“那不就是说要走进猪的内心世界?我又不是猪,怎么知道它们每天在想什么?”
陈伟也发现了老王眼神里的不同,但还是不懂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眼神。
“人和虽然有区别,区别就是站着走和爬着走,可也有许多地方都相同,比如说都知道饥饱,都有喜怒,都有……”
老王站在原地絮叨了一阵,把最后一盆食料倒进了食槽里,拍了拍手,向外走去。
“其实不只是养猪如此,泡女人也是如此,做其它事情也是如此,无论做什么都一样,你必须走进它的内心,走进它的世界。”
老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意味深长地开口。
听到这里,陈伟似乎听懂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听懂,站在原地低头思索了起来。
“如果你能走进猪的世界,理解猪的内心,这些猪已经不再是你眼里通常所看到的猪而是同伴,等你对他们足够了解、足够理解的时候,你会发现猪其实还是猪!”
老王看着双眼迷茫地陈伟,悠悠地开口,只是这声音落入陈伟的耳中更显飘渺。
“那我怎么样才能走进它们的世界呢?”
陈伟的神色恢复了过来,一双眼睛闪动着,开口问道。
“用你一切能想出的办法!比如说和猪多多交流,给猪洗洗澡,按摩按摩。行了,那边才是你的住处,虽然我老王以前经常去隔壁家里过夜,不过还没弯,是直的,对男人却没兴趣。”
老王一脸不耐,直接给陈伟下了逐客令。
“你个老蛇精病,还给猪做按摩,你怎么不说带着猪去大保健呢?我擦!”
陈伟嘴里小声嘀咕着,转身向外走去。
“要是连尽心尽力都做不到,你在这条路上就走不远。”
老王看着陈伟的背影,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着。
所谓的杂务处与世俗间并无多大区别,电灯电视一应俱全,更重要的是老王这里比起其它住处来更是强了不少,至少陈伟一个人独处一个房间。
对于这样环境,身上有秘密的陈伟非常满意。
迅速将门窗都关紧后,陈伟这才将那只给他拉来仇恨的破碗摸了出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又该怎么用呢?”
灯光下,陈伟把破碗拿在手里端详了一阵,任凭他把眼珠子瞪出来也没看出个究竟来。
既然看不出个道道,陈伟暂时就放到了一边。
在屋内找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撬开地砖,把那只碗放了进去。
随后一翻腕,陈师兄临走前交给他的那本小册子出现在了手里。
“感知?看起来好像还蛮神秘的样子。”
陈伟嘀咕了一句,伸手将小册子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