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将一定给郑将军一个交代!”季无言拱手道,紧接着郑德荣带兵离开了山上。
上官碌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道是左将军您身体不适才与我换岗,不想竟有这么大的祸事让老夫来处理?”
左豪哈哈两声大笑道:
“上官老将军我跟大将军这不是来了吗,您处理不好的事情我们来替您收拾烂摊子。”
左豪的反讽让上官碌更加气愤,他打又打不过这两人,骂也骂不过左豪,就连官职都被压了一头,每天不是在被左豪气就是在被气的路上。
“三天后你们处理不好我就好好参上你们一本!”上官碌指着左豪的鼻子骂道。
左豪挥挥手,表示不想搭理上官碌,不就是一个富商把郑副将的女儿弄没了,大齐律法严格,杀人偿命的律法谁敢不从?
把富商交给郑德荣,再把家产尽数充公,他就不信这事还处理不好。
上官碌冷哼一声,打马离开了。
“立晓你带人去那富商家里把人带过来,留活口。”季无言吩咐道,也准备上马离开。
韩立晓为难说道:
“已经派过一拨人去了,大家伙都不敢……”后面的话韩立晓没说出来,反而把眼神投给了左豪。
“这富商该不会是蔡老爷子吧?”左豪问道。
韩立晓点点头,这富商正因为是蔡老爷子所以才没人敢捉拿。
当年北越和大齐还打的不可开交,蔡老爷子那时救过先皇一命,替先皇挡了致命的一箭。
先皇为了表明皇恩浩荡,赐蔡老爷子一块免死金牌,保蔡家三代享受忠勇公殊荣。
蔡家也争气,凭借着这份皇恩在当地做起了生意,一时间家大业大,当地无人敢犯。
后来的蔡家愈演愈烈,俨然成了地头蛇,蔡老爷子年纪大了别的爱好没有,就爱纳美妾,听说玩死过不少姑娘,可奈何一直找不到证据,谁也拿他没办法。
韩立晓把所有情况都解释给季无言听了,季无言闻言脸色一沉,怒道:
“杀人偿命,本该如此,左大哥,随我一起去拿下那蔡老爷子。”
左豪早就想收拾这老东西了,听季无言坚定的声音,打马而上道:
“我看谁敢拦我们。”
“立晓,你留在军营里看好军营的情况和搜集蔡老爷子奸杀女子的证据。”季无言吩咐道,说完就和左豪骑马去了忠勇公府。
蔡老爷子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的几个儿子都能干,把他玩女人的事掩盖的非常好。
他这会正在熟睡,完全不知道自己昨天带回府的一个奴隶是北越副将唯一的女儿。
季无言让人前去敲门,门房一看又来了一队人马,差点吓得从板凳上摔下去,但他还是壮着胆子问道:
“何人在……忠勇公府外喧哗?”
季无言厉声道:
“大将军季无言前来拜访蔡老爷子。”
说完他给左豪使了个眼色,左豪单枪匹马挑开那门房,马一跃而过忠勇公府的门槛,季无言紧随其后,身后的几百士兵迅速包围了忠勇公府。
“什么人敢在忠勇公府喧哗?”蔡老爷子的大儿子蔡参气呼呼的出来问道。
他从出生到现在,除了他爹还没几个人能在他面前这么放肆的。
“你爹呢?”季无言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问道。
这会已经是夜半三更了,蔡参被吵醒自是不爽。
“什么人也敢对我这么说话?你是哪个军营的副将?你们将军没教过你规矩吗?”
蔡参一连三问让季无言觉得好笑起来,左豪也忍不住发笑道:
“蔡大公子,您不认识他,那您可认识我?”
左豪一副兵痞的模样让人看了心里发怵,可蔡参仗着自家老子是蔡老爷子有着免死金牌,怎么会把左豪放在眼里。
“左将军啊,今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他是谁我为何要知道?这里是忠勇公府,府门口上挂的牌匾是先皇亲笔所提,你们还不快离开!”
左豪又笑起来,笑声更加爽朗,“蔡大公子,这位是当朝圣上钦点的武状元,也是咱们边境之地统领十万大军的大将军,您刚刚说的那些话足以治你一个以上犯下的罪名。”
季无言眯眼,坐在高头大马上垂眸看向蔡参,蔡参只觉得眼前这个看上去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毛头小子,也配当大将军?
但季无言是朝中三品大将,可蔡参只是个布衣平民,他身上的殊荣也只是蔡老爷子的忠勇公爵位罢了,况且蔡老爷子有三个儿子,他也没明说要把爵位传给谁。
“不管你们是谁,就算是当今圣上来了都要对我爹礼让三分,你们如此放肆还不快退出忠勇公府。”蔡参话音未落,忠勇公府里就涌现出上百个护卫兵手拿武器,连府外季无言带来的一队人马都被包围了起来。
双方僵持之下,季无言沉声问道:
“蔡大公子,你可知你爹昨日奸杀的未满十三岁的女子是谁?”
蔡参死不认账,“我爹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季无言不怒而威,“那女子乃是北越四品大将郑德荣唯一的女儿。”
“你胡说什么?这事压根就没有,昨日我们府上可从没有过什么女子,大将军要是再血口喷人,就别怪我这家丁不客气了?”蔡参固执说道,一双冷眼冷冷的看着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