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傅沉瑾准备要去看看沈安言,结果电话再次响起了,他以为是李明海还有什么事没有讲完,直接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明海?”傅沉瑾对着电话直接发问。
“谁是明海啊?”杜仲飞在电话另一头问道。
傅沉瑾仿佛听到了杜仲飞的声音,不确定的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显示来电名是好兄弟仲飞。
想着可能是今天开了四个小时车累了,才会犯这种错误。
“仲飞啊,你怎么这个点打电话给我?你那边现在不是凌晨吗?”傅沉瑾难掩自己的喜悦之情。
“我回国了!”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啊?”
“我刚落地!”杜仲飞拖着行李箱站在国内到达厅的出口处。
“那我去接你,替你接风洗尘!”傅沉瑾边说着边要准备出门去,接好兄弟这种事可不能交给别人。
“不用了,我还有点别的事。”杜仲飞眼睛一直盯着车辆开过来的方向。
“什么事啊?比我还重要?”听说不作他接,傅沉瑾的声音明显降了一个度。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忙完就回家了,就是不想你来接我所以到了才给你打电话的。”
傅沉瑾说过他的家就是杜仲飞的家,每次回来也是直接住傅家别墅。
“好吧!你小子有什么事要瞒着我去做啊?”
“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先挂了啊,我叫的车来了!”
挂完杜仲飞的电话,傅沉瑾满脸笑意,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杜仲飞是他在孤儿院里的朋友,傅沉瑾的性格孤僻,不愿与人交流,常常一个人玩。
杜仲飞就不一样了,他活泼开朗,每天都是笑嘻嘻跟捡到了宝似的。
院长见傅沉瑾如此沉默寡言,就安排了活泼好动的杜仲飞和他同住,这一住就住了八年。
在杜仲飞的影响下傅沉瑾才从牛角尖里出来,虽然性格还是偏安静,但至少他是建康长大了。
俩人同住八年的情义是亲过兄弟,后来傅沉瑾创业,杜仲飞也出力不少,不知道那一年是何故大学没有毕业的杜仲飞坚持出国去了。
想着自己的好兄弟从国外回来了,傅沉瑾高兴得忘记自己是要去找沈安言了。
佣人准备好饭菜,小包子小跑着进来找傅沉瑾去吃饭,并说妈妈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听到小包子这样说,傅沉瑾不得不佩服沈安言的自我调控能力。
果然,傅沉瑾到餐桌前看到沈安言正在悠闲的吃着饭菜,完全看不出刚刚失魂落迫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傅沉瑾对小包子说,“你的仲飞叔叔回来了!”
“真的吗?”小包子兴奋的瞪着眼看着傅沉瑾。
“当然是真的啦!我刚接到他电话!”傅沉瑾肯定的说。
沈安言不解的问:“你没说你有兄弟啊?”
“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异姓兄弟!”
“有必要高兴成这个样子吗?”沈安言不解他们这是多久没见面了。
“妈妈,你不知道,仲飞叔叔是一个特别好玩的人,我可喜欢和他一起玩了!”
傅沉瑾听着小包子说着,用手摸了摸小包子的头。
“对啊,我也快一年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这次回来能呆多久?”
傅沉瑾想着上次见面是一年多之前,那次只在家住了三天!
“那他什么时候到啊?”小包子迫不及待的问。
“他说他现在有事要处理,处理完了就来回家了!”
“回家?”沈安言看着傅沉瑾。
“对啊!他每次回来就是住我们家的!”
“哦!那你们还真的是好感情哦!”沈安言感叹道,她似乎是想不到傅沉瑾这种半天能不说一句话的人也会有这么好的朋友。
看也了沈安言的不可置信,傅沉瑾解释道:“我在孤儿院的日子,他就是我黑暗世界里的一盏灯。”
沈安言不明白的看着傅沉瑾。
“这样说吧,如果没有他,我应该会得自闭症吧!”
听到傅沉瑾这样说,沈安言吃惊的看着傅沉瑾,“确定没有夸张?”
“绝对没有?”
“所以你之前说小包子也自闭,难道是遗传吗?”
“这个我也问过医生,医生说不能确定会遗传,但是肯定是和我有一定关联。”
“再说我没有得自闭啊,我只是说我差点得自闭!”傅沉瑾可不想背这个锅,明明沈安言不在小包子身边也是有影响的。
听着傅沉瑾狡辩,沈安言冷笑了一声。
傅沉瑾沉默不再说话。
杜仲飞这边打了车去了墓地,他拿了一束红色玫瑰放在了一个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是漂亮妩媚的女人笑着的样子。
杜仲飞蹲下身子,拿出手帕擦拭着照片上的雨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早知道你会是这种结局,我就不应该出国!”
“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啊?”
杜仲飞的脸上流下两行清泪,此时的雨比白天下得更大了些,他也没有撑伞,雨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从他古铜色皮肤的脸颊上流下来滴在了红色玫瑰上。
杜仲飞站在墓碑前述说着自己的痛心。
傅家别墅,傅沉瑾安排佣人收拾出房间,随时等侯着杜仲飞回来。
沈安言是第一次见傅沉瑾为了她和小包子之外的人如此劳心费神。
“小包子,你那个仲飞叔叔好像对你爸特别重要啊?”
“那是当然啦!我爸经常说他就是我亲叔!”
看着傅沉瑾一脸的亢奋,想着他今天晚上估计不会睡觉了。
结果看他接了一个电话,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无精打彩了。
“这是怎么了?”沈安言拉了一下小包子,让小包子去问一下。
“爸比,你怎么了?刚刚是谁的电话?”小包子跑到傅沉瑾的身边拉着他的裤腿问。
“你仲飞叔叔说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傅沉瑾有气无力的说。
“为什么啊?那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说啊!我也忘记问了!”傅沉瑾说着话想再打电话过去时,对方正在通话中。
杜仲飞拿起电话接通:“你办得不错,事成之后我什么都不要!”
挂完电话,杜仲飞用手抚摸了墓碑上的照片,然后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