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细琢磨琢磨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心里开始打鼓儿,但我还是觉得棺材里的男人没他们说的那么“善良”,毕竟我半管子血都让他吸完了,我现在还感觉头重脚轻的呢。
可当我把想法给他们说了之后,子恒却振振有词,“他要是真想害你就不是半管子血了,你一管子血都得让他吸光了!”
我龇了龇牙,气呼呼的说:“那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他呗?”
这让他整的,感觉我还得领那男人多大情似的。
子恒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我两眼,“谢不谢的再说,但你今天是真捡了一条命回来!那男人的实力你也看到了,别说是你,就是我们仨联手都不是人家个!”
“那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我又疑惑了。
从始至终,我都不知道我面对的是一个什么对手,说是僵尸吧,他眼睛的颜色正常,身体各关节也不僵硬。
说不是僵尸吧,他还吸血,好像还不只是吸血,精气神啥都吸。
我感觉我要是没念凌飞星说的那段咒语,吸收了不少她说的妖力,估计我现在早成一具干瘪的尸体了。
这才是最让我头疼的事儿。
子恒摇了摇头,我又看向了其它几位,包括玉笙寒,可他们也是一脸的茫然之色,谁也说不清那男人的来历。
最后还是子恒打破了沉默,“先别管他是什么玩意了,总之他身上没有死气,也就是说我们这次的目标并不是他,接下来还是想想怎么找出死气的源头吧!”
我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看了看眼前方方正正的街道大手一挥:“那还说啥啊,走吧!”
可就在此时,久未出声的凌飞星忽然开口了,说话的声音比刚刚还虚弱,我都快听不清了,“先别忙着走,去那血玉棺中找找看,应该有我要找的东西!”
这次下湖原本有三分之一的原因也在她身上,那既然她说了,我也不好拒绝,虽然我对那棺材十分打怵,但还是依言走了过去。
他们大概也都习惯我这么“神神叨叨”了,也没多问,就都跟着我走到了棺材旁。
我往棺材里面看了两眼,别说,还真发现了点东西。
那是一个丹炉,看不出是个啥材质来,也就一只巴掌大小,我还纳闷儿呢,就算炼丹吧,这么小个玩意儿能装多少药材?咋炼啊?
可玉笙寒和鹿万生却在见到此物之后不淡定了,俩人的手一块就伸了过去,都想抢那个小丹炉。
鹿万生的手速快一点儿,可就在他的手快碰到丹炉的时候却突然惨叫了一声,迅速收了回来,再一看他的手,已经焦黑了一层。
我急忙冲过去看他的情况,就见焦黑的表层迅速脱肉离骨,很快一只好好的手就变成了森森白骨,看着十分瘆人。
就算他是元神出窍,可也会感觉疼啊,脑门上的汗滋滋的往下淌就没停过,紧紧咬着牙关,才没再叫出声来,迅速用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瓶药散来往受伤的那只手上洒。
虽说鹿家的灵丹妙药不少,甚至有起死人肉白骨之说,可这次却失灵了,他那只只剩下森森白骨的手半点变化都没有。
我一看有点着急,“这可怎么整?你的本体是不是也伤到了?”
鹿万生忍着疼摇了摇头,“伤的要是肉身倒好了!可惜是元神。这下我要变成残废仙家了!”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我都快急的火上房了,“伤你的是火吗?”
如果是火的话就不奇怪了,凌飞星说来找的东西估计就是这玩意儿,因为她好像能吞噬天下所有的火焰,用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鹿万生点了点头,而且很快报出了火的名字,“是火,南明离火!”
“既知火的种类,那就应该有应对之法,不会真成为残疾人吧?”我满含期待的问。
鹿万生看我如此关心他努力撑开一丝笑,“哪儿那么容易啊!那可是十大神火中位列第二的火焰,想要治愈除非向太上老君借三昧真火。可是人教虽说与咱们没有大矛盾,但与阐教交好,和咱们素来不亲近,我又是个小人物,难啊!”
一听说只要借到三昧真火就能治愈他的元神之伤我立马来了精神,“那要是比三昧真火还厉害的火呢?是不是也能治愈?”
我再次想到了凌飞星,上次在魏忠贤的假冢中碰到太阴真火她都说是小小的太阴真火,想来她的本命火等级应该很高。
可白老七又说看不出来她的火是哪种火,所以肯定不是三昧真火,但能不能高过三昧真火还真不好说。
鹿万生一听这话笑了,笑的有点嫌弃,“三昧真火已经是这世间最厉害的神火了,从未听说有哪种火还能高过三昧真火,你小子想啥呢?让人吸血吸傻了?”
我不屑的撇了撇嘴,“那可未必!你忘了凌飞星的本命火种连白老七都认不出来,还霸道的很?说不定这世间还真就存在比三昧真火还厉害的火!”
提到凌飞星鹿万生犹豫了,试探的问:“果真吗?九幽的伤势我倒是看了,的确很凌厉霸道,看不出是何火所伤。只是你不是说她不太好说话吗?她会愿意帮忙吗?”
其实与其说他是在问我,不如说是直接在问凌飞星,可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凌飞星说话除了我能听见,他们谁都听不见,每次都是强行挤进我脑海里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压根就没想和他们交流,至于个中情由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正说着呢,凌飞星的声音就强行挤进了我的脑海,带着一丝冷锐和不悦,“告诉他,这个忙我可以帮,但是谁也不能再打那丹炉的主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瞅了瞅鹿万生赶紧把话传了过去,鹿万生则是苦笑着开口:“我都这样了,借我两个胆儿也不敢再打那丹炉的主意啊!丹炉是个好丹炉,可我也得有命拿才行!”
说着,他把眼光转向了玉笙寒,而我也是看向了他。
刚刚他和鹿万生一样兴奋,都表现出了对那丹炉的热切之情。
可看鹿万生伤了之后他也没敢再上手,就一直盯着那丹炉看,一脸的惋惜之色。
直到感觉到我在看他,他才抽抽着眼角看过来,“这好像是开悟鼎,可谓是炼丹的神器了,比之太上老君的八卦炉也不差多少!只是没听说开悟鼎还自带神火啊,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