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因为子恒说会跟我一起下来,所以我也没细问那把神兵的具体情况。
以至于现在我对那所谓的绝世神兵根本一无所知,也就不报找到的希望了,还是找出口最重要。
这要是没有第二个出口,我和陈刚就得被困死在这个湖下大洞里。
按原路返回从进来的那个口出去是完全没可能的,先不说我俩能不能找着机关,就算能找着也没用啊,那么老高,除非我和陈刚能变成鸟人飞出去。
想到这儿,我的心情就变的十分沉重复杂,怀了满腹的心事,路上我的话也就变少了。
陈刚察觉出来我的不对劲,把脸凑到我跟前问:“你咋了?话咋这么少呢?”
这个地界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我说啥话都不会被我堂上那群长耳朵的仙家给听去。
所以我索性也就敞开了说了:“刚子,你说我是不是有点虎?”
陈刚被我问的一脸懵逼,挠了挠脑袋满眼疑惑的问:“你咋虎了?”
“哎!”我叹了一口气,“你说从打咱来长春以后,咱被堂上仙家放多少次鸽子了?他们每次都说为我好,是,我也得了不少好处,但不能每次都这么玩吧?这不耍我呢吗?这次又是,子恒信誓旦旦的说跟我一起来,结果呢?”
一次次被抛弃现在已经给我造成信任危机了,说实话我真的对我家堂上老仙儿有点怀疑了。
要不是这个堂子是我爷我奶亲手交到我手里的,而我又十分确认我爷我奶不可能害我,我真想和堂上这群仙家撕破脸好好掰扯掰扯了。
这扯啥犊子呢?
听我这么说,陈刚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然后他还笑了,“浩子啊,这次你还真误会子恒了!”
“??”我顶着懵逼问号脸看向他,“你咋知道我误会他了?他没把你丢下来自己跑了啊?你说你这是命大,让树藤给缠住了,这要掉地上不得摔成肉饼?这不坑人是干啥玩意呢?”
陈刚见我有要发怒的征兆,急忙摆了摆手,“他不是跑了,是被打出去了!他上的我的身,没谁比我更清楚当时的情况了!我亲眼看着他被一股气流给撞出去的,好像还受了挺重的伤。”
然后他不等我问,马上又继续说道:“就这人家还顶着受重伤的身体给我正道正道呢!我估摸着他应该对这底下的地形和情况应该都比较熟悉,算准了我落下来的位置不会摔死我,所以后边才没再管。”
他这么一说,把我所有话都给憋回肚子里了,只能一脸郁闷的问:“刚哥,你说真的呢?你确定他没坑你?”
说实话,我自己是不是让人算计了我都不太在意,因为我不光顶着一堂老仙儿,还有我身上很多的不解之谜,可以说和堂上仙家是互助互利,那就没啥可抱怨的了。
我最气的就是他们把陈刚给扯进来。
那是我生生死死的弟兄,凭啥跟着我上刀山下油锅的呀?
人家找份正当的工作,太太平平的过一辈子不好吗?凭啥跟我受这个罪啊?
陈刚摆了摆手,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我保证他没坑我!你知道吗?子恒被那气流撞的黑雾缭绕的,用咱奶的话说就是魂儿差点给撞散了,他能装出来吗?浩子,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哥跟着你不后悔!”
看我还是有些意难平,他干脆拉着我坐下了,发给我一棵烟,然后语重心长的和我说:“浩子,你知道吗?其实我早该死了,是咱爷咱奶把我给留住了,堂上老仙儿也没少帮忙!”
我听完当时心里就一惊,赶忙问:“你这说的啥话?啥叫你早该死了?不带这么咒自己的啊!”
尽管嘴上说着十二万分的不信,但我清楚,陈刚在我面前从来不会撒谎,他说有,那就肯定有,只是我觉得晦气,不愿意相信罢了。
陈刚吐出了一口烟,仰头望了望漆黑的洞顶,又狠狠的吸了一口,“还真不是我咒自己!你是不知道,你上大学那年我刚好十八,以前就有不少算命先生和我父母说过,这个坎我过不去!”
“然后呢?”听他这么说我是真紧张了。
因为刚迈进大学校门的时候,我的确是有很长一段时间联系不上他。
当时以为他可能在找工作忙啥的,所以就没当回事儿。
男人之间的友情嘛,不像一群小丫头似的腻腻歪歪。
可今天听到他这么说我才知道,不是他不跟我联系,而是他那时候正在经历生死。
陈刚一脸不耐烦的冲我笑了笑,“还啥然后啊?以后就是咱爷咱奶给我看好了呗!”
要搁以前,我绝对不再问了,谁心底还没有点小秘密啊?
可今天我也不知道咋了,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别整那悬的楞的,要说就说明白,那时候到底咋了?”
看我这不依不饶的,陈刚狠狠的又嘬了一口烟,然后用力踩灭了烟屁股,“也没咋,就是那时候天天高烧不退,整天迷瞪的,也不认人,眼看着就不行了,我爸我妈都想放弃了,也不知道听谁说的,说咱爷咱奶就顶着一堂仙呢,可灵了。”
他斜眼四十五度角望天,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才又继续说道:“后来我爸我妈就拉着我去找咱爷咱奶了。咱爷咱奶看完以后就说我是逆天之人,反正就是老天爷容不下我,世世代代都活不过十八,到十八岁生日那天准死!”
“啥叫逆天之人?”我他妈都惊了,一会神罚之地,一会又逆天之人,这老天爷咋就那么多事呢?
好像他要不给世人找点不痛快都活不下去了似的!
那咋地,他是老天爷他就可以无法无天啊?老爷都得可他家照呗?
陈刚露出一抹苦笑,“啥叫逆天之人我他妈也不知道!反正就说我很久很久之前得罪天上的哪路神仙了。人家记仇呗,生生世世都不放过我,那我能咋整?我现在对着老天嗷嗷叫唤好使吗?”
我听着挺憋屈的,但也是真没辙。
他说的都对,就是指天骂地也没用啊,现在就想想咋能改变吧!
看我不吱声,陈刚以为我还怪罪子恒呢,上来就给我一脖溜子,“那咋地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埋怨人子恒啊?我告诉你啊,那你可就不懂人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