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宁总的背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濮煜快速走到丁婳面前,小声问道:“他刚刚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她依旧闭着眼睛,说完才意识到不能这样敷衍他,又补了一句,“他问我是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
“你怎么说?”他继续问。
“我说很喜欢,”说着她缓缓地张开了双眸,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拱门,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他说那好。”
濮煜闻言沉默了许久,丁婳这才感觉出气氛的不对,他貌似生气了?她不懂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了。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寂静,她故意转移话题,问他道:“宁总全名叫什么啊?”
“宁致远。”他终于开口回答。
宁静而致远,好名字,只不过……
丁婳忍不住笑出声:“一点也不像他本人啊。”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濮煜也跟着笑了起来,看上去心情明显好转,“我们进去看看吧。”说罢,他抬手指了指已经被私人管家打开了的玻璃门。
丁婳见状边点头边起身,这一次她并没有挽住他的手臂,她有点担心刚刚从他脸上一扫而过的阴霾,也许两人还是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吧。不知怎地,她忽然感觉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建筑物内潮湿而清冷,光线也很幽暗,日光照不到的角落已经生出了星星点点的霉点,一看就知道已经很久没人打扫过了。他的步子走得比平时快,她本来心里就不安,再加上环境的作用,愈发的毛骨悚然。
“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她边说边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口。
濮煜听后并没有减速,而是一把揽住了她的腰,推着她一起继续往前走,同时微微俯首,伏在她的耳畔低声解释道:“你不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们么?”
她无疑被他的话吓到了,条件反射般地扑到他的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双手死死地锁在他的腰后,以防他伸手将她推开。
见状,濮煜忽然肆无忌惮地笑出了声:“我说的是私人管家。”
“混蛋!”她闻言一把推开了他,力气大到推得他脚下一踉跄。
他收起笑意,挑了挑嘴角:“这算是对你的惩罚。”
“什么惩罚?”她疑惑。
只听他冷哼了一声:“原来你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说罢,他倏地转身,伸手扭开了离他们最近的一间客房,奇怪的是门居然没有上锁。她见状跑了几步,跟随他进了屋,不料他竟甩手“哐”地一声将门撞上了。
“你要做什么?”她慌张地问道。
濮煜沉默不语,只忽然强硬地抓住她的手腕,像摔门一样将她向前摔去。丁婳抵不住他的力道,整个人顺势倒在了床上,好在床上铺着厚厚的被褥,她没有摔伤摔痛,而是一下子陷了进去。濮煜则不慌不忙地跪坐在她的身上,双手牢牢地压住她的腕子。丁婳拼命地挣扎,可身体却一点都动弹不得,她完全不敢想象,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索性逃避般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