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柒撸起袖子对司徒神医说,“快,取血。”
司徒神医不敢犹豫用刀划伤阿柒的胳膊看着血流到碗里,来不及给阿柒包扎端着碗就出去了,曼珠上前给阿柒包扎好伤口,又给她整理好衣服。
阿柒来到慕容冢的床前,跪在地上看着他,用手摸着他滚烫的手,感受到逐渐上升的温度,连叫了几声‘慕容冢’,可是慕容冢没半点反应。
阿柒六神无主,心急如焚,竟然撕开包扎好的纱布,把伤口对准慕容冢的嘴,攥紧拳头让血直接流进慕容冢的嘴里,一滴,两滴,慕容冢的嘴唇都染红了,阿柒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趴在慕容冢的身上。
曼珠赶忙上前扶着阿柒,看到她干的傻事,惊讶之余只有痛心,“你这个傻子。”
纸鸢重新给阿柒包扎好伤口,让阿柒坐在远处的凳子上,喝了熬的粥,脸上才有些颜色。
等司徒神医将药端进来时看到慕容冢脸上的红晕渐渐退下,伸手把完脉回头对阿柒笑着点点头。
阿柒松了口气,看外面的天都大亮了,才让曼珠扶着走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曼珠给阿柒说,“你刚才不顾一切的样子像极了爱情。”
阿柒扭头看着曼珠取笑道,“这句话我保证不是我说的,请问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纸鸢见阿柒还能笑出来,也跟着笑道,“除了和你学还能和谁学?”
阿柒握住纸鸢的手说,“我的纸鸢又回来了。”
纸鸢动情红了眼眶说,“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阿柒道,“说什么对不起啊,担心你不是应该的吗?”
曼珠笑道,“如果以后出去了,我们能这样平静的晒着太阳,散着步,说说笑笑那该多好啊。”
阿柒脸色变了变说,“如果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多好。”
纸鸢看着阿柒道,“阿柒,你还爱王爷吗?”
阿柒道,“我爱他,但不是那句躯体,我始终爱的是那个人的灵魂。”
曼珠不解道,“那你刚才为什么...”
阿柒道,“这叫爱屋及乌,只要是有关他的我都会尽力保全。虽然知道那个灵魂不会再回来了,可是那具躯体我也要保护好,说不上爱,只是不愿意看他难受。”
下午时候,景云从外面进来对阿柒说,“听说王爷病了,没事吧?”
阿柒半边屁股挨着椅子,勉强坐着说,“没事了,你还特意过来一趟。”
景云说,“我过来还有一事,就是‘商城’开业的事。现在各家商铺都已经准备好了,货都进来了,店员也雇了,如果不能早点开业对那些老板来说就是损失,迟一天就是一天的钱,他们着急又不敢来王府找你,所以让我来同你说说,选个时间赶紧开业。”
阿柒给景云递给一杯茶,点点头说,“是啊,把这事差点忘了,那你选个黄道吉日开业吧,反正之前该宣传的都已经宣传了,然后再请个舞狮什么的,怎么热闹怎么来,这些都交给你处理。”
景云意外道,“我处理?这么大的事你不管吗?”
曼珠在旁边一脸担忧的说,“她现在没时间去管开业的事,自己的事都火烧眉毛了。”
景云问,“又发生什么事了?”
曼珠道,“听说皇上有意要把阿柒指给楚风。”
景云道,“真的吗?可是这难道不是件好事吗?”
阿柒挑眉看向景云,目光灼灼,很有兴致的问,“你还真是见解独到,与众不同。说说看,这怎么是件好事?”
景云也不遮掩,认真道,“首先,你和楚风年龄相当,都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纪。楚风仪表堂堂,年轻有为,你呢,嗯,性格取胜,你们也算匹配;其次,楚风喜欢你,而且一往情深,你对楚风也不讨厌,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第三,你贵为王爷的义妹,还是前萧丞相的千金,和楚风也算门当户对;第四,皇上赐婚,这就代表皇上对你的接纳,虽然有利用的成分在,可也算不计前嫌,皇上以后对你也不会太敌对,你如果答应,既表明对皇上的服从又解除了和王府的危机,还落了个安身之所,怎么不是件好事?”
阿柒听的目瞪口呆,如痴如醉,差点拍手称是,举手同意了,“真是没看出来啊,景云你也会有口吐莲花,能说会道的一面,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和谷风是亲兄妹,你隐藏的太好了。”
景云说的有些得意忘形,被阿柒一夸立马脸红羞臊低头小声道,“我只是觉得这并不是件坏事,你不必觉得是天降大祸,大难临头的无助害怕。如果王爷这次不愿意帮你,那你可以试着接受,当然,你要是真的心里只爱王爷一人,那就当我没说。”
这回轮到阿柒无言以对了,默默看着桌上的茶杯,好像能从里面看出解决之道。
曼珠对景云道,“景云,你刚才说的都没错,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可是也仅仅是你表面所看到的。阿柒和楚风的感情是很好,却是很早就说明了的朋友之义,我想阿柒不愿意嫁给楚风也是为了保全这份情谊,不然哪怕是带着一分的勉强和将就都是对楚风的不敬。更何况心里都是满满当当的人,就算挤进去了也是自讨没趣,还不如别开始。”
景云愣住,似乎听的不是很明白,不解的看着阿柒,又低头思索了一会说,“那现在可有其他的办法?”
曼珠说,“阿柒和王府解除关系,离开王府跟司徒神医回庄里,或者去紫青坊。”
景云道,“回庄里也可以,只是皇上找王爷要人怎么办?总不能说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吧?如果去紫青坊,这个办法还不错,皇上也不好给楚风指一个妓院女子为妻。而且这也符合目前王爷的性格,皇上也没办法指责。”
阿柒目光流转看着景云说,“你觉得好吗?”
景云不明其意的点点头说,“这个办法确实不错,不过是缓兵之计,经过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