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天之微凉,若有所感,欣然起行,仰望天空繁星点点,时闪时灭,分外有趣。
周易曰: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不知我这把不算老的骨头,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出征啊。
说来是轻巧,闻来是悲伤,毕竟一个人总是碌碌无为是值得悲哀的,我总是觉得太古之前有凶兽,地球之外有生命,人间之外有地狱,但再找到证据之前,这些也不过是胡思乱想罢了。君兮啊君兮,你怎么能堕落到这个层次,人还没老,心就老了,真是可笑。3月14日”
这个男人缓缓起身,看起来挺年轻的,绝对不到30岁,但奇怪的是这么小小的年纪就有了一头白发,也不知这该算是少年白还是青年白了,不过好在这白发并没有显得他垂垂老矣,反而衬托出他一股子的书生气,人长得冰清玉润、风神秀异,不过看起来还是病怏怏的,似乎随时从身上掏出一个沾满血的手帕都不意外。
不像是老学究,像是个少年天才。他的屋子周围满满当当的都是书,而且都是那些明显看起来就上了年代的书,并且更令人称道的是,每本书上都用铅笔做了极其细致的笔记,让人惊叹他的毅力与坚持,必将想将这么多书全都满满当当的看完可不是一件易事。
这个像一块白玉一样的男人放下了自己的日记,紧接着看起另一本书,它叫《死灵之书》,相传是许多年前阿拉伯的疯狂诗人阿卜杜拉·阿尔哈萨德所著之书,还有着隐晦的民俗传说,说这本书的作者在著成这本书后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看不见的怪物活生生地吞噬,去了“不可视之城市”中了。不过这些似真似假的传说他是向来不相信的,况且他手上正拿着的这本书也不是那时的原稿,只不过是一本不知道多少年前流传下来的手抄稿片段罢了,真正的阿拉伯文原著,据说早在13世纪就已失传,他手上捧着的这本可还是英文书写的呢。
他用杜乂肤清的手握着笔,轻轻勾画了一行不知所云的句子——那永久的存在不会死去,而在怪异的永恒中连死亡也会死去。
“晦涩难懂啊,那些传说中知晓诡秘存在的疯子,总是喜欢说着这些混乱奇怪的话。”
他如今在那个最神秘的学校中教着中文,虽然那个学校中中国人不算多,但愿意来听他课的人可不算少,无论男女老少,雄性还是雌性,只要是他的课,总会人满为患,似乎每一次上课都将成为“看杀卫玠”一事的重演,毕竟他看起来就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但奈何他的长相实在是太过于完美了,不但把女学生、女老师吸引过来了,连不少男的也都为他着迷,不是弯的也变成弯的,让人时刻担心他贞操的安全。
其实他不能算一个完完整整的病秧子,他的身体素质很好,但可惜他每一次剧烈运动后都会虚弱的可怕,所以每一次运动会都能看见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像鲲鹏一样扶摇而上九万里,最后在他完美的超越一个又一个对手赢得全场的注目后可怜兮兮的被送往医务室。他现在已经很少跑步了,不过在他们文科系教师中的400米记录还是一直由他保持着,连一个能力等级S-级别的玛雅文研究大师都跑不过他,当然,他们私下关系还挺好的,包括他在内,他的很多朋友都按照中国文化戏称他为“君子”。
其实他倒真挺像个中华文化中的君子,“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况且他确实有着十分丰厚的文化知识储备,要不是他,这所大学中不会有那么多学生真心诚意的爱着中国的古典文学,他活着,本就是一首绝美的诗啊。
“君~子~”一个贱兮兮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那个人就是他的那位研究玛雅文的朋友,他是一个美国人,和君兮差不多,长得清冷孤傲,英俊洒脱。他环抱住君兮,左手不自觉的伸向了君兮的腹肌,右手更加不自觉,似乎想要解开君兮正穿着的这件白色的衬衫。
“能不能别闹了,都多大个人。”君兮费力地推开这个像八抓鱼一样黏在他身上的男人,至于这个人是不是觊觎着他的美貌?这一点他毫不怀疑,毕竟这个男的在他之前已经有一卡车的前男友了,一见到他之后倒变得忠贞不二起来,再也没传出过什么绯闻。在君兮来到这里之前,这个人是公认的全校最有魅力的男人,不过可惜,那么多女人对他的好感他都能直接忽视,甚至和她们一起兴高采烈地讨论起学校里的帅哥,那么多单相思的也只能对着瞎子抛媚眼了。
“告诉你个好消息。”男人满脸堆笑。
而君兮连着向后了好几步,好像下一秒这个男人就要扑向他一样,而且如果这个人想对他做些什么不好的事,他只能在最初稍稍反抗一下,后来也就只能任人宰割,谁叫他的身体是怎么特殊呢。
“说吧,什么好事。”
“你不是最近在研究《死灵之书》吗?”
“怎么了?”君兮又悄无声息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我找到了些相关的线索哟~~我对玛雅文字又有了突破性进展,在某个有趣的石板上发现了些有趣的消息。他们玛雅人也对那些诡秘奇异的生物有着不少认知,而且我在那个石板上看见的那个奇艺恐怖的生物,我在《死灵之书》上也见过哟~他们两者可是一个在阿拉伯,另一个在墨西哥,很难相信他们两者居然会产生这样的联系,这难道不有趣吗?”
“那又如何,诡秘未知的存在数不胜数,光“基金会”里就有不少,更何谈藏在标本馆的那具庞大惊人的龙尸和那些我们至今没有研究明白的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生物标本了。”
“可是那里有一个生物可是被称作“超越时间之影”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