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的偏僻小巷,黑暗笼罩着,太阳连一缕阳光也不舍得向这里照射。
神秘客恐惧的看着四周,在小巷中穿行着。洒脱和潇洒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脸上,他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有对死亡的恐惧,有等待死亡的害怕。心跳声越来越重,似乎整个小巷的人都听的到的样子。
几道黑影无声的穿行着,他看见他们了,但他却连进攻的念头都没法升起,他的脑中剩下的只有逃跑,似乎亡命天涯就是逃离死亡最好的方法。但他根本就躲不开那些黑影,他们步步紧紧,他从未离开他们的视线,他们像在玩一场追猎游戏一样,胜券在握的猎手们追赶着无路可逃的猎物。
神秘客停下了脚步,却不敢回头,他的眼前是一条死路,他真的无路可逃了。黑影们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无数黑影出现了,他这才知道,他的周围全是这些家伙,他一丝机会都没有,但他还在垂死挣扎。
“我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清洗活动了。”一位身穿黑衣拿着长长的手提箱的男人从黑影的包围中走向了神秘客,他是执法官,这个声音深深烙印在了神秘客的骨髓之中,就算是执法官化成了灰,他也能认出他的身份。他颤栗的转过了身,面对着面色无波的执法官,不久之前,他还曾调动自己的一切资源试图去杀死这个不死的男人。
“你知道吗?每一位神秘客都试图反抗,但没有一个人成功。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做好自己就行了,何必追寻虚无缥缈的自由呢?”他打开手提箱,拿起其中的刀,慢慢走向了神秘客。
神秘客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了头。这是他第一次被逼上了这样的绝路,他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他身边的侍卫们尽数背叛了他,如今的他孤身一人,他终于明白了,他不是在与执法官作对,他是在与这个世界做对,就像对待他的那些敌人们一样。
“去死吧。”
银白色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个美丽的弧线,预想中鲜血喷涌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他有些疑惑的看着神秘客,这才发现,神秘客的身体表面有一层像甲壳的东西,甲壳的表面还附着着血红色的鳞片,坚固的甲壳挡住了他的进攻,但刀刃仍在在他的身体表面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迹。
神秘客鼓起勇气,抬起了头,右拳如闪电一般打向执法官,执法官伸出手掌,握住了他的拳头,神秘客感觉自己的拳头就像被放进了压缩机中一样,只听几声清脆的“咔嚓”,他的指骨全数断裂。执法官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他身体飞得老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只母蟑螂似乎背叛了我们,哼!以为靠上了那群家伙就能无法无天吗?与全知全能的主相比,还不过就是一只蝼蚁罢了。”
执法官一脚踢在他的脸上,将他脸上的鳞片砸出一个深深的坑,鲜血止不住的流,染红了他的脸,他抱着头,就像被恶霸欺负的孩子一样,将头深深埋在腿中,再也不敢反手了。
“怂货。”他飞身一脚,再次将神秘客打飞,他伤痕累累的倒在地上。执法官拿着刀,刀刃无可阻挡的划向他的脖子,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一声轻响,他的刀断成了两半,执法官看向四周,却没有找到那个攻击的敌人,仿佛刀是自己断裂的一样。
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看起来比执法者还要从容自在。他的嘴角带着若隐若现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样,黑袍宽大帽子遮住了他的眼睛,但可以想见他的眼睛是多么的锐利而睿智。
黑影一个接着一个攻击他,却被他一次又一次轻易化解。
神秘客的眼中含着热泪,“师父,你终于来了。”
“我的爱徒,你可真让我好找啊。之前一直有猜测,没想到猜测终究变成了现实,现在你终于想起了之前的记忆了吧,法克维尔。”
执法者愤怒的看着黑衣人,这个家伙又一次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但他也知道,以自己的层次,是断然不可能与这个老怪物为敌的,但现在他手中还有一个人质。他掐着法克维尔的脖子,就这样举起了他的身体,如铁钳一般的手掐断了他脖子上的鳞片。
“我想说,你这样做是没有用的,刚刚我能让你的刀断成了两半,现在也能让你的手臂断成两半。”
黑衣人的出手永远是那么简单粗暴,躲过对方的进攻,一击解决对方,干脆利落,从不会出第二次手。黑影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执法官的身边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以及他手中的法克维尔。
“时间传说黑衣人的真实实力只有S+,从来只会藏在幕后,用自己的智商搅动世间风云,现在看来完全在扯淡。”
“不,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足够聪明,哪怕只是普通人,也能杀死至高无上的神明。”
“那真是受教了,听黑衣人先生一席话,胜读十万年啊。”他讽刺道,再次加大力度,想要掐死法克维尔,他明白了,黑衣人这个家伙绝对不会在乎他手中的这个所谓“人质”。
刀尖势如破竹地穿透他的心脏,执法官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法克维尔手中拿着刀,杀死了执法官。法克维尔脸上的恐惧没有了,只剩下了如狐狸一般狡猾的笑容。
黑衣人脸上依旧带着儒雅的笑容,他早就预料到了,就凭执法官的那点可怜的智商,怕是要被他这位爱徒吃的渣都不剩,法克维尔一直有后手,只有执法官还蒙在鼓里。
“多年不见,你还是这样。”
“那是师父您教的好呀,师父如今还是那样的年轻帅气,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昂藏七尺、风流倜傥……”
“行了行了,你心中那点小九九,我还不清楚吗。”黑衣人看着法克维尔,一时感慨万分,而乘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手中的刀也推向了黑衣人的心脏。黑衣人的手紧紧抓着法克维尔的手臂,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当然,烧焦的是黑衣人的手。
电流传向黑衣人的全身,而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没用的。”
法克维尔笑嘻嘻的抱着拳,一点道歉的样子都没有,看来这种事,师徒俩已经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