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物能够终结它的生命。”
远古的生物们窃窃私语,它们遇到了一个可怕的存在,一个可怕到极致的存在,如果说绝对的力量能够战胜一切生物的话,那一定不包括智慧到了极限的生物。
“那个家伙,受到了神的指示,来到了太阳系,我们的逃生计划或许又得延后数万年了。”
“死域是为了针对那个神的,虽然我们从未知晓那个神是否存在。”
“或许只有沉睡在死域边缘的那个几个家伙明白这里的真相,已经数万年……没有活着通过死域的生物了,那些家伙或许能够打破这个牢笼。”
远古的生物们纷纷进入沉睡,在那种类似于死亡的状态下,它们身体能量的消耗无限接近于零,也只有这样,它们才能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下去。
“朋友们,该醒醒了。”
狡猾的小鬼站在虚无的空间之中,它尖尖的声音传入了这里每个生物的听觉器官,血红完全占据了它的眼,也包括那些远古生物的眼睛。
“主人让我看守这里,我会……永远完成它的使命。”
……
浩浩荡荡的星际舰队再次扫清了眼前的障碍,它们继续向死域的边界靠近,亘古不变的魔咒,今天,或许要被打破了。索菲亚永远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冷酷冰冷,没有生物能通过那张宛若冰雪一般的眼中看出些什么,即使是最杰出的心理学家,它们也只感觉站在它们面前的,是一具来自无法解释时代的宏伟雕塑。
强大的星际舰队仿佛连接成了一个整体,它们就像是一个个细胞一样各司其职,组成了这个宏伟的星际舰队,此刻,它们不再是一个个独立的星舰,而是一个巨大生物的一部分。那个巨大的生物势不可挡的穿越了一切障碍,只剩下一个宇宙日,它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它们的面前一片漆黑,因为这里是连光都可以被吞噬的地方,仿佛真正的虚空。
“轰!”
丑陋的生物撞击着巨大的星舰,巨大粗壮的触须摧毁了它面前的星舰,但其他星舰的武器也彻底摧毁了这个丑陋的生物。无穷无尽的生物从四面八方涌来,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片看起来什么也不存在的地方会同一时间冒出这么多生物来。
它们像漆黑的影子,默默的跟在舰队之后,它们出现在每一艘舰队之旁,星舰中的生物看向窗外原本什么也不存在的窗外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丑陋生物,它们瞪着血红的眼睛,就仿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
那个巨大仿佛一个赤色特超巨星的生物横挡在舰队之前,它的体积是太阳的210亿倍,太阳在它的面前就仿佛一粒肉眼无法发现的尘埃。它全身绿色,身材极其巨大,他柔软的头部生有无数的触须,身体肥胖并长着鳞片,前肢生有软塌塌的类似爪状物,背后有一对破破烂烂、似乎没有长成形的翅膀。它就是黑暗,来自于无尽虚空之底的黑暗,被封印了无数年的存在。
它的出现丝毫没有改变索菲亚寒冰般的面孔,它早就觉察到了它的存在,它是全知全能的,在这里,它就是神,这片阻挡在太阳系之前数百万年的黑暗,今天,是时候该被驱散了。
一个个黑洞洞的炮口瞄准了这个巨大到难以想象的生物,视线之内,全是它丑陋的身体,它们的攻击根本不需要瞄准,因为它们的任何一次一次攻击都能精准的集中它的身体。
“你以为你是阿撒托斯吗?克苏鲁?”
雄浑的声音从索菲亚的身后传来,它一身铠甲,英勇神武,手中拿着一把长枪,仿佛从北欧神话中走出来的神明,这位是索菲亚手下的……打手,或者说是保镖。
克苏鲁的强大已经到达了不需要用任何语言形容的层次,即使激光能够穿透它的身体,但那也永远杀不死它,因为它的身体实在是太巨大了,巨大到就算是这些星舰一起用反物质子弹来对它发起进攻,也不足以将它彻底杀死,它的恢复力和它的身材一样强大。
“你永远也不是它。”保镖遗憾的摇了摇头,“不过阿撒托斯还没有死吧,那真是太好了,这样,我还有机会把它剁成碎末。”
克苏鲁瞪着血红的眼睛,宏伟而古老的讯息传入了它们每个生物的耳朵之中。
“我好饿!”
“轰!”它轻易的撕开了星际舰队看似牢不可破的防盾,一道道能量护盾像白纸一样被穿透,高达数亿度的高温将它的身体灼伤,它断裂的身体一瞬之间就恢复如初,它是不死的,没有生命能够杀死它,能做的,不过是永远的囚禁,就像死域的主人所做的一样。
“克苏鲁!你被养的好肥胖啊!就像待宰的羔羊!是什么生命足以圈养你这样的存在!你的力量或许已经超越了阿撒托斯!”
“安静!”
意义不明的尖音撕扯着它们的耳朵,它们几乎觉得自己将永远也无法再听见声音,那个宏伟的存在,轻易的控制了它们所有生物的思想,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恐惧,像钱塘江的潮水一般冲击着它们脆弱的内心。
突然,一切恢复如初,尖音突然消失,所有生物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之上,它们面前的敌人不但有眼前这个大怪物,还有周围无穷无尽的小怪物,而那些小怪物的力量,丝毫不比之前的克苏鲁生命弱。
像是网一样的东西轻轻的盖在了克苏鲁宏伟的身体之上,其实,对于飞船们而言,它们最大的问题,不是巨大生物的攻击,而是巨大生物强大的引力,那个生物,就仿佛太阳系中的太阳一样牵扯着它们的身体,所有的星舰,全部不自觉的向克苏鲁靠近,就仿佛扑入火焰中的飞蛾,自己一步一步迈向死亡。
“你知道对付一个巨大生物的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吗?”
索菲亚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盛况。
“是什么?”
“把它拍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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