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圣母不像以前那般温和,语气冷厉万分。
“云鹤宫是我重霄宝殿的藏书处,就算是以前的天君来了,都得向我请示而入,你一个无仙籍的散仙竟这般与我叫嚣,谢桥,给我抓住她!”
谢桥:“……”
我打不过啊,圣母娘娘,就算是你来,也够呛吧?外面的十八个天兵拿着武器进来了,全部用尖锐的那一头对着昭和。
“你快束手就擒!”
昭和再次被千夫所指,红衣飘扬,唇角微勾,妖冶万分,而眼里带着点似笑非笑。
“云霄圣母不会以为这点人就能拿下我吧?”
云霄圣母怒极反笑:“对付你足以!”
而寒池那边也收到消息,说昭和只身去闯云鹤宫,还对云霄圣母出言不逊,要被拿下打断仙骨,寒池听的胆战心惊,看来昭和是在找封印落荒的术法,被云霄圣母抓到了。
寒池道:“青曲,你在后面远远的跟着,一路做好记号,我处理完就会回来。”
青曲点头:“是,殿下你去吧。”
他明白那位在他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
昭和与那十八个天兵纠缠起来,这些天兵都是上仙的境界,不知道云霄圣母哪里来的自信,以为这些天兵天将能把她降住。
要不是她体内斩煌发作,不过一招,就能被他们击退,昭和与他们打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十八个天兵天将全都倒地不起。
谢桥则始终都没有出手。
以往云霄圣母总是宽和待人,无论是凡人、修仙者还是其他魔族兽类,她总是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宗旨,很少害人性命。
今日却很反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霄圣母冷冷道:“青华仙君不肯动手吗,看来还是怜香惜玉,那就别怪我亲自处理掉你!”
她翻手,一缕金色光波往昭和那边冲去,她也到了上神的境界,这个金色光波又蕴含了她大半的元力,昭和若是受下了,必死无疑。
谢桥瞳孔微缩,正要拿身子去挡,一律蓝色光波与黄色光波对上,刚好消减。
寒池一袭白衣,头戴白冠,衣决飘飘的飞了过来,挡在昭和面前,昭和一愣,是他?
“我看谁敢动她。”
云霄圣母头发都乱了,黄色的金冠摇摇晃晃,她稳了稳金冠,怒目圆睁:“寒池上神竟有空管这等闲事,这个人是我重霄宝殿的罪仙,寒池上神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
她想着那张脸就觉得恶心!
寒池冷冽道:“圣母,这位是未来的共主殿下,还是希望圣母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一把抱起昭和,离开了重霄宝殿。
谢桥愣愣的看着他们离开,未来的共主殿下?
云霄圣母一翻手,重霄宝殿的珠子碎了一根,她冷冷的看向谢桥:“谢桥!你刚才在干什么,要替她挡下师傅的那一击?”
谢桥跪下告罪:“是弟子的错,请师傅息怒。”
圣母娘娘很少以师傅的身份自居。
平日里也是让他喊她圣母娘娘,这一次恐怕是失望极了,才会这样说。
云霄圣母重新坐了回去,抿了一口茶。
早就躲起来的仙娥见事情平息了才又站了回来,继续扇着扇子。
谢桥看云霄圣母的脸色还是很阴沉,犹豫了许久还是问道:“师傅,徒儿有一事不明。”
云霄圣母深吸一口气,道:“说。”
谢桥小心翼翼道:“方才那一位就是一千万年前封印住落荒的天地共主昭和?”
云霄圣母摸着自己的眉头:“不错,只是,那落荒本就是她的契约兽,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她搞出来的,我不想千万年前的事情再次发生,这才用了最激进的法子,是我想错了。”
谢桥松了一口气,这才是他眼里的云霄圣母。
“师傅,你不用担心,这一回有四界能人一起封印落荒,事情一定会万无一失的。”
云霄圣母道:“希望如此,你下去吧,我乏了。”她又闭上眼睛。
谢桥点头,行礼告退:“弟子告退。”
还没等出重霄宝殿,昭和就从寒池的怀里跳了下来,“我事情还没有办完,你就把我带走了!”
寒池无奈的看着她:“莫不是最差的一个魂魄回来了,想事情都是一根筋了。”
“那残页若是能找到,我和小鹿倌儿早就封印了落荒了,还等着你去云鹤宫探查?”
在落荒未出世前,寒池就已经看过云鹤宫密室里的那本小册子,也是遍寻那页无果,后来多次试探云霄圣母也是无果,所以那个东西应当不在重霄宝殿了,说不定,当年就被昭和带走了。
被她放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昭和沉默了,这样想来确实也是这样。
寒池抓住她的肩膀:“这一次你不要参与进来,你以前怎么生活的现在就怎么生活的,这一回,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再去面对,一切都有我。”
昭和睁开他的手,漫不经心的抬眸:“不过是为了我昭国的后代活的好一些罢了,要不然我也不会管这闲事,即是如此,寒池上神好生筹谋大事,我这个闲人就先走了。”
“对了,就算你刚刚没有来,我也能打得过她,所以你救的不是我,而是她。”
不等寒池说话她就转身离开。
寒池刚伸出来的手慢慢的收了回去。
他指尖微微苍白,低低一笑,还是和以前一样,嘴巴硬的很,心却比谁都软。
想到这里,寒池又变了脸色。
今儿这云霄圣母确实有些奇怪,她那股对昭和的敌意是他怎么忽视都忽视不了的。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重霄宝殿的方向,又下凡,随着青曲做的标记继续追踪落荒。
昭和跌落在云端,躺在祥云上,脸色苍白。
她捂住嘴巴,不想自己发出呻吟.声,可是体内的痛楚让她忍不住出声。
斩煌的痒变成了痛,是痛入骨髓的那种痛。
等到这一次发作过去,她的全身再次被汗水浸透,她想着刚刚寒池救自己的场景。
他是如何得知我在哪里,又是如何知道我有危险的,莫不是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咒法?昭和清理干净自己的身子,不管如何,那片残页她一定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