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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你耳朵很红(1 / 1)

周六的运动会如期而至,翟深按照正常上课的时间到校,发现七班的人早已来齐了,看见翟深“姗姗来迟”,杜瑞几人凑上来就道:“翟哥,你怎么才来。”

裴征昨天罚的那张试卷让翟深耗到了近一点才入睡,他现在困得不行,听见七班人的声音就觉得更困了,像是催眠曲一般。

翟深打了个哈欠,肖星星一看这还得了,两巴掌拍在翟深的后背上,“哥,别犯困了,等会比赛呢!”

翟深一个哈欠被这两巴掌拍断了气,肩膀松垮下来,幽幽看向肖星星。

肖星星急忙把手缩到身后,“那什么,有点激动,翟哥你就不激动吗?”

翟深寻思着我激动个屁,你见过那个驴子要进磨坊拉磨的时候会觉得兴奋的?他昨晚那倒数第二题还没整明白,谁能告诉他那个三棱锥的体积该怎么求?

杜瑞看翟深双眼透着祥和的光辉,轻咳了一声,把肖星星拉到一边,“翟哥昨晚没睡好?”

翟深“嗯”了一声,挎下背上的书包往座位走去,“开场仪式过了给我打电话,我再想想那题怎么写。”

杜瑞和肖星星几人面面相觑,纵然知道翟深现在受学霸指引走回正途开始用功学习了,但高一高二的印象在几人心中有点根深蒂固了,那会儿的翟深恨不得第一个离开教室,奔向他热爱的操场,怎么可能说你们先走我学习一会儿的话?!

他这哪是发愤图强,这是被人下蛊了吧!

“翟哥,体育场真的失宠了吗?”杜瑞喃喃道。

翟深头也不回地道:“如果你天天和他相处四五个小时,高强度训练那种,相信我,你不会问出这种问题,你见着它就想吐。”

好吧,破案了,翟深并不是对学习书本情根深种,而是被体育生的训练给搞没兴趣了,相对于去操场,他现在更乐意动动脑子。

杜瑞还准备再说点什么,疑似下蛊的人就来了,裴征也背着书包,看见翟深在埋头学习还意外了一下,“运动会不是已经开始了吗?”

广播里已经播放了一会儿音乐了吗,是在提醒学生们集合,而班级里的广播开关在翟深进来的时候就给关掉了,所以只能听见窗外的声音。

翟深抬头看了眼裴征,“不急,你没参加过不知道,一中的尿性就是开场要开半天。”

毕竟每个班级的入场仪式结束后,校长还得演讲近半个小时,然后还有老杨,接着又是一些老师的励志祝贺之类的话语,总之,每年这一套流程走下来,翟深就可以准备去吃午饭了。

裴征都不用翟深细致地跟他解释,就差不多猜到了,毕竟他之前那个学校,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裴征点点头,翟深便说:“我让杜瑞比赛了的时候打电话叫我,你来给我讲一下这个几何体,我昨晚算了半天和答案给的都不一样。”

裴征就没再管运动会的事情了,坐在位置上给翟深讲起了题。

窗外广播里传来了主持人小姐姐激情洋溢的声音,“下面入场的是高一八班...”

窗内的两人心无旁骛地研究数学题,这事情在半年前翟深是想也不敢想的,不过,半年前翻墙打架上网翘课的翟深也没想过,会遇见裴征这么一个人。

果真如翟深所说,一中运动会的开场就会开一个上午,近十点的时候,翟深把昨天那张试卷全部解决完毕,长长吐了一口气,翻出书里夹着的草稿纸,在最后一行上打了个勾。

这两天是运动会,裴征几乎没给他布置任务,但翟深已经习惯了有事情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追,突然可以闲下来了,他反而有点不自在。

就是那种,你明明知道目标还远,但此时很迷茫,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感觉。

翟深看了眼身边翻看杂书的裴征,“裴征,我还能干点什么?”

裴征说:“养精蓄锐,给七班拿两块金牌回来。”

翟深蔫儿了。

他懒洋洋趴在桌子上,听着学校回荡着的老杨的演讲声,“你什么时候和杜瑞他们一样肤浅了。”

裴征合上手上的杂书,偏头看他,“写题还没写够?”

裴征是知道翟深最近学习训练两头顾,看着就累得厉害,很明显的就能从他消瘦下去的脸看出来,正巧学校运动会,翟深又参加了好几个项目,他想着借这个机会让他休息一下,谁知道翟深主动要求学习。

还真是,出人意料。

“写够了。”翟深说,“但是这样闲着,总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裴征的语气依然很平淡,“你有点焦虑了。”

翟深没说话,裴征接着说:“没有一蹴而就的,慢慢来,时间还很充裕。”

要不是裴征此时的正经表情,翟深都觉得裴征是在拿他开玩笑,高三都过去一个月了,他连高中知识点都没过一遍,七班所有人在三轮复习的时候,他还在预习下一章的内容,裴征却说让他别着急,这多诡异。

“你是不是...”翟深顿了顿,说:“谈恋爱谈腻了,不乐意我去首都,所以开始给我洗脑,让我落榜?”

裴征:...

“卧槽,七个月都没到,你七年之痒就提前来了?”翟深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个猜想挺实际,迫不及待就骂道。

裴征前一秒还在心疼翟深最近学习太累心情焦虑,下一秒就因为翟深这神一般的脑回路,同情怜惜的心思荡然无存。

他就不该宽慰翟深。

这时,翟深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翟深收回自己的视线,掏出手机,是杜瑞打来的。

窗外的广播声还在继续,说话人的声音有点青涩,翟深不知道杜瑞这个时候给他打什么电话,接听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电话那头杜瑞火烧屁股的声音:“翟哥,你快来!”

翟深把翘着的腿放下,“嗯?怎么了?”

“我之前填班级代表的时候填了你的名字,然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班级代表要上台演讲,你你你...”杜瑞火急火燎的声音说到这突然卡壳了,他反应过来,翟深下去了有什么用,演讲稿都没有。

“你真牛批啊!”翟深接话道。

杜瑞焦灼道:“那那那怎么办,不然说你摔断腿了吧,今天没来学校?”

翟深说:“我谢谢你哦!我摔断腿了今天的跳高和四百米你上?”

杜瑞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显然是病急乱投医瞎出馊主意了。

此时,翟深听见广播声停顿了一下,然后传来老杨的声音:“高三五班的代表说得好,年轻人就该有这个朝气,下面是高三六班的代表,掌声欢迎。”

“翟哥...”电话那头的杜瑞声音都急得发抖了。

翟深没注意手机的声音,他耳朵听见了窗外的那声“高三六班”,再抬头看见自己班级前门上挂着的“高三七班”,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教室到操场的距离,想想高三六班那个演讲时声音发抖的男生能撑几分钟,叫了声“卧槽”就要冲出教室了。

裴征也猜到了现在的情况,看着翟深飞一般出了教室,正准备起身也去操场,就看见翟深又蹿了回来,手在桌兜里随便掏了两张白纸,跑没影了。

门外一阵风传来,裴征隐约间听见翟深骂骂咧咧的说了句,“杜瑞等我把你头给掰下来...”

裴征:...

翟深确实是骂了一路,他跑到操场外时,就见主席台上六班那个男生下台了,老杨接过话筒,“下面是高三七班...翟深。”

说着,他看向主席台下的等待区,没有翟深的身影。

“翟深呢?”老杨又问道。

他的声音一遍遍,回荡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翟深绕到操场正门,他现在已经忍不住想要拧杜瑞的脑袋了。

台下乌泱泱的人群,无数个脑袋四处张望,想要找到翟深的身影,翟深口袋里的手机这时又开始疯狂振动,翟深已经没时间去管手机了,他三步并两步直接到了主席台,老杨看见翟深的身影,这才咳了声,“好,欢迎翟深。”

主席台下的躁动声被掌声压了下去,翟深走上台接过话筒。

实话说,脚下踩着的这个地方他很熟,不仅很熟,还是老常客了,虽然有几个月没上台了,但是感觉丝毫没变,他半点不觉得紧张,如果他没打开手上的那两张草稿纸的话。

这两张草稿纸是用来做戏的,不然谁都能知道他是没有演讲稿在胡扯,可翟深煞有其事打开草稿纸的时候,他愣住了,不为别的,这是他最近休息时的画稿,不巧的是,画着他和翟深在小巷子里接吻的一幕。

翟深当时身处其中,只觉心情澎湃,所以他心血来潮尝试回忆,画出了那个夜晚的第三视角,准备拿回家塞进卧室抽屉给以后留个回忆。

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拿回家,白纸上画着两个穿着校服拥吻的男生的身影,眼神和嘴角的细致描绘,让翟深这会儿当着几千人看格外脸红。

翟深抿着唇,决定换一页,还好他拿了两张纸,有备无患。

翻开第二张,画着他把裴征压在单人沙发上,两人赤着上身,翟深特别的把自己的腹肌画得格外明显。

翟深合上纸,不动神色地看向自己的身后,万幸,身后没有监控。

他握着话筒有一分多钟没说话,老杨以为是话筒坏了,走上台朝翟深而来,翟深条件反射折上画纸,“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上午好...”

老杨迈到一半的脚收了回去,走下台。

翟深眼角余光看见,松了口气,幸好他反应快,不然就这玩意让老杨看见,自己今天算是给他开了眼了。

翟深虽然没有提前写演讲稿,但是之前自由发挥说检讨的能力还在,随随便便扯个四五分钟轻而易举。

讲完下台以后,翟深把那两张纸揣进口袋,老杨想要留下演讲稿被他插科打诨圆过去了,回到七班场地。

还是满头汗的杜瑞冲翟深竖了个大拇指,“翟哥,你就是上天派来的救世主。”

翟深摇头,“不,我是地府派来索你命的。”

然后翟深一把勾住杜瑞的脖子,将人按在草地上。

主席台上的演讲还在继续,翟深和杜瑞非常友好地打了一场后,双双坐在七班队伍后的草地上。

“翟哥,今天太阳这么热吗?”杜瑞问道。

翟深:“什么?”

杜瑞说:“你的耳朵为什么这么红?”

翟深手臂搭在膝盖上,看见裴征正疑惑朝他看来,翟深有些心虚挪开视线,兜儿里的两张画纸似乎有种灼人的烫感,翟深咳了一声,“没有啊,刚跑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你也喜欢小熊饼干吗10瓶;清早、末离3瓶;n_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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