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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的状态
离开皇宫后,凤天歌自天衣阁换装,去了四海商盟。
容祁料到如此,先她一步回来等候。
此刻看着凤天歌虚弱无力坐在对面,容祁心有不忍又无能为力。
屈平给她用过最好的补药,他已经没有更好的可以馈赠。
“这是什么”见凤天歌从袖兜里掏出一张字笺,容祁抬手接过来。
“一份名单。”凤天歌脸色苍白,声音掩饰不住憔悴,“不知盟主可听过大齐佟贵妃佟宁的名字”
容祁握着字笺的手,微顿,“略有耳闻。”
“佟贵妃当年入主昭阳殿,深得齐景帝
宠爱,后却因怀有皇嗣,小产殒命。”
凤天歌力求用最精简的语言,概述当年实情,“一夜之间,佟贵妃与小皇子双双离世,整件事看似意外却透着太多蹊跷,盟主当知皇宫内庭阴暗,在那里发生的任何意外,都不会是偶然。”
容祁静默不语,由着凤天歌继续说。
“自佟贵妃与小皇子离世后,昭阳殿里十三名宫女十五名太监先后遇难,唯名单上这五人逃出皇宫,流落在外。”
凤天歌眸色微深,音调渐沉,“这五个人必然知道当年昭阳殿佟贵妃产子那夜发生了什么,现在,名单之一的季安庭已被人虏走,想必是有人开始查当年之事了。”
“凤大姑娘不想查当年之事”容祁收好字笺,狐疑问道。
“不是不想,只是时机未到。”凤天歌抬眸,正色看向容祁,“当年之事我一定会查清
楚,如果佟贵妃怀的小皇子没有死,那么北冥渊就不是理所当然的太子”
据当年搜集的消息跟线索,凤天歌私以为这种可能占大半。
金色面具下,容祁眉心微蹙,“你想利用小皇子”
“不是利用,是还给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凤天歌这样回答。
容祁沉默,可他不在乎呢。
片刻后,容祁抿唇,“你想让温某保护除季安庭之外的四个人”
“除了盟主,天歌不知道谁还有这样的本事。”凤天歌曾想过把这件事交给南无馆,但此事牵连甚广,稍稍走漏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思来想去,她只放心温玉。
容祁欣慰,这般说的话,自己在凤天歌心里当无人可替。
“凤大姑娘放心,温某会做的很好。”
对于此事,容祁早有准备,“刚刚凤大姑娘说时机未到,不知这时机指的是”
“天歌入朝。”凤天歌抬头,水色明眸溢出华彩。
无比坚定,又无所畏惧的目光仿佛一瞬间刺进容祁心里,这样勇往直前,义无反顾的目光他曾看到过。
便是当年独孤艳于万军之中,傲然挺立的那一时。
如果不是戴着面具,凤天歌一定会看到容祁脸上的表情何等震惊,何等贪恋。
“温某知道凤大姑娘即将参加七国武盟,不知姑娘有几分把握”意识到失态,容祁强自收敛心绪,淡声开口。
相比太学院入学考试,七国武盟容祁很难插上手,即便能暗中动作也十分有限。
“天歌定会赢。”凤天歌此言,并不是对自己现有的状态满意,而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月
里,她定会让自己达到一个满意的状态。
容祁未在多问,长久以来的相处,他对凤天歌的言出必行一向很有自信。
“还有一件事。”凤天歌接下来提到屈平,以及刚入皇城的言奚笙,“天歌愚见,其实屈平是与不是对言奚笙哪怕是楚王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楚王会借此机会派言奚笙来齐表态。”
容祁挑眉,“何以见得”
“倘若言奚笙有意让屈平死,那么他应该知道屈平死后裴卿会对齐景帝做什么,是以我们可以从言奚笙的对屈平的态度,看出楚王乃至整个楚国的态度。”
容祁了然,是他狭隘了才会以为言奚笙是因为想要弄死自己,才会死揪着屈平不放。
所谓当局者迷,他竟忽略这一层。
“若楚王已经选定北冥渊,凤大姑娘当如何”容祁很想听听凤天歌的想法。
“楚王敢把这样一份重任交给言奚笙,说明对其十分看中,如果在这件事上言奚笙能够倒戈,楚王应该会接受,所以争取楚王的过程,也就是争取言奚笙的过程。”
这就难办了
“人皆有软肋,天歌会尽我所能。”凤天歌正色道。
言奚笙的软肋容祁不知道,但千年老二绝逼是其逆鳞。
见凤天歌起身欲走,容祁忽然想到一件事,“屈平说你昨夜中毒”
许是没想到屈平能这么快把消息传到四海商盟,凤天歌颇为震惊,又一瞬间镇定下来。
“昨晚天歌夜入重华宫,不小心中了北冥渊在重华宫里埋下的暗器。”想到昨晚,凤天歌直到现在都不明白,混沌迷茫几乎失智的她,就算没来找温玉,又怎么可能会去找容祁
怎么可能
潜移默化中她已经相信容祁到这种地步了
就这个问题,使得凤天歌自延禧殿出来到现在,都没打起精神。
完全不能接受
“还好有屈平在宫里,还好你昨晚有想到去找屈平”容祁的小心思呵
奈何容祁这句看似试探的话,却让凤天歌瞬间找到突破口。
对啊
她找的是屈平啊
“的确是这样。”凤天歌如释重负般暗自舒了一口气。
坐在对面的容祁则在下一秒凝成雕像,还真是走错门了
皇宫,奉天殿。
自从季安庭开口承认当年佟贵妃怀的小皇子仍在世,独孤柔主仆这段时间便开始活的异
常低调,也异常规矩。
有时候越困难,越要沉着冷静,越顺利越要小心谨慎。
独孤柔没有什么时候会比现在更惜命。
曙光就在眼前,她想活着抓住属于自己的未来。
哪怕费尽心机,不择手段
厅内,墨画自宫外带来秦淳的消息,他的人已经南下到了济州,却没有在指定位置找到柳萤柳嬷嬷。
“这不可能。”独孤柔闻声蹙眉,独孤艳密件上的内容不会错,否则秦淳找不到季安庭。
墨画则有别种想法,“奴婢以为,会不会是秦淳想抛开我们自己查,所以才拿这样的借口当幌子”
独孤柔摇头,“不会,本宫手里有他的把柄,秦淳私通他国的书信跟昭阳宫秘辛是两回
事,昭阳宫的事我不敢说,他的事本宫只要想,随时都能抖落出去。”
墨画见自家主子如此笃定,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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