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除夕前一天骆夏和向暖都没事,但因为临近过年,他们的假期又都有限,俩人也没呆着一起过,而是各自开车回了家,想多陪陪家人。
但向暖昨晚没睡好,回到家吃过午饭后就回房间睡午觉去了。
本来还想着在家多陪母亲和靳叔叔聊聊天的,结果向暖力不从心,一觉睡到傍晚。
醒来后看到骆夏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
四个小时前。
【lx:我下午要跟你哥还有余渡打篮球,表哥和学姐也来,你来吗?】
三个小时前。
【lx:靳言洲说你在睡觉,你睡吧,好好休息。】
半个小时前。
【lx:我回家了,你还没醒?】
【lx:小懒猪。】
向暖睡眼惺忪地躺在床上看完他的微信,然后才慢吞吞地打字回复:【刚醒。】
骆夏的视频请求下一秒就发了过来。
向暖点了接受。
她懒洋洋地侧躺在床上,看着视频那端已经洗完澡换了干净清爽衣服的骆夏,缓慢地眨了几下眼睛。
骆夏语气带笑地问:“好点了吗?”
向暖:“……”
她的嗓音泛着刚睡醒的倦哑,回他:“还想睡。”
“应该快吃晚饭了吧?”骆夏问完后温声道:“先起来吃个饭,吃完饭再继续睡。”
“嗯。”向暖应。
“阿夏!”他那边传来一声语调扬起的温柔轻唤。
夏知秋说:“姥姥找你。”
骆夏回:“好。”
向暖听到后,对他说:“你去吧,我再躺会儿就起床。”
“嗯,”他低笑了下,“晚上睡前泡个热水澡。”
“好。”
视频掐断后,向暖又闭上眼窝在床里睡了过去,直到要吃晚饭,向琳把她喊起来,她才再次醒来。
隔天除夕。
向暖在家里帮忙贴福、包饺子。
偶尔空闲下来,会和骆夏在微信上聊几句。
她给他拍她包的饺子,骆夏回她:【我也会。】
【lx:以后我包给你吃。】
向暖嘴角浮出笑,欣然答应:【好啊。】
骆夏又给她发:【一会儿吃过年夜饭找你。】
【xn:嗯,好。】
吃过年夜饭,向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跟家人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
但只有向琳和靳朝闻在认真看。
旁边的靳言洲一直低头摁手机。
向暖也时不时地就拿起手机看两眼。
过了会儿,靳言洲起身,对他们说:“我出去趟。”
说着,他已经拿起大衣穿好,往门口走去。
不用说也知道他是要去找初杏。
向暖捧着手机看的更勤。
从吃过年夜饭后她就一直在等骆夏联系她。
快八点的时候,骆夏的微信忽而传进来。
【lx:暖暖,出来。】
向暖立刻站了起来。
向琳和靳朝闻齐刷刷地望向她。
向暖面色镇定地微红着脸道:“我也出去一下。”
两个长辈心里跟明镜似的,笑着说:“去吧去吧。”
“穿厚点,别冻着。”向琳嘱咐向暖。
向暖莞尔笑,点头应:“嗯,好。”
她穿上大衣,带好围巾,从家里一走出来,就看到骆夏的车停在家门口。
他正倚靠着副驾驶座的车门,目光含笑地望着她。
向暖刚走过来,人就被他拉进了怀里。
骆夏抱住她,语气略歉然:“是不是等了很久?”
向暖轻声说:“还好。”
“要出来的时候姥姥情况不太好,就陪了陪她。”他解释。
他本来吃过年夜饭就打算来找向暖的,但秋翡又一次将他错认成了姥爷,拉着他的手说了好些姥姥姥爷之前的事。
骆夏耐心地陪着秋翡,直到将她安抚好,他这才把姥姥交给家人照看,得以出门找向暖。
向暖嘴角盈着笑,很理解地回他:“嗯,该多陪陪姥姥的。”
骆夏捧住她的脸,在她唇边蜻蜓点水般地啄了啄,低喃:“走吧,上车。”
说完,他松开向暖,替她拉开了车门。
向暖坐进副驾驶座,被骆夏扣好安全带。
骆夏带向暖去了一间宽敞空荡的舞蹈房。
“不是说想跟我跳华尔兹?”骆夏走到黑胶唱片机前,将黑胶唱片放到转台上,在把唱针放好前扭脸笑道:“今天怎么样?”
向暖颇为意外,而后就欣喜地点头答应:“好啊。”
她摘下围巾脱掉大衣,只剩里面修身的线衣和小黑裙。
黑裙下是黑色裤袜。
骆夏放好唱针,音乐响起。
他转过身,右手轻抬起,握住向暖的,左手放在向暖的肩胛骨下侧。
随着舒缓的纯音乐,向暖和骆夏一同运步。
向暖脸上漾着浅笑,微抬脸望着骆夏,骆夏也垂眸,凝视着她,眼底染尽笑。
除了中间骆夏真的有不小心踩到向暖两次,一曲华尔兹跳的还算圆满。
圆了她的心愿,骆夏搂住向暖,温声道:“抱歉,我尽力了。”
但还是踩到她两次。
向暖抱着他的腰身,语调轻扬地笑着回:“已经很好了。”
“阿夏,谢谢你满足我。”
骆夏轻笑,低头在她的前额轻吻了下。
须臾,向暖仰起脸来,冲他笑道:“但我还是要踩回来。”
骆夏不解,疑问:“嗯?”
向暖已经抓着他的手臂来保持身体平衡,将脚上的鞋脱掉。
而后,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双脚踩在了他的脚面上。
“重吗?”她轻声问。
“不重。”骆夏稳稳地把她揽在怀里,低眸瞅着她,眼底盈笑,说:“很轻。”
唱片机还在放着音乐。
骆夏开始慢慢地挪动着步子。
向暖在他怀里仰头,杏眼弯弯地同他对视着,骆夏低了点头,凑过来吻了下她的唇角。
一触即离。
过一会儿,像上瘾般忍不住,再轻轻地亲她一下。
每次他吻过来时,向暖就闭一下眼睛。
来回几次后,向暖也开始主动。
她微微昂起下巴,迎上他落下来的吻。
贴一瞬,稍稍分开,再次覆上,同他厮磨。
最后骆夏直接将向暖抵在冰冷的镜子墙面上,两个人搂着,吻的难舍难分。
她的细腰被他箍紧,身后就是明亮却易碎的镜子。
向暖不敢全然倚靠身后的镜子,倾身往他怀里靠。
骆夏便拥的更用力,吻得也更深。
绵长又激烈的一吻结束时,向暖缺氧到气喘不匀,呼吸不稳。
她窝在骆夏怀里,亲耳听到他胸腔里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快速跳动着,完全不亚于她那颗活蹦乱跳的心脏。
这方天地流淌着让人心情愉悦舒缓的轻音乐,不过阻挡不住外面越来越响亮的爆竹声。
骆夏单手搂好向暖,抬起另一只手看向手腕处的表。
刚好零点。
骆夏不声不响地从兜里摸出一个物件。
他双手捏着项链的两端,给向暖戴到脖子上。
脖颈上冰凉的触感让向暖轻缩了下。
旋即她就低了头,手指捏起链坠,看了眼。
是一个雨伞形状的钻石项链。
向暖还微愣着,骆夏就重新揽住了她的腰。
他的额头与她的轻抵,低沉的嗓音泛哑,听上去格外性感撩人:“新年快乐,暖暖。”
向暖抿嘴笑,微微抬起下巴,在他的唇边碰了碰,声音细软的娇声回:“新年快乐啊,阿夏。”
从2011年就缺失掉的“新年快乐”,终于又在2020年填补回来。
这是我们认识这么久,第一次当面亲口向对方道一句新年快乐。
但不是最后一次。
以后的每年,我们都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