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再度听到骆夏的告白,心跳的剧烈程度一点都不亚于昨晚。
她慢慢从他怀里起身,脸颊晕着红,佯装镇定自然地轻声对他说:“我也是。”
骆夏笑,明知故问:“你也是什么?”
向暖抿着嘴巴,飞快地嗔瞪了他一眼。
她没有回他的话,低了点头去拿相机,开始摆弄。
而后起身,走到最前面,举起相机对向远处的天空。
“我也喜欢你。”向暖突然开口回了他。
她用拍照掩饰自己的紧张,让她看起来不那么不自然。
已经起身的骆夏刚把手抄进兜里,就听到了她这句话。
他不由得低笑,唤她:“向暖。”
向暖扭头,看到他揣在裤兜的手抽出来,手中多了个小盒子。
向暖神情意外地看向骆夏,身体慢慢地转了过来。
骆夏又往前递了递,示意她拿着。
向暖便把相机挂到脖子上,从他手里拿过这个盒子来。
她打开盒盖,微愣住。
里面放着一对金色的流苏耳坠。
每只上面有五条流苏耳线,每条耳线上串有三颗极光淡水珍珠。
每颗珍珠都正圆光亮,毫无瑕疵,光泽可以达到镜面效果。
骆夏语气温醇道:“告白礼物。”
向暖抬眼看向他,两个人对视了片刻,她忽而抿嘴笑开,说:“你帮我戴吗?”
“好。”骆夏欣然应允。
在向暖把耳朵上戴的耳坠熟练地摘下来时,骆夏从盒子里捏起一只流苏耳坠。
她将长发拨开,拢到另一边,歪了点头。
骆夏凑近,指腹触碰到她柔软粉白的耳垂,慢慢地将耳坠给她戴上去。
被他触到的地方泛着痒,微微发热。
向暖的耳朵不知不觉变得红通通的。
等骆夏帮她把另一只也戴好,向暖抬手摸了摸,有点好奇地问他:“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捡到你耳坠后。”
骆夏如实道:“就某一瞬间,突然很想买一对,等告白的时候送给你。”
“所以就买了。”
“昨晚临时告白,礼物没带在身上,所以还是在今天送给你。”
向暖浅笑着,眉眼轻弯。
她走上前,抱了抱骆夏,语气明朗道:“谢谢,我很喜欢。”
骆夏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长发,低笑了声。
后来向暖继续抱着相机拍照,骆夏就在身后圈住她,从她手中拿过相机,就着背后抱的姿势也拍了几张黄昏时分的天空。
向暖微微向后靠着他胸膛,盯着相机里的一片橘海轻声感叹:“我已经好久没这么放松认真地欣赏过的落日了。”
上一次觉得天空好美好像还是她第一次注意到天空真的可以成粉蓝色的那日。
那天是个周六,他帮她补课。
傍晚从省图回家,下了公交车就撞见一片粉蓝粉蓝的天空。
像极了她和他那日穿的卫衣颜色。
骆夏拍下一张照片,抓住她的手上抬,把相机还给她。
他拥着她,微弓着腰,将下巴搁在了她瘦削的肩膀上,偏过头认真问:“要不要找个时间,我们去看日出?”
“好啊!”向暖拿着相机的手垂下,开心地应允。
在她笑着回头去看他的那一瞬间,嘴唇突然被他轻啄了下。
向暖被亲的猝不及防,愣了一秒,旋即别开头,唇边笑意扩大。
两个人在天台上从傍晚呆到夜幕笼罩住整座城市,才悠闲地踩着洒满一地的星星牵着手走出学校。
上车后,骆夏问向暖:“中午买的食材还有,要去家里吃吗?”
“还是在外面吃?”虽然很想把女朋友拐回家吃饭,但他还是给了她选择。
向暖又不傻,当然听得出来他更倾向于回家做饭吃。
而偏偏她确实又很喜欢吃他做的饭。
“去你家吃吧。”向暖毫不掩饰地表达对他厨艺的认可,“我喜欢吃你做的饭。”
她这句话让骆夏很受用地笑出声。
到家后骆夏不准向暖靠近厨房半步,自己去了厨房忙。
向暖变将客厅的灯挑成昏暗的光线,开了投影仪看了另一部电影《步履不停》。
半个多小时后,骆夏从厨房出来,走到玄关,一边换鞋一边对向暖说:“向暖,家里没有料酒了,我去超市买,你帮忙看着锅,三分钟后将火调到最小就行。”
向暖点了暂停,点点头应:“好。”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又怕自己忘记,索性定了一个三分钟后的闹钟。
又坐在客厅看了三分钟的电影,向暖在闹钟响起来的那一刻暂停电影的播放,起身去厨房将火调小。
她看了眼台上放的各种食材,排骨、西兰花、胡萝卜,还有没用完的菠萝和苦瓜。
虽然火调小了,向暖也不敢去看电影,就在厨房守着锅,偶尔垂眼划拉几下手机。
一直到骆夏回来。
他拎着东西进了厨房,就看到向暖正守在锅前。
骆夏好笑地问:“怎么还杵在这儿?”
“出去吧。”他的手搭在她肩膀上,把人往外推。
向暖不死心地问他:“要我帮你吗?我的手没事……”
“不用,”骆夏说:“去看电影。”
向暖只好走开。
又看了半个多小时,骆夏喊她吃饭。
向暖再次暂停电影,起身走过去帮他端盘。
而她暂停的那个画面,台词显示的是:“每个人都有想要躲起来听的歌。”
向暖往厨房走的时候还在心里默默地想,她躲起来听的歌是《葡萄成熟时》。
不知道他听的是哪首。
骆夏做了糖醋排骨,西兰花炒胡萝卜,菠萝苦瓜鸡肉汤,还有一份蒸蛋。
在吃饭前他特意帮向暖把暂停的电影继续播放。
骆夏跟她一起看着电影吃晚餐。
电影情节很生活琐碎,从头至尾都没有波澜,始终淡淡的。
骆夏是从中间看的,但丝毫不影响他对这部片子的肯定。
导演很会拍,将人生的平淡琐碎展现的淋漓尽致。
看着电影吃完晚饭,向暖又被骆夏投喂。
他将剥好的榴莲和洗干净的葡萄端过来,放到她面前,捏了一颗葡萄送到她嘴边。
向暖含进嘴里,一咬,满口腔登时都是葡萄的酸味。
她被酸的蹙紧眉,忍不住说:“好酸,我不吃了,太酸了。”
骆夏拿过今晚顺路买回来的梅子酒,刚打开瓶盖,就看到向暖被酸的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
他没忍住,笑出声来。
向暖看他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终于反应过来。
他知道葡萄酸,但就是要喂她,想看她被酸到的样子。
向暖鼓了鼓嘴,默默把葡萄推远。
就在她要戴手套拿榴莲吃的时候,骆夏走过来,凑到她身边问:“想尝梅子酒的味道吗?”
向暖扭脸,只见他仰头喝了口酒,喉结一滚,咽了下去。
向暖:“……”
怎么这么幼稚,明明知道她不能喝,还要故意凑到她旁边来喝。
然而,下一秒,她被他捧住脸。
男人低头,吻了上来。
带着梅子和酒精味道的唇夺走她的呼吸,向暖头晕目眩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抬起来的手蜷了蜷,揪住了他肩前的衣料。
胸腔里的心脏几乎要迸裂,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越发软绵绵的。
他浓烈的气息霸道地侵略着,将她占据围裹。
这个吻让向暖的神思混沌了好一会儿,味觉也出现了偏差。
导致她后来吃的榴莲都没怎么尝出味道来。
吃过饭后水果,向暖提出要回家,骆夏去送她。
但骆夏喝了一口酒,保险起见,是向暖开的车。
到向暖租住的房子楼下,骆夏叫了代驾,向暖陪着他在楼门口消磨时间等代驾过来。
过了会儿,骆夏看了眼手机,突然把拉着他一只手玩的向暖抵在车门前,又索要了一番吻。
向暖被他亲的目光迷离脸颊绯红,连腿都在发软。
她推开他,靠着车门平复了下呼吸,然后才看到代驾已经过来了。
向暖站直身体,声音含着未褪去的娇意:“我上去了,晚安。”
食髓知味的骆夏看着她红润的嘴唇,嘴角噙笑道:“晚安。”
向暖强撑着淡定一步步走进楼里,直到她独自上了电梯,才彻底松懈。
她偏身靠着电梯,抬手摁住胸脯,快速地呼吸了几下,缓解着跳动过快的心脏。
向暖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骆夏发微信消息。
【xn:到家后告诉我。】
然后她放下手机,摘掉他送她的耳坠,小心地放在梳妆台上,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等她再出来,骆夏已经回了她。
【lx:到了。】
【lx:安心。】
向暖的唇边漾开笑,打字回:【好。】
随后又发:【早点睡,明天还得上班。】
骆夏回道:【嗯,你也早点睡。】
两个人又道了一次晚安,才结束聊天。
这晚,向暖很罕见地又一次梦到了骆夏亲她。
梦境一开始他们还穿着蓝白色校服,手牵着手往前走。
在梦里时向暖都还在想,这个场面她之前梦到过。
和他牵着手一步步往前走,谁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
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就转身面对着彼此。
他弯腰凑过来,不断地靠近她。
梦里的向暖还在诧异自己居然两次做了同样的梦。
而,下一秒,就在梦中的她紧张地要闭上眼的前一刻,她亲眼看到自己眼前是成年后的骆夏。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t黑裤,和白天的打扮一模一样。
她也不再是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少女,变成了穿着藕粉色连衣裙的女人。
他们在梦里接吻,温柔而肆意,毫无顾忌。
直到向暖醒来,感觉身体还处在接吻后的反应中没调整过来。
她躺在床上,目光茫然怔愣地盯着天花板。
向暖隐约记得她高三那年做过一个这样的梦,好像是那晚无意间在窗前看到了秋学长和橙子亲了一下。
然后她做梦梦到也跟自己喜欢的他接吻。
但当时醒来后,她完全不记得接吻是什么感觉。
这次却知道了。
向暖抬手捂住微微发烫的脸,一闭上眼脑子里全都是昨天他亲她的画面。
在天台上,在家里,还有在车边。
而藏在手掌下面的红唇却无意识地扬了起来。
“骆夏喜欢向暖。”
他的话仿佛又一次响在耳边。
向暖掀开手,揉了揉耳朵,坐起来。
她在下床洗漱前习惯性地摸过手机看了眼。
半个小时前有一条微信消息。
【lx:醒了吗?早安。】
向暖回他:【刚醒,早呀。】
而后放下手机去洗漱。
吃饭期间两个人又闲聊了会儿,随即各种去上班。
向暖穿着轻薄的无袖小立领白色雪纺衫和垂坠感超强的黑色裙裤出现在工作室。
在经过员工办公区时,才到不久的女实习生看到她,忍不住夸:“向总,你今天比之前还要漂亮哎!”
“耳坠好好看呀!在哪里买的?”
将长发用头花绑成低马尾的向暖听闻,抬手摸了摸耳朵上戴着珍珠流苏耳坠,笑说:“我不太清楚,男朋友送的。”
“噫~”两个女孩子不约而同地发出羡慕的声音,“向总你大清早的就喂我们狗粮。”
向暖脸上漾着笑,像个大姐姐一样温柔道:“不喂狗粮,中午给你们订奶茶。”
“谢谢向总!”
“我最爱你啦!”
向暖好笑地走进办公室,顾添已经在座位上了,此时正捧着杯子喝茶水。
向暖把包放到办公桌上,心情很不错地问:“师兄,我今天戴的耳坠好看吗?”
顾添抬眼看了看她,回了句:“不跟原来的一样吗?”
向暖:“……”
“师兄你知道你为什么没女朋友吗?”
顾添放下杯子,笑起来:“我故意的。”
“你这话一问出口,我就知道这耳坠肯定是骆夏送你的。”
顾添轻托下巴,一边开电脑一边掀起眼皮看向回到办公位的向暖,问:“怎么?你俩进一步了?”
向暖语气自然地坦荡回答:“对啊。”
“啧,”顾添揶揄:“我说你怎么一进来就满面春风的。”
向暖忍不住轻笑,“有吗?”
“不能再明显。”
投入工作的向暖没什么时间找骆夏聊天。
骆夏也一样。
中午向暖趁吃饭的时候给他发了消息,但没有收到回复。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骆夏才回过来。
【lx:做了台手术,刚拿到手机。】
向暖有些心疼,说:【快去吃点东西。】
骆夏回:【再过会儿能直接吃晚饭了。】
【xn:多少先吃点,晚饭再继续吃。】
【lx:好,知道了。】
简单说了几句,向暖就继续忙起设计案来。
两个人再联系,是当晚十点多。
向暖刚洗过澡护肤完,正想躺床上拿手机找骆夏,他就率先打了电话过来。
向暖在看到来电显示是骆夏时,唇边漾开浅笑。
她趴到床上,上半身用手肘撑起,接通电话。
“喂。”向暖清浅的声音含着笑。
骆夏问:“在干嘛?”
“没干嘛,刚刚收拾完。”
她没说自己就要睡觉了。
骆夏低沉的嗓音通过听筒的处理传播显得更加磁性,他温声说:“周二你的车不是限号么,我明天开车过去接你,然后送你去工作室。”
向暖愣了下。
她没想到他居然连这个都记得。
明明只是那次师兄顺嘴提了一句而已。
他却认认真真记在了心里。
向暖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眼睛里盈着水光,嘴角开心地翘着,像感慨般轻喃:“你还记得啊。”
骆夏笑了声,“记得啊。”
“记得很清楚。”
“明早想吃什么?我给你带。”他问。
向暖不想让他特意跑去哪家店买什么早餐,便说:“我不怎么挑的,你过来的时候顺路买点就行了。”
骆夏似乎叹了口气,没说别的,应道:“行,那我看着买吧。”
周二清早。
梳洗打扮好的向暖接到骆夏到楼下的电话就立刻下了楼。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小香风职业装,没有特别正式,看起来知性又随性。
骆夏立在车边,手中拎着给她买的早餐。
向暖一出现,他就注意到了她的耳朵上戴着他送的那对耳坠。
骆夏不禁勾唇。
等向暖走过来,他迎上前,微弯腰抱了抱她,语气温柔:“早啊。”
向暖轻仰头,杏眼弯弯地回他:“早安。”
骆夏把早餐递给她,向暖拿着有李记logo的袋子,惊讶地问转身给她开车门的骆夏:“你特意过去买这个?”
骆夏语气自然:“嗯。”
随后道:“早餐很重要,不能对付。想让你吃你喜欢吃的。”
向暖心里霎时软的一塌糊涂。
她坐上车,单手抓着安全带扣好,等骆夏也上来,向暖问他:“你有没有吃早饭。”
“吃了的,”他嘴角噙笑道:“你吃你的。”
向暖抿抿嘴巴,又语气轻然地问了句:“你几点起的?”
“没有很早。”他正在发动车子,眼睛看着路,腾了一只手伸过来,在她柔软的发顶上轻摸两下,“好好吃饭。”
他不肯说,向暖就没再问什么,低头吃起东西来。
在半路把早餐吃完,向暖用湿巾擦干净手,打开车窗散了散味道。
到了她的工作室楼下,骆夏停好车,和向暖一起下车。
他从她的手中拿过早餐吃完后剩的垃圾袋,走到一旁扔进垃圾桶。
骆夏折身回到车边,向暖还立在那儿。
她望着他,等着他走近,停到她面前,才开口轻言:“那我上去啦。”
骆夏却拉住了她的手。
向暖刚要迈出去的脚微顿,没挪动。
她仰脸,和骆夏深邃的眸子对视到一起。
向暖轻咬嘴唇里的软肉,在他似笑非笑地凝视中败阵般错开目光。
下一秒,他就被他揽住腰,人不得不往前移动。
旋即,唇就被他堵住。
向暖的上半身后仰着,手抬起来轻抵在他肩前,但并没有推开他。
骆夏克制着冲动,只亲了亲她,就适时松了手。
向暖的脸又红又烫,嘴巴也麻麻的。
“晚上我过来接你。”
他微弓腰身,前额抵着她的,低沉的嗓音略哑。
说完后骆夏才松开搂着她细腰的手。
向暖点点头,唇边弧度上扬,应道:“嗯。”
等她转过身,就看到工作室的那俩实习生姑娘手挽着手,一边偷偷笑一边正不断地往这边看。
向暖佯装镇定地不紧不慢往大楼里走,俩实习生看到她来,仿佛比她还不好意思,瞬间小跑进楼。
结果三个人还是在电梯口遇上了。
“向总早。”两个姑娘乖乖打招呼,装的一脸乖巧。
向暖对她们一笑,点头说:“早。”
等进了电梯,向暖摁了楼层键后,其中一个比较活泼大胆的姑娘问她:“向总,你男朋友和你好配哦!男帅女美!”
“我看小说嗑cp都没这么上头!也太般配了!”
向暖心里已经稍微平复了下来,听到小姑娘这样说,开玩笑问:“说实话,是不是又想让我给你们点奶茶了?”
“没有,我是认真的!”小姑娘一连义正严辞我很严肃的模样,正正经经道:“是真的好般配啊!”
另一个女生见气氛不尴尬也不严肃,也好奇地问了句:“向总,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啊?”
正巧到了楼层,电梯门打开。
向暖抬脚走之前浅笑回:“医生。”
是救死扶伤的骆医生。
而后踏出电梯。
在往办公室走时,向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次他在大街上对心脏骤停的路人进行急救的事。
当时的他那么从容冷静,拼尽全力跟死神争分夺秒。
就很帅。
向暖到了办公室,在微信上给骆夏发消息,让他到医院告诉她一下。
半个多小时后,骆夏回了她。
【lx:安心。】
她正捧着手机不自觉地笑,顾添就走了进来。
刚刚路过办公区域无意间听到那俩小实习生兴奋地讨论着向暖和她男朋友,还说什么嗑cp,顾添就问了几句。
俩小姑娘被他一板一眼地唬住,透露了个差不多。
顾添这会儿到了办公室就揶揄向暖:“这有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样哈,还有专车接送服务。”
向暖早已经习惯了顾添动不动就开她玩笑,坦然地笑着回:“还有早餐呢。”
“啧,”顾添说:“咱俩分办公室吧,我不想天天被塞狗粮。”
向暖调侃他:“你找个女朋友就解决了。”
顾添叹气:“女朋友这种生物,可遇不可求。”
向暖轻挑眉梢,不置可否。
骆夏下班后在微信上跟向暖说他现在过去。
向暖回他:【我的设计案还有一些没弄完。】
【lx:没事,慢慢做。】
等他到了她工作室楼前,骆夏下车绕到副驾驶车门那边,又给向暖发了条微信。
【lx:我到了,你忙完下来就行。我等你,别着急。】
十多分钟后,倚靠着车门的骆夏听到手机有提示音,从兜里拿出来。
【xn:来了来了。】
须臾,他就看到向暖踩着高跟鞋往这边一路小跑。
骆夏将手机收进兜,大步朝她走去,嘴里嗔怪:“别跑,慢慢走。”
说着,他就已经把奔过来的女人给搂住。
向暖撞进他怀里,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唇边漾着笑。
骆夏轻皱眉无奈道:“跑什么?崴到脚怎么办?”
向暖就笑,乖乖受训。
骆夏牵住她的手,带她上车,去他预定好的餐厅。
是一家法式餐厅。
骆夏订的桌位位置很好,靠窗。
可以边吃饭边欣赏夜景。
吃饭期间还有钢琴演奏,优美的钢琴曲缓缓流淌,让晚餐更加有情调。
骆夏想起向暖在他生日那晚弹了钢琴,笑着说:“以后要不要试试四手联弹?”
向暖欣然应允:“好啊。”
“不过我没跟人联弹过,可能不太熟。”
“没关系,有我。”骆夏低笑说。
过了片刻,向暖有点在意地问:“你跟别人联弹过?”
骆夏从容点头,“嗯。”
向暖没再说话,低头吃东西。
虽然知道他这么优秀,跟人联弹甚至交过女朋友都太正常不过,但心里还是不免酸酸胀胀的。
虽然向暖并没怎么显露,但骆夏还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太对。
“跟我联弹是我奶奶,不是别人。”骆夏好笑地解释,而后又对向暖说:“在你之前没交过女朋友。”
“你是第一个,”他顿了顿,“也会是唯一一个。”
向暖轻抿住唇,嘴角却不受控地扬了扬。
须臾,她回他说:“你也是。”
你也是我第一个男朋友。
也将会是唯一一个。
骆夏似是明白她指的什么,轻抬眉梢。
这晚过后。
向暖和骆夏按部就班的生活,还有谈恋爱。
平常两个人各忙各的,每周二成了骆夏接送向暖上下班的日子。
周六日他们都有时间的话,骆夏就开车带向暖去丰汇,她跳舞他健身。
有时会遇上她加班,也有时会撞上他值班或有手术,没事的那个人便自己去丰汇。
时间一晃就过去将近半个月。
七月的最后一个周六晚上。
在外面吃完晚饭后,骆夏送向暖回家。
她今天跳舞,穿了件白色的抽绳连帽短袖卫衣,配了件超短。
这会儿在车上,向暖闲的无事,戴着衣服上的帽子,拽着抽绳松松紧紧地玩。
“明天我要回家陪我妈和靳叔叔吃饭,你回不回你家啊?”向暖扭脸问骆夏。
骆夏摇了下头,温声说:“回不去,明天我要在医院值班。”
向暖有点遗憾。
但很理解,所以也没说什么。
骆夏把她送到楼下,向暖松开拽着连衣帽上抽绳的手,没有摘掉扣在脑袋上的帽子,下车后又拉开后车坐的车门,拿出自己跳舞时带的那个包,拎在手里。
骆夏已经绕到这边来。
向暖把包单肩背好。
她主动抱住他的腰身,轻笑说:“那好像只能周二见啦。”
说完,向暖松开手,继续道:“我上去了,晚安……”
话音未落,骆夏突然拉住她连衣帽上的抽绳,拽紧。
向暖的连衣帽有点大,平常戴着可以完全遮住脑袋,这样拽紧,帽口也跟着收紧,上边缘直接将她的眼睛蒙住。
“骆夏!”瞬间什么都看不见的向暖嗔着叫他的名字,声音还没落地,嘴巴上就贴了抹柔软。
她登时一僵,怔在原地。
骆夏的手还拽着抽绳。
他弯着腰,不断地亲着她,一点一点地攻克侵占。
向暖微微扬起下巴,试图尽量迎合他,跟上他的节奏。
她的手缓慢地抬起来,摸到他的手臂,抓紧。
到后来,骆夏松了抽绳,但收紧额帽口并没有松开。
他把她抱在怀里,低头肆意地吻。
直到这个绵长的吻结束,骆夏才帮向暖松了帽口,直接把帽子从她头上摘了下来。
向暖的杏眼中波光流转,脸颊染尽绯色,嘴唇红润润的,像颗熟透的樱桃。
骆夏垂眼笑望着故作镇定的她,温柔地帮他一点一点理好微微凌乱的发丝,这才哑声性感地对她说:“晚安,周二见。”
隔天清早,七点钟。
还在睡的向暖被来电铃声吵醒。
她睡眼惺忪地看了看手机,微微蹙眉接起来。
“靳叔叔。”向暖声音轻哑地叫了他一声。
靳朝闻在电话那端语气有点着急地对向暖说:“暖暖,抱歉叔叔打扰你休息了。你妈妈身体有点不舒服,但她不肯去医院,你今天能不能早点过来?来劝劝她。”
向暖登时皱紧眉,没多说别的,只道:“我这就过去。”
向暖挂了电话后立刻洗漱穿衣服,而后开车回家。
她到的时候只有靳朝闻正在客厅等她。
向暖低声问:“我妈在房间?”
靳朝闻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往楼上走时,向暖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啊靳叔叔?”
“你妈肚子从黎明就开始疼,我说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她不听,非说休息一天就好了。”
“唉,”靳朝闻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对向暖说:“今天你跟言洲都回来,一家人一个月就团聚这么一天,你妈不想因为她折腾去医院错过跟你们一起过周日。”
向暖听得心里难受,抿了抿唇,没说话。
到了门口,靳朝闻小声道:“你进去劝劝她,我就不进了。”
向暖点点头,敲了门后推开,走进去,喊躺在床上的人:“妈。”
向琳听到向暖的声音,诧异地抬头看了看,“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她说着就坐了起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
只不过在起身的时候,手还是摁了摁腹部,眉心也痛苦地拧紧。
向暖全都看在了眼里。
她坐到床边,担忧地问:“你哪儿不舒服啊?”
向琳笑盈盈道:“我没不舒服啊,挺好的。”
向暖的秀眉皱紧,像说小孩儿似的说她:“你别强撑,身体不舒服咱就去医院看病,干嘛拖着不去让自己难受啊?”
向琳还是嘴硬:“妈妈真没事。”
“今天的饭吃不成改天再吃也是一样的,”向暖的语气缓和下来,顿了顿,又有点愧疚地低喃:“以后我会多过来陪你,你别让我担心你。”
向琳嘴上嗔怪:“你工作又忙又累的,不用总过来,来回跑也怪折腾。”
向暖没跟她在这件事上较劲,只坚持道:“你先起来跟我去医院。”
“不听话我以后再也不回来了。”不等向琳说话,向暖就佯装生气地威胁说。
向琳这下不再说什么,终于听了向暖的话,同意去医院做检查。
上午快九点。
骆夏正在科室值班,突然接到了向暖的电话。
他有些意外地接起来,低沉温和的嗓音含着笑:“向暖。”
向暖此时正开车带向琳和靳朝闻去医院。
她戴着蓝牙耳机,直接说:“骆夏,有个事我想问问你。”
“就是我妈从黎明腹部就疼,持续性的,胃口不好,还有点恶心,身体也没什么力气。”向暖把她问出来的关于向琳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然后忐忑不安地问骆夏:“她这是什么病的症状啊?”
骆夏敛去笑意,语气严肃了些,告诉向暖:“听你描述像是急性阑尾炎。”
“你先带阿姨过来做个检查。”他建议道。
向暖回他:“我们在路上了。”
“行,”骆夏不忘叮嘱向暖:“别慌神,注意安全。”
“嗯。”向暖抿唇应。
“一会儿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