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谁要不服,揍到他服了为止。”红缨挥舞着拳头更干脆地说道。
丁海杏哭笑不得看着小暴力分子,“红缨别教坏人。”冷酷且残忍地说道,“他们不是你,底气足。”
一句话说的应家兄妹沉默了下来,丁海杏不想这么冷血,可是现实的环境摆着呢!必须时刻在心里绷紧了这根线,才能更好的避开。
红缨看着他们两兄妹道,“不能明着来,咱们就套麻袋,打闷棍。反正就是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
应新华闻言噗嗤一笑,“我知道该怎么做!”
不能因为过了几天的人过的日子,就忘了自己身上背负的烙印了。
不为别的,也不能给战妈妈惹麻烦。回头跟新新也得谈谈,夹紧了尾巴,小心再小心。
“好了,吃饭,吃饭。”丁海杏赶紧说道,缓和一下气氛。
大家重新拿起筷子才唏哩呼噜的喝着粥,陪着馒头与清炒土豆丝与咸菜,吃了晚餐。
“沧溟带着弟弟、妹妹去客厅玩儿。”丁海杏看着小沧溟拉着小北溟与国瑛走了,趁着红缨他们收拾餐桌洗碗筷时,把他们叫过来,小声地说道,“家属院里已经知道咱家捡到一个弃婴,所以咱们家就捡到一个弃婴。明白吗?”
红缨闻言眼底划过一抹幽光道,“妈妈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对吗?”
“对!”丁海杏点头道,“那背后的故事,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了。”看着红缨又道,“至于在哪儿捡到的,你自己想。”
红缨若有所思地说道,“就说在火车站呗,人家让我看个包儿,结果等了半天人没来,后来有个小孩儿塞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我收养他,千恩万谢的。”
丁海杏闻言轻扯嘴角,朝她竖起大拇指道,“行,就按你说的办。”
丁海杏目光看向应家兄妹道,“知道了别人问起该怎么说了。”
“知道。”应家兄妹点点头道。
“妈妈,来陪我们玩儿。”小北溟在客厅嚷嚷道。
“来了。”丁海杏推着婴儿车去了客厅。
小沧溟正带着北溟与国瑛在沙发上玩儿积木。
“哇……”的一声,小沧溟放下玩具,跑过来道,“弟弟醒了。”
丁海杏将小九儿抱在怀里,“来来,让我看看。”
给哭得不休的他换了尿布,抱着他进了卧室,喂奶。
她怕在外面国瑛吃醋,坐在炕上,丁海杏想着国瑛已经一岁多了,如果没有他的出现,继续吃当水喝也没问题。
可现在突然出现了他,国瑛就该断奶了。
那丫头丁海杏脸上露出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容,食指抵着太阳穴,该怎么和她商量呢!
家里有奶粉,不知道能商量的通吗?
而客厅内两个哥哥陪着国瑛玩儿的很高兴,丝毫不知道现在正被妈妈算计有断粮的危险。
喂饱了小家伙,丁海杏抱着他出去,直接放到了婴儿车里,背着灯光。
“妈妈,陪我们来玩儿。”国瑛一看见丁海杏出来,立马说道。
“好。”丁海杏坐在他们旁边的沙发上。
丁海杏陪孩子玩儿,红缨他们刷洗干净出来,大家一起玩儿就更热闹了。
红缨他们一出来,丁海杏就退位让贤,看着他们玩儿,顺便看着小九儿。
丁海杏心里算计着有客访,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最先来的是应解放,“姐!我听说你们捡了个孩子。”
丁海杏根本就来不及做出反应,人到声到,应解放已经站在了客厅。
既来之、则安之,见招拆招吧!
“小舅舅!”小沧溟看见他放下手中的玩具,朝他扑了过去。
“沧溟,来舅舅看看长高了没。”应解放掐着他的腋下抱起来举了举,“长高了,也有好好吃饭,都有分量了。”
“舅舅,抱抱我。”小北溟颠颠儿跑过去。
“哎!好嘞!”应解放说着将小沧溟放在地上,又抱起来了小北溟。
“我,我!”国瑛指指自己道,她走路还不算太稳,朝他举着双手嚷着,“舅舅抱抱。”
“好!都抱抱,都抱抱。”应解放放下小北溟,走了两步,抱起了走路如鸭子歪歪扭扭的国瑛。
抱着她向上抛接了两下,逗得她咯咯直笑。
应解放将她抱在怀里,国瑛搂着他的脖子甜甜的一笑道,“舅舅,小弟弟。”指指婴儿车里的小宝宝道,又指指自己道,“姐姐。”
“哦!我们国瑛当姐姐啦!”应解放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国瑛坐在了他的腿上。
“吃了吗?”丁海杏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道。
“我吃过饭才来的。”应解放眉眼含笑地说道。
红缨和应家兄妹在应解放进门那一刻,也跟着红缨站起来。
只不过应解放在逗三个小家伙,他们只好站着笑看着玩儿做一团的甥舅四人。
红缨看着应解放坐下来,笑着叫道,“小舅舅。”
应新新看着呆愣愣的应新华,扯扯他的衣角叫道,“小舅舅。”
回过神来的应新华也赶紧叫道,“小舅舅。”
从应解放进来的那一刻,丁海杏目光就一直落在应家兄妹身上。
应新新小孩子心性重,只是羡慕玩儿的开心的他们甥舅四人。
而应新华就不同了,待看清应解放相貌时,眉目微动,眼底明显的闪着困惑,总觉的在哪里见过,特别熟悉,却又想不起。
年少的应解放还很青涩稚嫩的很,与人到中年的应太行在相貌上有些变化,气质上更是大不一样。
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儿,一个沉稳肃穆官威日重,应新华困惑迷茫是正常的。
“乖,你们坐下,坐下,别站着了。”应解放手下压压笑着道。
“姐,他们是?”应解放看着应家兄妹道,“你们是应新华与应新新吧!”笑着说道,“好巧,我也姓应耶!我叫应解放,说不定五百年前咱们是一家。”
丁海杏差点儿没当场吐出一口老血,她千想万想,没想到应解放会这么说。
“小舅舅不是该姓丁的吗?怎么会姓姓应。”应新新提出疑问道。
“我们是姑表亲,我姐叫我妈妈姑姑。”应解放笑着解释道,发觉应新华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脸上盘旋,好奇地问道,“新华,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